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阿暖的这一世。”
“好了,不说这么伤感的话题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指望着给你生个孩子呢。”
南清暖是真的想要在这一世留下命里的羁绊,她甚至自私的想,倘若哪一天,她真的不幸离开了,也能给他留一个念想。
苏瑾白的偏执,她不止一次看见过,倘若她真的毫无预兆的离开,他恐怕会不顾一切地发狂。
烛火摇曳,窗外,竹影婆娑,清冷的月光洒在窗台上,依稀落在书案的纸上,那是西南侯府的罪证。
有了这一份东西,想要在朝堂上搬垮西南侯一家,易如反掌。
通敌叛国的证据一旦摆在了皇上面前,任凭西南侯府祖上有再大的功劳,那也是,只有流放一条路可以选的。诺大的侯府坍塌,已是必然之兆。
苏瑾白手指忍不住磕着桌案,眼底流露着晦暗不明的光。
就在他边上,南清暖舒舒服服的躺在软榻上,已然睡着了。
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宫里御赐的雪狐毛制成的绒毯子,微微盖到她脖颈处,称愈发衬得她脖颈纤细娇嫩。
满头青丝散开,黑与白的剧烈触碰,在发丝间格外鲜明。黑白相融,却又势均力敌。
眼眸微阖,遮住了那一双灵动如清泉的眸子,卷翘的睫毛俏生生地搭在眼睑之上。
仅凭此也可以看出,这一双的眼睛的主人,该是何等的风华貌丽。
“阿暖,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一声绵长的叹息,滑入幽幽月影之中,竹影月光皆寂静,无人与他搭话。
只有风愿意抚慰他的情绪,撩拨他的发丝,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最后将他脸上的热度,许是带给了阿暖。
苏瑾白起身关窗,吹灭身边的盏盏烛火,只留下床边的那一盏龙凤喜烛。
轻柔的将人连着雪狐毯从榻上抱起,满头青丝垂坠而下,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
夜,还在继续。
“你说什么?胡耶十三去见了郡主?”
西南侯将凳子呲的一声推开,不敢相信地站起来,朝他问道。
“这不可能。”
“胡耶十三,怎么会跟她挂上钩,先前他与郡主可是半点无关系。”
“就凭郡主的名声,他找上郡主,并不让人意外,不是吗?”
“可是郡主不可能会搭理他。”
“郡主收了他手里的一把扇子。”
西南侯最终颓然的坐在自己的藤椅上,眼神空放,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去查查那扇子什么来历!”
倘若一把普普通通的扇子,绝对不可能让郡主参与到这一场混乱中来。他害怕的是,胡耶十三到底知道他多少事情。
又给郡主透露了多少。
半个月的禁足虽然过去了,西南侯府早就不是曾经那般热闹了,说是门可罗雀,也不为过。
他们西南侯府,在朝堂上已经失去了话语权了,要不是看见宫中还有一个怀了龙嗣的贵妃娘娘。
恐怕他们的日子会更难过。
禁足半个月,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丢脸呀!能看出皇上对他们西南侯府的态度。
皇上需要平衡朝堂,那他就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