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笑着说:“对你笑一下你就高兴成这样,如果是有人向你提亲你还指不定要怎么高兴呢?”
香儿白了她一眼:“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啊。我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如果是狐王,就另当别论。”
“我听说狐王这次确实是来我们府上提亲的呢,只不过他提亲的对象是七公主。你没看见他带来了许多的东西,还都用红锦包裹着,想来就是聘礼了。”小丫鬟继续传播着小道消息。
香儿面露喜色:“真的?那他就会在族长府住些日子了?”
“是啊。”小丫头奇怪的问:在“你喜欢的人都要和别人成亲了,你还这样高兴?”
香儿神秘一笑:“这样我不就有机会了?”
“香儿姐姐,这狐王对七公主可是情有独钟,再说七公主是羊族的圣女,你得罪了她,怕是在羊族再无立脚之地啊。”
香儿自认为有几分姿色:“怕什么?如果狐王看上了我,哪怕是做个侍妾我也愿意。到时候说不定七公主还要叫我一声‘妹妹’呢。”
小丫鬟好心提醒说:“我们七公主可不是谁都惹的起的,不说她有族长和几位公子护着,单是爱慕者就数不上数。这不,这次只是出去游玩了一趟就引得狼王和狐王为了她大打出手。”
香儿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呢?狼族的狼王是不可能娶她的。而狐族,虽说是能做个正妃,但也难保将来不会守空房。”
小丫鬟想了想说:“我听说狼族有‘一王一妃,不娶异族的祖训。’”
香儿点头道:“是啊。所以狼王再喜欢七公主,祖训摆在那儿呢。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违背祖训,娶七公主为妃的。”
小丫鬟一副惋惜的模样:“太可惜了。如果七公主嫁了狼王,就会像我们族长和夫人那样彼此心里只有对方,琴瑟和鸣。”
香儿看了小丫鬟一眼:“不知道是你年纪小,还是看事情通透。在妖界像我们族长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人界有句话说:“万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宠,不如一人懂。可是这样的一个人要到哪里去找呢?”
小丫鬟不解的问:“既然姐姐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为什么还会喜欢那个花名昭著的狐王呢?”
香儿叹了口气:“都说了像我们族长那样的男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妖界又有几个女子有我们夫人那样好的命呢?
有时候,喜欢是一回事,而爱就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我和他在一起还可以得到提升妖力、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不也是一举两得的乐事吗?我的要求很低,我只求活的舒服一些、安逸一些也就罢了。”
小丫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香儿想起什么似的冷笑道:“这三界中的雄性动物都不是好东西,无论是神、是人还是妖。一个个都是花心滥情、见异思迁的主。
不说别的,就那个狼王,之前听说他因为七公主和狐王大打出手,而后又借酒消愁。可是前几日听说狼族已经确立了狼王妃的人选,马上也要下聘了。”
听到这里,杨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无法呼吸。
只听那个小丫鬟不满的说:“怎么会这样嘛。我还以为狼族的殿下会是不同的呢。看来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香儿拉了小丫鬟边向杨扬来时的路上走边说:“行了,偷会儿懒得了,赶快回去干活儿吧,一会儿管家该找我们了。”
杨扬看见两个小丫头走远了才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仰起头,把手掌放到头顶,让阳光穿过自己的指间……
杨扬仰头望着天空,不是为了看那漂浮的白云而是为了不让眼里那苦涩的泪水滑落,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来妖族的这几个月让杨扬迅速的成长了起来。她不再是不懂事事的女孩,而只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羊族妖女……到底爱可以保鲜多久?一星期?一个月?一年?
才短短几天,树上的叶子才刚刚有嫩绿转为青绿,那个人,就要娶妃了呢。果然是自己太过天真了。是谁说的,无论遇到多么难的事,停一挺都会过去;无论多么难忘的人,狠狠心就会忘记。
可是为什么眼前还会浮现出那双蓝眸?为什么有些话还犹如在耳边低喃?是因为在意吗?明明想忘记却不经意的一次次想起。
他说:“我以狼族之血起誓:我夜靖祺以我之性命永永远远的守护你,爱你。”杨扬自嘲的笑了笑:“真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在,只是朱颜改。’”原来真的是:‘有的人,总是忘不了;就像有的人,总是记不住。有些话,总是说不出;就像有的话,总是守不牢。’
忘忧不知从哪里晃了出来,抬头用黑黝黝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杨扬,身体在杨扬脚边亲昵的蹭个不停。似乎想帮忙把杨扬的忧伤赶走。
杨扬蹲下身子,把自己的脸埋到忘忧厚厚的毛里:“忘忧,你刚才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找不到你了。你不能向他们那样一个个强势的走入我的视线,停留了短暂的片刻后,又不带一丝犹豫的的走出我的视线。我怕我再也承受不起了……
他骗了我呢。我是不是很傻?别人用嘴说的话,我用心去听;而我用心说出的话别人却当作是耳边风。”
杨扬的泪水低落在忘忧厚厚的绒毛里,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因为自己的眼泪只能述说自己的委屈与难过。但是,这些与旁人无关,没准还会换来别人的讥讽与嘲笑。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感觉忘忧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远处的一个暗影中,一个人攥紧了拳头看着杨扬。俊美的脸在阴影中紧皱着眉头,一股冰冷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左右。
杨扬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巧看见了黑暗中的他。穆子岑?杨扬站起身子看着那个人从暗影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