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是真得啊,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让江爷杀的就是水鬼和李罪啊。”
孙缪哭了。
他说的真得是实话啊。
“看起来,你也不知道是谁。”
许成雄挥了挥手道:“孙家,不要存在了,一个不留!同时,将他们的财富卷了,不要留给别人。”
说完话,他便被人推着上了车,与方家的约定还没到时间,他如果被人发现来到了雄城,那会很没面子的。
郭开露出了一抹狰狞的冷笑。
走向了孙缪。
“不要啊——!”
惊恐的惨叫声,将黑夜撕裂。
第二天,孙家周围布下了警戒线,警方正在勘察现场。
不知道是那个记者将孙家满门被灭的消息传到了网上。
一时间,无数人彻夜难眠啊。
孙家从上到下,竟然一个不留,连顽童都未放过。
这可是准豪族啊。
雄城的准豪族。
他们的强大,在雄城是人所共知的。
可仅仅一夜,他们就彻底被抹去了。
雄城开始颤抖,无数的家族开始寻找出路。
这些天,去找李罪的人多了很多,不仅仅是崇武区的家族,还有来自其它区的家族。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是李家做的。
所以他们怕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刘家。
刘同脸色煞白地看着电视里的报道,整个人惶恐不安。
“都死了?”
“是啊,都死了,我到现场去看了,一具具尸体都被抬了出来,虽然被白布蒙着,但是也非常凄惨。”
管家也很惊恐。
他们刘家和孙家可是崇武区最强大的两个家族了。
如今孙家被灭,他们刘家还能存在多久?
“知道是谁干的吗?”
刘同吞了一口唾沫,紧张地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人见到了。
就在昨天晚上,一个男人从孙家出来了,双手沾满了鲜血。”
管家道。
“是他,肯定是他!”
刘同印象中的水鬼,就是一个残忍的家伙,他几乎肯定了这事儿就是李家干的。
在雄城,也就只有那个水鬼能够做到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呢?
刘同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孙缪说的话,要跟许家合作。
难不成是这个事儿被李家知道了,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不会错的,一定不会错的!接下来就是我们刘家了!”
刘同浑身都在颤抖,他想站起来,可是却怎么也起不来了。
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
他原本还打算寻找机会跟李家鱼死网破。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鱼死网破?
他根本就没那个资格。
只有单方面的屠杀!
“家主,您得想想办法啊,孙家没了,下一个肯定就轮到咱们刘家了。
这些天,很多家族的家主都去了李家,宣布效忠了,如今是大势所趋,我们已经无法阻拦了。”
管家道。
没有人想死,如果说之前还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可能还有那么一些小小的幻想。
幻想李家可以被别人灭掉。
幻想机会可以来到身边。
但是现在,他们不敢想了。
太可怕了。
但凡去过那个现场的人,绝对不敢说不怕。
“家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算是委屈一些,学一下崇智区的那些家主,最起码可以保住您的骨血啊。”
管家又道。
刘同狠狠地捏碎了桌上的一个茶杯,他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
孙家就是榜样。
如果水鬼出手,他们孙家上上下下都得死。
别说什么产业了,人都没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负荆请罪,就是主动放弃孙家的资产,保住一家老小的生命安全。
“把刘勋给我叫来,如果他不来,就给我绑来!
另外,再给我找两根荆条,要带刺多的。”
刘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到了现在,他只能想办法活下来了。
想来想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负荆请罪。
虽然老套了一些,但却代表了他投降了。
如今他没别的选择,甚至投靠别的家族也不可能了。
孙家不是投靠了许家吗,可又如何,还不是被连根拔起了。
刘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恐惧过,这么慌乱过。
就在前几天,他甚至还想着要报复李家,报复李罪,杀死水鬼。
但这种话,他今天连想都不敢去想了。
想一下都是罪过,都可能会把小命给搭上。
“不去,你们疯了吧,我凭什么又去给李罪道歉!”
刘勋这些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因为他觉得很丢人。
可是今天,管家带人来,居然说又要他去李家道歉,他简直觉得要疯了:“李家就那么可怕吗?
你们一个个孬种!”
“绑起来!”
管家挥了挥手。
一群大汉上去将刘勋绑成了麻花。
“你们疯了,我一定弄死你们!”
刘勋挣扎着,可是没用,面对这些壮汉,他的那一点点挣扎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壮汉们没有理会他。
甚至眼神中还有浓郁的憎恨。
在他们看来,要不是刘勋得罪了李罪,刘家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刘勋被抬到了客厅了。
看到刘同,刘勋大喊道:“爹,爹,这帮家伙疯了,他们居然敢对我动手,给我杀了他们!”
“啪!”
刘同一巴掌抽在了刘勋的脸上:“我真想杀了你,你真得将刘家害死了!”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这样?”
刘勋还是不解。
“孙家没了!”
“没了?逃了吗?”
刘勋问道。
“死了,一个不剩,全死了,据说是一个男人干的。”
刘同叹了口气道:“知道吗儿子,本来,你在外面惹了麻烦,爹可以替你扛着。
但这一次不行了。
我们父子都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虽然李罪不怎么样,但他的身旁有水鬼那样的疯子,我们惹不起的。
一起去吧,一起去给李罪负荆请罪。”
刘勋愣住了,孙家没了?
孙缪死了!
孙帅死了?
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我不要,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刘同没有理会他:“如果我们父子死了,能换来刘家的安稳,那就谢天谢地了,管家,准备车吧。
不要轿车,要皮卡,我和他就跪在皮卡后面,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家主!”
管家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