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我叫进来做什么?”他谈生意的时候,也曾数次出入今朝酒楼。
可谓是对今朝酒楼的格局已经十分熟悉了。
这半个月来,因为他儿子的事情,他连今朝酒楼的牌匾,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怎么敢想?
一个昔日吃饭的地方,竟然成了他儿子的丧命之处。
“邢老爷先坐下来喝口茶,这件事情的疑点。小人也像你多次说明了,不知邢老爷是否能将少爷的小厮,提审出来?”
“原来你们打得是这个主意,我儿的小厮在城主府,你们别想了,城主不会让你们为虎作伥,残害漠北的百姓的。”
“邢老爷误会了,只是少爷的小厮,关系着此案的关键。相信邢老爷,也不会让少爷死不瞑目。”
“让阿三死不瞑目的,可不就是你们吗?”
一直没有吭声的邢夫人突然激动起来,愤怒地站了起来。
“我们说了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这今朝酒楼不要再开。别碍着咱们家老爷的眼就行了,我们知道你们东家小郡主是皇亲国器。”邢夫人似乎是伤心欲绝,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只是眼里的怒火,燃得愈发旺盛。
“咱们平民老百姓招惹不起,可咱们这要求过分吗?你们酒楼离咱们邢府不过半里的距离,遥遥相望。”
“为此,我们家老爷这半个月都没有好好吃饭,饭不下咽,夜不能寐,人都瘦成骨架子了。”
为的不过就是给阿三讨回一个公道吗?
“邢夫人,别激动。”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让今朝酒楼关门这么简单,凶手是咱们必须抓住的。”
“事情发生在咱们今朝酒楼。”
“我们酒楼也有责任,可是抓住真正的凶手,才是咱们首要的目的。”
“这些天,为了邢老爷的心情着想,咱们今朝酒楼也如约关了门。希望邢老爷也能配合我们,早日替阿三少爷报仇。”
“凶手就是你们,我们不需要报仇,咱们平民老百姓不敢。得罪不起你们,只要你将今朝酒楼关了,别碍着咱们家老爷眼就是了。”
“这也是邢老爷的意思吗?”
一直不开口的男青年,终于问了第一个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夫人说的自然是为了老爷着想。”
南清暖不理会她,只是盯着邢老爷。
她在看案本的时候,上面提到了一句,现在的邢夫人,并非是邢老爷的原配。
邢老爷当初也不过是个穷小子,得了漠北一个镇上的豪绅青眼,将自己的独女嫁给了他。
豪绅病逝后,一切家业,就交给了邢老爷打理。
而被称作阿三的少爷,才是原配留下的独苗苗。
而现在这个填房,当初为了嫁给邢老爷,心甘情愿的签约画契。一心一意照顾阿三,自愿服下避子药,一辈子都不生孩子。
当初的这个填房,不过是一个孤女,流浪到漠北城,被原配好心的搭救带到了府上。
后来,这填房无处可去,自愿做了邢府的丫鬟。
用这么一个约定换来正房之位,自然不亏。
这么多年过去了,邢老爷一直只有这么一个填房,唯一的儿子阿三,也放心地交给了这位填房教管。
不过,看样子效果并不是多么好。
邢家三代就出了阿三这么一个赌徒,估计与这位填房夫人脱不了干系吧!
邢老爷常年在外面跑生意,娶这么一个填房回来,也完全是为了照顾当时尚且年幼的儿子。
看着这个填房夫人对阿三的确不错的份上,他在外面也愿意给邢夫人几分薄面。
只是,他这位填房夫人,虽说是丫鬟出身,可做了这么多年的邢夫人。
也没出过什么大错,对外人一向都是温柔有礼的,今日怎么这般大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