谢氏和程氏的豪门联姻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
除了联姻的对象换了。
据说程家大小姐程绵绵嫉妒成性,在自家妹妹程思锦的生日宴会上无耻的勾引了准妹夫,从而摇身一变即将成为谢氏下一任总裁夫人。
虽然谢程两家并未公开发表声明,甚至已经在筹备婚事,但这个消息已经传到圈子里人尽皆知。
没看到一向高调,动辄登山报纸杂志上热搜的谢知言都沉寂了吗。
更不用说,程思锦已经删光社交网站上的一切信息,人已经飞到国外,对外说是继续考第二学位来提升自己,里头的猫腻谁不明白。
她往日都是娇憨纯善的面孔,圈子里也不乏有人喜欢,素日就知道这个姐姐阴沉木纳,心思不正,专喜欢抢妹妹的东西,这下好了,连未来丈夫都被抢走,偏偏她顾念着血脉亲情,顾念着两家的情谊集团的大事,选择隐忍不发孤零零的离开,真是可怜呢。
装修豪华冰冷的郊外别墅内。
管家有些小心的劝着,“少爷,明天就是您的婚礼啦,先生夫人都等着呢,知道这事儿您受了委屈,就连老太爷都发话下来,说只要过了明天,随您怎么做。”
谢知言这才撩了眼皮儿,火候也差不多了。
他瞅了老管家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不丁伸脚将面前的小方几踹倒,上面的茶具砰砰乓乓碎了一地。
管家一张显老的面皮上的皱纹都没有动,可见是见惯了,熟练的招呼佣人收拾。
他的意思很明显,传达的内容也很直白,那就是知道少爷乖乖的出现在明天的婚礼上,全了两家的颜面,至于婚礼过后,少爷怎么对那个程家大小姐……他们长辈是不干涉的。
想到少爷那说一不二的执拗脾气,自从那天出事了之后就一个人搬到了郊区别墅,一副要抗争到底的模样,管家在心里倒是为程绵绵捏了把汗,这个少夫人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
佣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悄无声息的下去,接下来就是打电话送货了。
反正这一位只要出现,房子里的各种物品是隔几天就要换一批。耗损太大了。
“知道了。”
谢知言终于开口,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不过很快,他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管家,“听说我那新上任的未婚妻进了医院?”
“是。”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突然关心,但只要关注就是一大进展,王伯连忙躬身汇报。
“大小姐是因为受伤进了医院,昨日已经出院回到谢家,谢家那边一再申明和对婚期无影响,应该伤的不重。”
“那就好,回去转告我爸妈,明天我会准时出现。”
谢知言冷声道,英俊的五官仿佛凝固成了冰,散发着寒意。
“那少爷何不今天就回……”管家开了个头,看到自家少爷冷冷扫过来的眼风,瞬间咽下去了,虽然夫人的吩咐重要,但是对比之下,少爷能愿意出席自己的婚礼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千万不能让少爷心烦,管家默默退场,交代司机候着。
谢知言这才揉了揉脸,对着前来询问晚餐怎么吃的厨娘毫无情绪的吩咐了两个字“随便”,便抬脚上楼。
留下一副逃过一劫的厨房,捂着心口,少爷看起来更加冷酷无情了呢,哪里像是要结婚的新郎啊。
推开卧室的房门,一门一窗一桌一椅,无不显示着高贵豪华,虽然只是原主使用率不高的一处房产,衣帽间里仍然整齐陈列着最新款的男士服装,从领带到袖扣手表等五一不是奢侈品牌,总之就是俩字——有钱。
谢知言看了一眼,原主的审美有点骚气。
不过他宽肩窄腰身高腿长,能驾驭的住就是了。
挑了件黑色丝绸睡袍换上,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开始喝着加了冰块的威士忌,缓缓的将一整杯喝完,随意的把杯子打翻到地毯上,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到他洗完澡去用餐,女佣才敢进来收拾,看着早上才清洁干净的房间又是一片狼藉,忍不住感慨。
看来少爷是真的不喜欢这个未来的少奶奶啊,以后他们可得看好眼色行事了。
虽然没有见过,但能惹少爷这么烦,应该不是讨人喜欢的性格吧,那个二小姐倒是见过,看起来和善亲切的很。
餐厅里的巨大水晶灯下,只有一个人在长长的餐桌上用餐。
谢知言按照原着的习惯,动作优雅的切着五分熟的牛排,褐色的表层下是粉红色,火候正好,他叉起肉放入口中,肉质鲜美。
“宿主,你就不着急吗?”
“急什么?”
谢知言端起红酒,缓缓的摇了摇酒杯,轻轻啜饮。
zz001现在完全是个乖巧的小可爱了,贴心的建议道,“现在正是程绵绵痛苦失落的时候,按照套路,难道不是应该去安慰她拉好感么?”
“你也说了是套路,如果每一个情境都可以套路取胜,那就无所谓任务难度了,谁都可以做。”
谢知言打算好好享受这一顿晚餐,独属于原主自己风格的晚餐。
“不用着急,明天才是婚礼,而在谢程两家人看来,婚礼结束以后,程绵绵才能归我管。”
zz001有些了然,但更多的疑惑涌上心头,不过它已经知道谢知言的风格,当即不再说话,默默隐身。
宿主脑子是够用,但就是骄傲自大这个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说实话,还挺想看他翻车的……
同一时间的程家。
餐桌上,吴菁看了一桌子的好菜,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不合胃口?”程英卓关心的问着妻子,今天他可是特地早点下班陪妻子用餐的。
吴菁给了丈夫一个“你都明白”的眼神,随即招来佣人,“今天的这几道菜做的不错,全部送上去给大小姐尝尝。”
程英卓随即摔了筷子,也没心情吃了。
“看你,发什么脾气,要是让绵绵知道又该多心了。”她脸上染上一抹倦意,上前拉着丈夫的手,体贴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