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次日一早,吴锦霞刚刚带领菊兰和自己的两个弟妹回到太子府,还没安稳下来,外边传来丫鬟的尖叫声,“容太子侧妃、明太子侧妃、齐太子侧妃、花小妃子拜见娘娘。”
看来,这真的是不平静的一天了,吴锦霞也从丫鬟的尖叫声中得知,容太子侧妃是最受宠的一个,也是皇后的心头肉,所以,这些丫鬟就以此来奉承这个容太子侧妃。
“芹儿,你出去先替本宫安排她们到客堂暂坐,等本宫洗漱完毕,一切做完再去。”吴锦霞决定先晾晾她们,等这边安置好了再说。
“娘娘,还是你……”菊兰似乎想劝她,吴锦霞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母亲,你先进屋躺下,方太医,煎药一事麻烦你了。”
“娘娘说笑呢,照顾夫人是微臣的本分,不是麻烦,娘娘,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昨夜娘娘可是陪了夫人一宿,眼也没闭。”方太医关心的说道。
“这也好,本宫去休息下。”这倒是不错,自己先休息,反正她们是来闹事的,倒不如她们自己坐着,随意说,而且还有冰儿前去上茶,会听来的,想必她们也不会留意一个小丫鬟的听角吧。
芹儿来到太子侧妃跟前,一一行礼,当然她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行礼的,“齐太子侧妃、明太子侧妃、容太子侧妃、花小妃子,太子妃娘娘适才说了,她还未洗漱,让诸位太子侧妃娘娘在客堂安坐,喝茶,等娘娘一切搞好,就会来招待各位太子侧妃娘娘。”芹儿有意把“太子侧妃”四个字重重地咬道,就是要让她们知晓她们不过是太子侧妃,再高也不能越过“太子妃”。
“啧啧,这还真是怪事了,没想到咱们姐妹想见一下太子妃,就要稳坐。”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太子侧妃,她是在昨夜被皇后秘密传旨到了她那里,要她在太子妃一回来立即带领人前来责怪她的不敬,而且也要想办法赶出去,可是没想到太子妃竟然不出来,这让她感觉没战斗力,因此如此说道,似乎想挑衅。
“太子侧妃娘娘,太子妃的话就是太子府里的旨意,还是太子侧妃娘娘想受庭杖呢?”芹儿问道。
“好你一个丫鬟,竟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容太子侧妃似乎想要动粗时,倒是被明太子侧妃拦住,“咱们今日是来看太子妃的,而且她是太子妃的丫鬟,咱们不看僧面得要看佛面啊。就听太子妃的话,咱们去客堂所待,想必太子妃一定会出来的。”边说边眨了眨眼。
花小妃子也笑道:“明姐姐说得对,的确是要做到礼数尽致,否则就是七出之一了。”看到其他几个太子侧妃都称赞明太子侧妃,容太子侧妃也不再闹事了,只有静静地跟随步伐,前往客堂。
此时,桨洗房里,当橘儿看到吴玉莲也来到这时,大吃一惊,“四小姐……”刚刚话一出口,就被打了一鞭子,“在这里,没有小姐,只有奴婢,你最多可唤她为四姐。”
“可是她真的是我家四……”又是一鞭。
“喂,你那么打她做什么,我本来就是吴府的四小姐,是你们太子妃的妹妹!”吴玉莲看到橘儿被打得背上血肉模糊,不由喊道,随即暴露出身份来。
“这是皇上的旨意,只要进入桨洗房,无论是何身份的人,都必须以奴婢相称,所以,你这个小丫鬟赶紧过来,把这堆衣服洗下。”说着,一个老嬷嬷扔了几十件衣服,“不洗完,没有午膳!”说罢,就跑到门槛下,与其他姐妹聊天去了。
“四……姐,我来帮你洗吧。”看到吴玉莲为难的样子,橘儿的那双纤纤细手,早已变得粗糙不堪了,正当她要接过来吴玉莲手里的衣服时,鞭子再次打下来,“不准替,你的九千多件还没洗完,才几百件呢。继续洗,洗完为止。”橘儿无奈,只得摇了摇头,把手再次塞进盆里,用力揉搓起来。
一边喝茶,一边等待,也许是因为坐着实在无聊,于是,花小妃子就站了起来,来到桌子旁边,不由看到一旁的《心经》还有吴锦霞当时没有誊写完的半张纸,不由轻声念道:“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时,照见五阴空,度一切苦厄……”
读了两句话,她不由挑起眼皮,问道,“听闻太子妃娘娘自小就不受爱戴,怎么字迹写得如此好?”她自诩自己学了几年,可是竟然比不上太子妃。
“花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父皇曾经派过教养嬷嬷来辅导她的。”齐太子侧妃笑道。
“可是也不过半年,本人学了三四年之久,也比不上……”
“我说花妹妹,你何必扬她人的威风啊,你的容貌可是比她要强,而且太子对你也是很好的啊。就凭这点,咱们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比她要强许多?你说她一个丑女,怎能配得起咱们潇洒俊朗的太子殿下呢,也只有咱们四个人而已!”容太子侧妃开口道,她不愿意让人称赞太子妃。
“这倒是实情。再说了,她一进宫,不是让咱们争吵,就是让容妹妹生病,这就是不祥之兆,也是不利;第二,回门当日又不回来,这更加是不利之兆;这不回来了,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还有一个身子不好的‘吴夫人’……”
不等齐太子侧妃说完,明太子侧妃又插嘴道,“据说这吴夫人原来不过是一个丫鬟,据说是她亲生娘亲的陪嫁丫鬟,也因为她的娘亲生下她,这才让她的娘亲而气死,可是她竟然唤一个陪嫁丫鬟为‘二娘’,甚至还与自己的爹爹和妹妹……”
“哎呀,这真的是丢死人了,哪里有正宗的小姐懂礼数啊。”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而且女人就是爱议论很多,但她们却忽视了在一旁为她们添水倒茶的一个穿着极为简朴的小丫鬟,她正是冰儿!
在议论了很久,除了茶水和小点心,也没人来传,询问,冰儿摇头,此时不可多言,只有等太子妃出来了才好说。
“你们看,日头就要挂在正午了,这个太子妃怎么还不出来呢?要不,咱们回去吧,该吃午膳了。”就在容太子侧妃话音刚刚落下,珠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子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