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舟真是接受不了楼下都是长辈,他们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手指穿进他的头发,微微抓紧,在郁南淮继续往下之前喊住他,嗓音不自觉的软下来,“郁南淮……能不能别在这里……阿阿姨让我们下楼……”
最后郁南淮牵着挽舟下楼的时候,挽舟的耳朵和脖子都泛着粉红。
游絮虽然没有问她什么,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心虚感。
郁南淮在一边轻笑一声,挽舟抬眼瞪他。
男人直接俯身在她耳畔低声,“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想直接把你带回房里扒光。偿”
挽舟捂着耳朵回厨房里去了。
吃饭的时候,郁柏下来了,所有人都等他来了才落座。
但郁柏要说的话之前都跟挽舟和郁南淮说的差不多了,整场下来也就像一场普通的家庭聚会。
从客厅里出来,郁南淮走在她身边。
沈良木已经在车里等着,看见他们之后开了门。
护着挽舟的头顶,郁南淮也坐下之后,想到刚刚的事情,“挽舟,搬到花水湾和我住,嗯?”
挽舟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为什么?”
郁南淮侧着脸,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你不想?”
“也不是,”挽舟摇头,“只是我现在住在临江苑,乐乐的事情还没有安定下来,朵朵有时候还需要我照顾。所以我过去,不是很方便。而且……”
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我现在就跟你回家住,岂不是显得我很不矜持?”
郁南淮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在她的唇瓣上点了点,“说实话,你偶尔不矜持我觉得要更好一点。”
前面开车的沈良木被酸的一抖。
挽舟到底脸皮薄,架不住他说的这些话,总觉得他再说下去就要说到些少儿不宜的话了,拿下他的手就不理他了。
郁南淮也不再逗她,只是道:“等江满乐的事情安顿好了,就搬过来。”
挽舟没答应也没说拒绝。
……
……
沈良木的车子直接开到了花水湾的别墅,挽舟很少来过这边,只知道江满乐有一套房子在这里。
然后她看见郁南淮带她下车朝一栋别墅走去的时候,她才知道,他这是要带她来他的房子。
隔壁有进进出出的装修工人,挽舟看了一眼就跟着郁南淮进了房间。
薄渊不在家,但挽舟在衣架上看见一件军装,指着,“这是?”
看起来也不像是郁南淮的东西。
郁南淮只是扫了一眼,“薄渊的东西,他来檀城上面分的房子出了点问题,就来我这里住了。”
对于他们两个的关系挽舟是最近才知道的,毕竟郁南淮在住院的时候薄渊有好几次去病房看他。
但是现在他住在郁南淮家里,可能就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了。
挽舟穿着拖鞋,看着男人脱掉大衣,开口问道:“你和薄渊关系很好吗?”
“十九岁的时候在军队认识的,后来他以为我喜欢唐知愿,我们就彻底见面就掐了。”
挽舟:“……”
她忽视掉他后面的半句话,“你进过军队?”
郁南淮那些玻璃杯喝水,手指映在杯子上好看的紧,“嗯,我爷爷和我父亲都是军人,我自然而然的就进军队了。后来因为看不惯有时候的生生死死,就从商了。”
盛域是郁南淮短短几年创办的,那时候郁南淮的奶奶还在,郁奶奶是商场大户的千金,比较支持他,也给了他许多经验,所以才让盛域和郁南淮仅仅几年时间就站稳脚跟并且名扬。
有些事情挽舟多多少少听说过。
但郁南淮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了解的这么仔细。
挽舟也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若是没有从商,还会不会是现在这种温润谦谦的模样。
郁南淮望着她有些出身的脸,放下杯子,凑到她面前,“在想什么?”
挽舟老实回答,“在想你如果还是军人会是什么模样。”
她说完话郁南淮有好一会儿的沉默。
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男人的眼神渐渐变了,直接给她横抱起。
挽舟条件反射的搂住他的脖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
郁南淮已经抬脚朝楼梯走过去了,“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自己会走。”
“嗯,我想抱你。”
挽舟也就没说话了。
直接去了书房,郁南淮给她在椅子上放下。
挽舟看着他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的锦盒。
在面前放下,没有打开,挽舟也没有动。
抬眼看着他,“这是什么?”
“你打开。”
挽舟在他的眼神里伸出手,打开的那一瞬间,挽舟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面前无比熟悉的戒指,依旧像三年前那个模样,仿佛时间还是在三年前。
郁南淮一直注意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抬手把她的头发梳到后面,捧住她的一侧脸,“怎么了?”
挽舟垂下眼睑,“这戒指,你是什么意思?”
“就你看到的那样。”郁南淮看着她,“这枚戒指,是你三年前和离婚协议书一起留下的,还是你的。”
“离婚协议书呢?”
郁南淮直接回答,“撕了。”
挽舟弯着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也一块毁了?”
“离婚协议书是多余的,这枚戒指,”郁南淮点了点,“是你的。”
“可是离婚协议书也是我给你的啊。”
郁南淮从唇边漫出笑意,不知何意,“离婚协议书是不需要的,戒指是必要的。”
挽舟把那戒指拿起来捏在指间,“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把戒指给我?”
“这本来就是你的。”
戒指泛着幽幽的绿光,在莹白的指尖愈发显得翠绿欲滴。戒圈冰凉,内壁的刻痕指腹覆上的痕迹依旧清清楚楚。
“郁南淮,你说清楚,戒指给我是什么意思?”
挽舟看着他。
郁南淮索性握住她拿戒指的手,把戒指拿下来,“本来就是你的,所以就该物归原主。”
挽舟缩了下手,“可是,这是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要的。”
她没有刻意强调哪一点,但听在郁南淮耳里就很像是每个字都在提醒他三年前的事情。
声音突然就淡了很多,“三年前我做的事情很多欠考虑,但现在,是我认真想过的结果。”
不知道他是指戒指的事情,还是重新开始的事情,挽舟稍微往后靠了一点,“结婚的戒指当然要结婚的时候才能戴啊,你现在给我干什么?”
郁南淮点头,“确实是你说的这样。我一直都不认为我们是离了婚的,但你始终是这么认为,我也就顺了你的想法。所以结婚的事情,慢慢来,这个戒指,我先还给你。”
挽舟撩起笑,“你就这么确定我还会和你结婚啊?”
他们两个人意味不明但是各自心里都懂的指这个结婚,不是表面上的结婚,更多的意义上是指两个人关系上的一种缓和进度。
郁南淮的额头抵着她的,神情很认真,“难道你还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还没等挽舟开口说话,男人就突然变了一个语气,“如果是这样,不如我行使现在有的权利。”
他的话尾带着点轻浮的挑意,语气也不正经,挽舟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指的是什么。
明明刚才还在聊那么正经的话题,他怎么突然就扯到歪处来了。
挽舟发现他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瞬间没了刚才认真的气氛。
推开他一点,“你要是再这个样子说话,我们就不谈了。”
郁南淮是知道她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扣着她的手腕,“好了,我认真点,继续刚才的话题。”
挽舟才坐正了点,等着他继续说。
握住她的左手,郁南淮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刚带上了一半,挽舟就屈起了手指。
郁南淮抬眼看她。
“怎么了?”
挽舟歪着脑袋,“你现在给我戴戒指是什么意思?”
“早晚都是要戴的。”
挽舟反手把戒指退下来握在手里,“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我收着。”
郁南淮也没有强迫她必须现在戴上,妥协,“嗯,那你拿着。”
手指头套在戒指里,挽舟摸了摸里面的刻痕,问道:“这里面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南淮收了手撑在桌面上,笑着道:“以前我就和你说过让你自己学了。”
挽舟撇撇嘴,“你当我什么都会的啊。”
---题外话---这两天把之前欠的三千给补上,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