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会!”纪清言咬着牙,一字一顿。
“真不fei?”大姐话里满满的不相信。
“再废一句话,就滚蛋!”
大姐立刻低头,默默的捯饬起轻语的吊带小背心的正确穿法。
一会后,家政大姐喜滋滋的向纪清言汇报。
“好了,老板,cuan好了。”
纪清言闻言转过头,看着沙发上轻语的穿着,瞧着像是好了,就走过来,准备叫醒轻语。
谁知走近一看,纪清言脸上又噌的烧起来,立刻伸手挡住眼睛,尴尬的背过去,气急败坏的教训道:
“衣服穿反了!!!”
“木有cuanhuan啊,老板恁不si不feicuan吗,恁咋知道cuanhuan了?”
我保证,阿姨真的问的很真诚,很坦诚,纯属好奇,一点点点都没有嘲笑纪清言的意思,可是这话在人家纪清言耳朵里的意思可就不一样了,在人家纪清言的耳朵里,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你说谎,你真会穿,你真的脱过很多衣服!”
纪清言深吸一口气,被这位神奇的大姐,折磨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恨不得干脆自己扭过去穿衣服的了,省的这个大姐问东问西!
背过去的手,依着记忆,模模糊糊的指着轻语胸的方位,纪清言压着嗓音,一点一点耐心的解释,
“衣服你绝对穿反了,要不然胸是不会露出来那么多,你可以看看她的背后领口,你就明白了!”
家政大姐依言扶起轻语一看,果然相比于前面虚虚遮住两点的领口,后背的领口明显要小很多,不由开始佩服这个其貌不扬的纪老板,赶紧拍起纪清言马屁来,
“老板,恁真厉害,俺一个女类,都不feicuan类衣裳,恁一个大男类都feicuan,真厉害!”
“………….”纪清言O__O“…一个男人比一个女人还会穿女人的衣服,真的是一件值得夸奖的事吗?
还是,你在讽刺我脱过女人的衣服多,穿过女人的衣服也多…………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这个一脸老实憨厚,可每每说话都一语双关,惹人遐思的家政大姐,纪清言默默的决定,等把陈轻语的事情搞完,一定要辞了这朵奇葩,还自己一份安宁!
等家政大姐真正的把轻语的衣服整理好,距离轻语昏迷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纪清言看着误事磨蹭的家政大姐,辞退她的心思愈发的强烈!
扶起沙发上衣衫还算整齐的轻语,纪清言用力掐着轻语的人中,轻声的叫道:“陈轻语,醒醒,”
过了一会儿,轻语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就是纪清言那张熟悉的邋遢脸,迷茫而红肿的双眼立刻就布上满满的水汽,死死的抱着纪清言,失声痛哭起来。
纪清言被怀里的轻语搞了个措手不及,尴尬着的一双手,僵硬的半举着,不敢接触怀里的轻语。
夏天衣服本来就穿的少,轻语的睡衣布料更少,再加上轻语又无尾熊一样死死盘在自己身上,这情况…………….。
纪清言表示真的很尴尬,很不自在,尤其是某人连内衣都没有穿、就这样隔着薄薄两层布的触感,真的让人有点………….心猿意马。
不过家政大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您那一脸猥琐的奸笑是怎么回事吗?
纪清言尴尬了半天,还是不敢当着笑的一脸猥琐的家政大姐的面,当然最主要还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大手放在某人露了一大片肌肤的背上,依旧僵硬的僵在空中。
没有感受到安全感的轻语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纪清言,一脸委屈的控诉道:“你为什么不抱着我啊?”
纪清言看着某人的涕泗横流的大花脸,终于抗住家政大姐的奸笑,把手放到了轻语的背上,谁知光放上陈某人还不满意,陈某人紧紧的把头埋在纪清言怀里,带着哭腔,闷闷的要求着,
“能不能抱紧一点,呜呜。”
纪清言立即紧紧的把轻语抱在怀里,感受到纪清言身上的温暖的轻语,也愈发使劲的抱着纪清言,哭的愈发的伤心。
“呜哇哇呜呜……….,你能不能拍拍我的背啊?”哭的不安分的轻语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纪清言O__O“………..这人怎么事那么多啊,哭都哭的不省心!
嫌弃归嫌弃,可胸口湿淋淋的感觉,清晰的提醒着纪清言某人哭的到底有多么惨烈,鉴于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带着内心的那一点点的负罪感,纪清言的无奈的抬起了手,学着幼时母亲的模样,笨拙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轻语的背,小声的安慰道:“乖,不哭了,没事的,不伤心了。”
“哎呀,老板恁真好。”大姐此时真心地夸赞纪清言。
纪清言抿着唇,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家政大姐。在老板强烈的注视下,家政大姐乖乖的低了头,捂了口。
终于搞定完家政大姐的纪清言,看着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轻语,却迟迟的没有拍下去。有气无力的看着罪魁祸首——两只眼睛明亮的跟闪关灯一样的家政大姐,纪清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顿时感觉有点心塞。
旁边看戏的家政大姐看着老板一直迟迟不动,还一直示意老板赶紧安慰人家小姑娘。
纪清言冷着一张脸看着手舞足蹈着做示范的家政大姐,不由有些气闷,看着有碍瞻观的家政大姐,冰冷的眼神无声的驱赶着碍事的家政大姐。
可惜憨厚的家政大姐是不长眼的,杵在原地,坐等一向严肃的老板温柔的安慰怀里的小姑娘。
纪清言看着迟迟不动的家政阿姨,顿时有点火大,冷着一张脸,对着看戏的家政大姐,用口型无声的说道,“离、开。”
“啥,老板,恁说类是啥?俺听不见啊。”生怕老板也听不见,大姐还特意扯着嗓子。
“…………”纪清言冷汗……这人我辞定了!纪清言怀里原本有些平静的轻语,猛的听见这一响亮并熟悉的乡音,突然撕心裂肺的尖叫了一声,哭声也越发地的急促不安,死命的抱着纪清言的十根手指愈发的使力,恨不得紧紧的嵌入纪清言的肉里。
纪清言被轻语的大力抓的异常的疼痛,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怒视着傻脸的家政大姐,压着嗓音怒道:“看什么看,快滚!”终于意识到自己碍事的家政大姐一脸惊慌的跑了,留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