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个男人吗?”
“不是,你看他怀里那个红色的小人儿!”
经这么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嘛,走在最前头的世子爷,怀里还藏了个郡主呢!
捂得严严实实的,竟然是郡主!
“郡主和世子爷这感情还真是好呢。”
“谁说不是呢?据听说这世子爷啊,原本是去了江南的,郡主一封信就屁溜屁溜的去了漠北。”
虽说郡主是郡主,可就世子爷也不是一般能随意支使的人吧?
这京城里,恐怕也就只有他平山候府的女人,能有这个待遇了。
“这世子爷,当初可是个混不吝的主,咱们几个可没少凑在一起骂他呢,怎么现在都是春心萌动啦?”
“说什么呢!”
“你呀,就算是再萌动可以得把你的心思给藏好了。”
“虽说娘与苏夫人有几分交情,但平山侯府是什么样的规矩,你应该明白的。”
“从水城送来的那个丫鬟,可是将一家老小都给连累了。”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不用你在这儿多说。”
“任凭世子爷千好万好,那也是夜能止小儿啼哭的主。没有郡主的背景,谁家姑娘敢闯上去?”
“那咱们后宫还有淑妃娘娘呢。”
做妹妹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好在外头响起了鞭炮声,轧过了她这点儿声音。
不然姐姐恐怕又是好一番唠叨。
她将视线从姐姐身上转过来,追随着那匹雪白的马儿而去。
少年意气风发,马背上的人身姿挺拔,长发随风逸动,白玉冠情思三千,一身玄色劲装,仅是一个背影,就足够让京城多少女人为之痴狂。
有什么东西根本就压抑不住,像是随时都要破土而出。
“我这般窝在你怀里是不是不太好呀?”明眉皓齿,一趟漠北之行,让怀中的人儿,眼底带上了淡淡的青黑。
反倒是更惹人怜爱,心疼。
红缎衬得娇颜如雪如花,恨不能将人好好的藏起来,挡住那些若有似无的窥视。
“有什么不好的?嗯?”
“这京城的路,只要阿暖想,为夫可以抱着你,走遍每一个角落。”
“可别!”
“你脸皮厚,我可是个姑娘家。”
“你当真是个姑娘家?”
“好了,好了!快看路!”
怀里的人儿一时恼羞成怒,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郡主可真是不留情。”
“是吗?”
苏瑾白忍得辛苦,这丫头也不知道跟着喜珠学了些什么,拔眉毛,掐腰上的软肉,挠手心。
全都一股脑试验在他身上。
这腰间青青紫紫的,根本就没法看。
等着吧!他总是要还回来的!
——明月楼
“她回来了!”
准备好接他的招吧!
好好享受这一份他留给她的礼物。
许是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南清暖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她抬起头,目光锁在明月楼的二楼。
袅袅茶香烟雾缭绕,方才是谁坐在哪里?
“看什么呢?不许看!”
“在为夫的怀里,怎么可以盯着别的男人。”
他比南清暖反应快上几分,瞥到了那明月楼二楼的一角,坐的是个红袍男人。
连衣裳颜色都跟阿暖的是一样,他可不信他没预谋!
只可恨他出门在外,竟没一件红色的!
“刚才二楼那人,你可瞧见了?”
南清暖可没心思理会他吃的飞醋,算算日子,空中的清欢公主要是没出事儿的话,该九岁了。
清欢公主九岁那年,波斯来的商人在京城开了家明月楼。
胡耶十三!
本郡主终于等到你了!
西南候的妹妹李箐箐在明月楼,与胡耶十三大打出手,被折了一条胳膊。
西南候恼羞成怒,将胡耶十三绑入候府,扬言要将他剉骨扬灰,为他妹妹报仇。
这话,就连宫中的萧贵妃都信了!
可谁能知道,这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除了李箐箐的胳膊折了是真,其他的,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西南候和波斯,一直往来甚密,这耶律十三,便是其中的接头人。
“夏冰,盯着明月楼的人。”
“是!”
苏瑾白捏着她手指头,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只要阿暖不说,他就不问,他知道阿暖身上藏了很多秘密,他等她心甘情愿告诉他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