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清凉净澈,安兮年掬起一捧水调皮的抛洒,宛如天降甘霖。
她的身心都随着这一池轻漾的碧波而逐渐放松了下来。她清洗着自己,哦不,是楼兰圣女的身体,她的肌肤宛如牛奶一样的雪白,体型也十分的姣好,她解开长发,在月色下宛如湖中的一尾人鱼。
安兮年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平静与舒适的时刻。她是个特别喜欢洗澡的人,沐浴能让她放空自己,感受到无忧无虑的自在。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焰魔罗不知何时已经来了,正站在她的背后“欣赏”着她。
“嘘”一记响亮的口哨声。
安兮年被惊的一个哆嗦,恼怒的回头,果然是他
“你不是在快活吗这么快就完事了”
这是什么话焰魔罗似笑非笑:“我若说我没要她们,你是不是会高兴”
高兴吗好像真的有点耶。可是她倔强的嘴硬道:“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所以你偷跑来洗澡也不怕被男人看见吗”他邪恶的红眸闪着戏谑的光芒。
“看看见就看见呗我又不会少块肉”安兮年一边死撑着顶嘴,一边悄悄的想往石头后面藏去。她也就是嘴巴厉害,大学时与初恋分手,哭的简直要抽了过去,却也是在qq上潇洒的说着“再见”
“是吗”他开始解袍子,还丢下了一团米白色的什么。
“你干嘛”安兮年果然惊叫起来这个男的,该不会想在这里强要了她吧虽然在现代社会她有过那样的经验,那也是跟原本打算结婚的对象啊
“你不是说看见就看见吗”他笑起来的时候更加的俊美,那是他极少表现出的生动。
“你不可以这样”她想说自己享有人权,却也知在未开化的时代并没有这样的道理。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奴隶。”他已经解开衣物,只穿着一条长裤踏进水中。
安兮年一边紧张的往身后退去,一边愤怒的瞪他:“奴隶也是人啊奴隶也是有血有肉,会疼会死,奴隶也有感情、有尊严”
他一愣,奴隶也是有血有肉,会疼会死,奴隶也有感情、有尊严,这样的话他是第一次听说,却引发起他极大的震撼与认同感。虽然他杀过很多人,却都是一刀致命,他从来不爱做虐~待与折磨奴隶的事情,也从不俘虏女人。她是第一个。
看着他越走越近,安兮年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好啦,随便他反正这具身子也不是自己的她双眼一闭、认命的想着,羞赧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本以为他会粗~鲁的要了她,谁知他并没有虎扑而来。只是沉默的走近她,在她的身后捧起她海藻一样的长发,笨拙又轻柔的替她梳理着。
“你不怕我”焰魔罗的声音低沉,有着穿透人心的磁性,安兮年在这一刻竟然无可自控的对他生出了依赖感。
“你也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好怕的。”说完这话,她真的镇定和放松了下来,也分辨不清到底是被自己的话安慰了,还是因为月色温柔沁人心脾。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正一~丝~不~挂的站在水中,任他宽大的手掌穿过柔顺的发丝。
“焰魔罗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
“那你叫什么”
冷毅的俊颜微微凝滞,却还是告诉了她:“拓跋无赦。”
啊,无赦,这么冷冽煞气的名字,也只有他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吧。
“我叫安兮年。”
“你也有名字”
这是什么话安兮年愤懑的回头,忽然想到自己的胸前不着片缕,又着急忙慌的转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名字因为我是个女人吗女人和男人都是人,都是爹生娘养的”
有趣。焰魔罗微微笑了一下,她真的是个特别的女人呢。
“你觉得女人和男人并没有差别”
“是啊”
“难怪,我们赤~裸相对,你并不害怕。”
他的嗓音冷静平淡,却恰中要害安兮年一下子耳热起来,竟不知该如何论辩。
她霎时的僵硬让焰魔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也会笑呢。
“我先走了,岸边有给你备干净的衣服,穿好就快回来。”似乎是刻意的放她一马,他走至岸边捞起自己的衣服和刀潇洒的走了。
拓跋无赦。安兮年在心中默念,不知是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以后仿若对他生出了亲近的感觉。
她又自己呆了一会儿,感觉这一池晃动的湖水早已经恢复了平静,而转过去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她这才缓缓的走上岸边。
原来他问那群粉~头有没有别的衣裳,是想为她要一件替换的。她从楼兰穿来的那件的确已经脏了呢。她将衣服一层层的穿好,发现是件汉服。
原来他喜欢汉女的打扮像是发现了他的一个癖好,安兮年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的是,在铃铛车里的衣服,除了这件别的都太袒胸露乳了。
他不是独钟汉女的打扮,而是不想她被别的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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