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溪早已见惯了头顶的瑰丽天际,她更好奇夏昊之前唱的歌。
她发现夏昊回过神来了,就带着小心机地试探问:“我听你唱‘想到你左右,想到你身边停留,无法控制现在就想要见你’,哥哥是常常想念一位姐姐么?”
“哪有啊,这句是我随便唱的。”夏昊不以为意地道。
卫清溪没来由地一喜,傻傻地笑了出来。在她的心里,反复回荡着《星象仪》中的另一句歌词——“因为那片和你看的美丽夜空还在我的心头”。既然这首歌夏昊不是唱给某位姐姐的,那他和谁一起看了美丽夜空呢?
“这首歌,是他唱给我的么?”卫清溪在心中想。
……
除了拍摄需要夏昊,《变形记》之后的剪辑、宣传,都和他没有关系。他能做的,只有等着播出而已。
带着卫清溪和老奶奶,他踏上了回南江的路途。
许荷一个星期没见到儿子,这几天都有点茶饭不思了。得知了节目组返回南江的航班号,算准时间就去了机场。结果飞机还晚点了,足足多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了夏昊的身影。
夏昊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的身边还有一老一少。那两人好像什么都没见过,东张西望,对机场的各项设施啧啧称奇。
许荷昨天和夏昊通过电话,那时夏昊就告诉她,要带录节目认识的临时妹妹来南江玩。许荷当时只顾着心疼儿子吃了苦,没多想其他的。这会看到卫清溪,许荷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那丫头……未免也太小了点吧?看身高才到夏昊的胳膊肘,这才几岁啊!
“妈!”夏昊开心地挥着手,领着卫清溪和老奶奶过来,给她们介绍许荷:“我妈。”
“阿姨好!”卫清溪怯怯地鞠了好大一躬,心想夏昊的妈妈好漂亮!难怪哥哥也长得那么好看呢。
“等等……等等,我受不起这么大的礼。”许荷又惊又怒。儿子现在确实到了似懂非懂、容易心动的年龄,谈个恋爱什么的也可以理解。但怎么能带那么小的丫头回来?他知不知道这是要犯法的?
还是说,他有那种恶心的癖好?
还真有可能。他长得那么帅,听学校的老师说,他每周最起码能收到两封情书,可他从来没往和任何一个同龄女孩子交往过!
许荷只觉得一股无边无际的黑暗向她涌来,她仿佛看到了未来一天的媒体报道,写着“本市著名化妆品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已被警方批准逮捕,据悉,其犯罪行为极其恶劣,减刑轻判的可能性不大……为了救儿子,公司董事长不惜倾家荡产四处送礼,却犯了行贿罪而同样被警方批捕……”
她好好一个家、还有公司,都有可能被眼前这个瘦弱的小丫头毁掉!许荷紧张兮兮地盯着卫清溪道:“你多大了?不准说虚岁!”
“十岁了……”卫清溪有些害怕地道。哥哥的妈妈好凶!
许荷看那丫头的样子,还以为她只有六七岁,那就太作孽了。十岁还好,只比夏昊小五岁……想到这里,许荷差点抽自己一耳光,好什么好,十岁也是犯罪!
她怕小丫头说谎,问老奶奶:“有户口本么?”
“有。”老奶奶连忙拿出来。许荷翻开来看,见小丫头叫做卫清溪,确实十岁了。
“你们……”许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夏昊。她现在就和她曾看过的一篇故事一样,成了个宠溺儿子的慈母,有一天发现儿子做出了天理不饶的恶行,反复挣扎后,内心煎熬地选择包庇儿子。她长长地一叹,没有责骂夏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地道:“卫清溪,你和你奶奶晚上住酒店。夏昊白天带你们玩,但他天黑就得回家,不能去见你们。”
除了许荷,剩下三人谁都没有歪心思,没听出许荷话里话外的意思。夏昊对卫清溪道:“你们来南江了,就听我们安排。马上先让你们住下,休息一会再去吃饭。”
卫清溪和老奶奶都点点头。
许荷有心想把夏昊拉到旁边去,好好说他一顿,可几次都张不开嘴。犹豫了半天,她想了个主意,偷偷地打了个电话。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电话那头的人很吃惊:“许董,不好吧?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样弄得大家以后不难看么?”
“不用管以后!现在火烧眉毛了!我和夏昊马上到君瑞酒店了,你现在就出发,到那里等我们!”许荷说。
“那好吧……”电话那头的人期期艾艾地答应了。
许荷虽然作出了安排,可还是满心煎熬,开车时,时不时地回头看夏昊和那小丫头。小丫头什么都没见过,扒着窗户往外头看,眼睛闪亮亮的。夏昊在旁边当解说员。两人都笑容满面。
许荷越发不爽,正好前面有车抢道,立刻弄火了她。她狠狠地狂按喇叭,破口大骂,连头发都散掉了。
“……”许荷发疯的样子,吓到了车后面三人。老奶奶小声劝道:“姑娘,别发那么大火,对身体不好……”
许荷一肚子气,根本不能被两句话理顺。等车开到了君瑞酒店,她锁上车,不等夏昊,一个人噔噔噔地进了酒店大厅。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许荷,他连忙站起来:“许董,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要不然我们慢慢想办法?”
“慢慢想办法?我不是没有耐心,而是夏昊不给我时间!你知道十五岁的小男孩有多可怕么?他们脑子里全是荷尔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现在必须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然我心不安生!”许荷道。
“……好吧。”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此时,夏昊带着卫清溪和老奶奶进来了,中年男子连忙上去接过他们的行李,又对夏昊道:“小夏啊,看看,一下子都长得这么大了。我是你.妈妈的属下,我来提行李。”
“哦。”夏昊就让他提着了。夏昊注意到,中年男子的手掌很粗,青筋密布,像是练过什么功夫,手劲肯定不小。
“叔叔你练过武?”夏昊好奇地问。
“当过十几年的兵。”中年男子道。
夏昊比较佩服军人,连忙打听八卦,求证各种小道消息,比如中国的特种部队是不是越境突袭过某某国家。
本来聊得挺好,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有问必答,没想到才进房间放下行李,就一下子变了脸!
夏昊刚一进门,就觉得自己脚下悬空,竟然被中年男子揪着后衣领给提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惊呼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已经提溜着把他拽进客房的卫生间。
“哐当!”中年男子锁上门,然后不善地盯着夏昊。
“你干什么!”夏昊吓得不轻,伸手拿过一个漱口用的玻璃杯就砸过去。
中年男子手一翻,竟然接住半空中的玻璃杯,转手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然后两步冲到夏昊面前。
夏昊扬手就打,这哪能有用?当场就被擒拿住了。他的两只手都被掰到了身后,被中年男子一只手捏住双腕,怎么都挣扎不开。
“你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夏昊惊怒交加。
“小公子,不好意思啊,别往心里去。”中年男子一只手紧紧捏着夏昊的双腕,另一只手解开夏昊的裤子皮带,然后……扒开来往里面看了一眼。
非礼?夏昊欲哭无泪,这算什么啊!
“小公子,真对不起。”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别扭,好像并不是想过个眼瘾,而是受人之托,所以达到目的就放开了夏昊。等下夏昊规整好衣服后,中年男子又道了次歉,才开门离开。
许荷早就紧张兮兮地等待着了,看到中年男子出来,连忙问:“怎么样?正常么?”
“小公子他……发育得很好。”中年男子说道。
“发育得很好?真的不是畸形?”许荷再次求证。
“真的很好。你放心,看上去没有问题。要是你还担心,可以去********看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中年男子觉得自己干了件不上道的事,逃命似的走了。
许荷陷入沉思。她以为夏昊有难言之隐,所以不敢选择同龄的女孩子,却带回了卫清溪。可是,夏昊发育得很好?这就解释不通了啊。
难道是心理有问题?
许荷脸色阴晴不定,自责以前对夏昊关心太少了,忽视了一切征兆……现在亡羊补牢也不迟!要不,诓他去做个心理测量?
夏昊此时精神恍惚地走卫生间,他觉得刚才那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可能是许荷,问道:“妈,你知道刚才的事么?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许荷摇头道,转开话题问夏昊:“你认得那妹妹要在南江住多久?我等下去把房费都付了。”
看来真是许荷找人看的夏昊裤裆……夏昊就算不忿,也只好不了了之。他不去纠缠刚才的事,道:“看她喜欢在这里玩多久。妈,你说有没有可能,让她在南江上学?我在卫清溪家里住过,太受罪了,不是人呆的地方。”
“想都别想!”许荷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不可能出钱给她在南江上学的!”
夏昊以为许荷不答应只是钱的问题。外地小孩在南江上学,除了进校就要交一笔高昂的赞助费,每个学期还要交不在少数的借读费。许荷不想花这笔钱,夏昊能够理解,没有强行要求母亲顺着自己的意思来。
他有手有脚有颜值,不信赚不到钱!就算许荷不支持,他打算自己挣钱供卫清溪在南江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