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宇文卿专注地盯着手里的书本,如果有人注意观察的话,是能发现他此刻在大脑放空,根本没有在百~万\小!说。
“九皇兄,你也会百~万\小!说发呆呀!”
宇文明有如魔音的声音在宇文卿的耳边响起,宇文卿看到宇文明放大的脸庞,一个激灵,向后躲了躲,致使后背猛地撞在椅背上,发出大动静的声响出来。
宇文卿连忙向四下里看去,见上书房里只有他和十皇弟宇文明,不见他们的老师,便松了一口气。
宇文明见宇文卿被自己吓到了,“哈哈哈”地发出一串笑声。
“莫要笑了,老师去了哪里?”
“嘻嘻,九哥,放心吧,老师身体不舒服,已提前回去了。”
宇文卿一想,方才老师说了一大通话,那就是他在告假了,自己一时想着心事,居然都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合上书本,宇文卿也不搭理宇文明,准备回去。
“九哥,你别走啊,咱们再等等。”
宇文卿拉开宇文明扯着自己袖子的手,“你要留着就留下,我要先回了。”
“皇兄,再等等嘛,你不想知道北方的战事如何了?”宇文明不知道守文卿为何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有些着急地又拉住了宇文卿。
宇文卿被宇文明拉的一时没挣脱开,便瞪了宇文明一眼后,坐下来继续望着一处发呆。
宇文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嘀咕着:“九皇兄这是有喜欢的女子了?九哥也真是的,喜欢哪个就禀了你母妃纳了就是,何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宇文卿这次并非发呆着连身边的事都一无所闻,听到宇文明的嘀咕,宇文卿涨红了脸,“啪”地一拍桌子,“十弟你胡说什么。”
宇文明见宇文卿脸上有恼怒之色,心下有些后悔失言,但又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不就是萧娘娘不叫你把那个俏儿带进宫贴身伺候嘛,我都帮你把她安排在……”。
“十皇弟慎言,家有家规,宫有宫规,我何时说过要带一个民间女子进宫当宫女了?你又从哪里知道我要她贴身伺候了?本皇子的母妃又何时成了你嘴里那个阻止俏儿进宫的人了?在十皇弟眼中,莫非我母妃和我都是不尊宫规的无知之人?而我亦是在你眼中是个德性有亏贪美好色之人?”
宇文明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也不知是被宇文卿的话给气到了还是吓到了,总之,宇文明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殿下。”
正在宇文卿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宇文明的时候,宇文明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小邓子跑了进来,一脑门的汗水,眼里带着惊恐之色。
许是没有注意到屋里两位皇子的神情不对,小邓子没等宇文明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前,就开口急急地说道:“殿下,出大事了,西北军营两万将士不战而亡,身亡的人中也有齐将军呢。皇上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皇上气晕过去了,已宣了太医,此刻大殿上已乱作一团。”
“你说什么?”
“什么?”
宇文卿和宇文明两人脸色煞白,惊叫一声。
“两位殿下,还是赶紧去瞧瞧皇上吧,奴才来时,各宫的娘娘和皇子们听了消息的,都去勤政殿等太医给皇上诊治的消息了。”小邓子见宇文卿和宇文明都惊呆着不动,也不顾尊卑之分了,上前就拉了他主子宇文明的袖子。
“殿下哟,快点去瞧瞧,别皇上醒了没见着殿下,以为殿下……”。这后面的话自然是小声地说给宇文明听的,小邓子拉着宇文明走了。
宇文卿脑海里还在消化着这条叫人震惊的消息,稍一回神,见小邓子已走了,忙追着出去。
小林子匆匆地跑了过来,“殿下,这是去哪儿呀?”
宇文卿没说话,追上小邓子和宇文明时,急问:“父皇那儿太医可是已去了?”
小邓子匆忙回头应道:“回九殿下,太医已去了,正给皇上问诊呢。”
宇文卿再问:“身故的齐将军是齐老将军吗?”
“回九殿下,是齐虎将军,并非齐老将军。”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不战而亡,两万将士呢,这是何时的事?”宇文明边快步地走着,边问着小邓子。
小邓子苦着一张脸,回道:“殿下,奴才不知道啊!”见宇文明的脚踢过来,小邓子不敢躲开,受了宇文明一脚,才又苦着脸继续说道:“奴才刚得了消息,皇上便晕了,奴才就赶来给殿下禀报,还没打听这事的原委。”
“小林子,你别跟着了,你快去打听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卿吩咐了小林子一声,小林子听令撒腿就跑开了。
皇宫里一片忙乱的时候,皇宫外的贡院,下午正好结束了第一场的考试,等方管家把伍立文、梅一楠五人接回奇境苑后,奇境苑里也是一片忙碌。
刘镇堂被刘秀才和刘镇宇接回了租住的院子。
没有人问这些考过试的人考的如何,柳氏和如梅各自服侍着自己的夫君回屋去梳洗,吴志青由吴蓝这个姐姐伺候着也回了屋,宁博文和东子由志勤的书童子砚和没能跟着志学去军营的李良伺候着去梳洗了。
等五人洗完了澡换了干净的衣物,又被人伺候着喝了一碗肉粥,如花请来的大夫也一一的为他们检查了身体号了脉,确定他们都没有事,只是有些疲累,便叫他们都睡了休息,等晚上再叫他们起来吃晚饭。
“如花你说有些地方为了救助灾民,各州府放粮了?”。
“嗯,邸报上是这么说的。肃南再次发生这么大的灾情,现在才想着放粮,唉……不过是安东王做给皇上和封地的百姓们看的,各州府的库房中有很多粮食吗?……”。
如花不禁摇头,皇上有意不给安东王那边赈灾的银两和粮食,安东王要是不想他的封地全是灾民,他怎么也得做些事情,当然,他把好多灾民引向了京城的方向,要不是后来有县城在城外设了粥棚施了粥,这些灾民无疑会汇集着一路往京城来的。
“我听闻有些州府的官员贪墨,库房内能够有三成粮食就算不错了。也不知道他们放粮能放多少,灾民能不能有得吃。咱们的粮食献了不少,还有别的人献的粮食,应该都运到了。”
“雪灾、黄河水泛滥、地震,好多地方因为交通不便,咱们的粮食有限,能救多少灾民算多少吧。对啦,杏儿姐的引亲队估计这会儿已上了船,等爹他们考完试,杏儿姐他们就该到京城了,大哥你回头记得派人多去陶大人那边打听一下,咱们也好接了杏儿姐到王马巷的宅子住下。”
志勤点头,“知道,我会时时注意的,宅子那边也派了人每天打扫,杏儿来之前,都能布置好了。可惜森堂哥有公差在身,不能给杏儿送亲了。二伯来信说,志磊、志淼年纪小,也不跟着送亲的人来,小叔那边有点事,也走不开,没想到算来算去,也就咱们一家在这边给杏儿送亲了。”
红衣快步从外面进来,如花看她神色不对,就把正要跟志勤说的话吞回肚里去,望向红衣。
红衣将刚收到的信交到如花手上。
如花打开来一看,气得拍了桌子,“这个毒妇。”
志勤愕然,急问:“如花,怎么了?”
如花胸口起伏着,手里的信纸被她捏成了团,半晌才气急败坏地对志勤说:“大哥,二哥被调去西北大营了。”
“什么?王爷不是答应把二弟……”,志勤看着如花气得通红的脸色,没有说完要说的话。
“能不能请王爷帮忙,把志学调出来?”
如花长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新兵营分派到西北大营的十万新兵已开拔了,没法再调二哥出来了。”
“那志学岂不是要去和北戎人作战了?可他们都是新兵,才训练了不过两个来月,哪里会打仗呀?不是说已调了五万士兵去西北大军了?”
如花没有回答志勤的问题,抬头望向红衣,“还有什么消息吗?”
红衣回道:“刚得到的消息,西北大营的两万将士不战而亡,齐将军也在阵亡名单之中。”
“齐将军?”志勤看了一眼如花,他不知道这个齐将军会是齐老将军还是齐虎将军,这两个人,曾经是如花的祖父、父亲,以前如花在只字片语中也提到过,他们对如花很疼爱的。
“是齐虎将军。”
如花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还是没有改变前世的命运,齐虎还是亡故了。她送去的那些棉衣鸭绒衣物,就没有一件穿在这两万将士身上吗?前世的他们,不就是被困山谷而冻死的。
“皇宫里有消息吗?”
“上早朝的大臣没有一个从皇宫里出来的,正在轮休的太医都被从家里急召进了宫。”红衣说道。
如花明白,定是皇上身体有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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