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太后束手无策,携众人在门外迎来了“救世主”玉林琇,见到德高望重的玉林琇,太后仿佛看到了希望,而玉林琇在见到万众景仰的皇太后时,恭恭敬敬地以佛家之礼向太后请安。他在看到溪森已为皇帝剃发后勃然大怒,他道:“你!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竟敢为天下之至尊剃发?!皇太后,贫僧有言,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着立即焚火烧之!以赎罪孽!”众人闻言,不敢行动,太后犹豫不决,她不愿连累无辜的溪森,但又无法看着皇帝遁入空门,她咬了咬牙道:“来人哪!即刻备柴!将溪森架上柴堆!点火!”
话音未落,皇帝脸色已变,他央求道:“皇额娘!请恕了溪森!他是无辜的!”
“无辜?”太后难掩愤怒,“为了大清,还差一个溪森?!哀家愿,”太后顿了顿继续道,“以溪森之命换取皇帝不入空门之太平,有何不可?!”
皇帝急了:“要出家的是我,行痴!而非溪森!要焚就焚我……”
太后正欲开口,玉林琇先开腔了:“皇上!请听贫僧一言。若是以法世之法而论,皇上应该永远坐在皇位上,上可以安定圣母之心,下可以使得民众安居乐业;若以出世之法而论,皇上也应该永久做君主帝王,对外可以保护操持佛法之人,对内住一切大权菩萨智所住处。”
玉林琇的话引起了皇帝的思索,片刻,他又抬头看到了柴堆之上的溪森,心里想到:“溪森是无辜的!朕若是让溪森为朕而丧命,朕不仅成了昏君,还不配为人。”
想到这里,他道:“皇额娘!让溪森下来吧。朕不愿连累于他,朕不再出家。”
闻得此言,众人皆松了口气。太后不放心道:“你不是意念绝绝,誓要出家为僧吗?!哀家已经着人架好紫堆了,就等哀家一声令下点火了!”
皇帝着急了:“皇额娘!溪森是无辜的!如若溪森因儿臣而被焚,儿臣万死难赎!”
太后仍不放心:“原来你还知道有人无辜!后宫嫔妃何辜?惠儿何辜?你就忍心看着你年迈的皇额娘以一介女流之辈撑起这泱泱大国泱泱大国?”
皇帝终于软了下来:“皇额娘!儿臣不出家便是,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很好!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福临,你果真决定不再出家?!”
皇帝平静地:“儿臣说话算数!绝不食言!不过,”他话锋一转,“朕是一国之君,言出必行,朕说过要遁入空门,就绝不会食言。皇额娘,儿臣是想,不如采用折衷之法,如何?”
“何谓折衷之法?”太后疑惑地。
“朕想安排一个人替朕出家。”此语一出,立刻引发窃窃私语,没有人愿意遁入空门,而且还是替帝出家。现场一片寂静,无人肯站出来。
蓦地,太监总管吴良辅越众而出:“皇上!奴才得蒙圣恩多年,如若皇上不嫌弃,奴才愿替皇上出家!以报皇上当年的知遇之恩!”
众人颇为疑惑,皇帝问道:“吴良辅,你何出此言?”
吴良辅道:“昔年奴才犯错,皇上广恩未降罪于奴才,奴才的卑贱之身才得以继续留在宫中;此番皇上欲行出家之事,奴才深感皇上乃一国之君,万不可行此举,而奴才,不过一草芥,愿从此遁入空门,以赎奴才这一辈子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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