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究竟在什么地方?别在那装神弄鬼!”楚阳厉声喝问。
“嘿嘿,你到质问起我来,我还没问你呢?我只不过是逗逗你玩罢了,也没想过要害你,那知被你二话不说就被收到这黑漆漆的地方。”女童稚嫩的声音埋怨着。
“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声音在我脑海中出现?你又躲在哪儿?”楚阳越弄越糊涂。
“我当然是鬼了,我的声音在你脑海中出现,我也不知为何,至于我在哪,好像被你送进来之前一瞬间,看见你手指上光芒一闪而逝,然后我就到这里面了。”知道这家伙是真的不明白,女童稚嫩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才传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总得先帮这糊涂蛋弄清楚自已身在何处吧,否则还不知道被他怎么折腾。
“手指!”楚阳连忙查看自已双手,没有什么特别呀,呀,不对,戒指!
“这枚戒指还是在玄微子的密室中发现的,难道问题出在这里?”楚阳自言自语,不过女鬼好像挺识趣,没有插嘴。
仔细地查看戒指,发现跟刚开始戴在手指上的颜色有了一点点区别,此时戒指虽然还是暗金色,但已没有刚开始那么暗,而是明亮许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楚阳越看越觉得此枚戒指不凡起来,如果是普通之物,也不可能被放置在蒲团正中心如此明显的位置,但女鬼说她被关之前曾见过一道光芒,自已都不知如何使用此物,此物又为何收了一女鬼进去?楚阳琢磨来琢磨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瞅不出原因,楚阳只好将主意打到女鬼身上:“喂,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自已出来呀?”
等了半柱香时间左右,在楚阳以为女鬼睡着了时,才传来小女孩嘲笑的声音:“叫我小烛就行,我自已能出来,早就出来了,你以为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好玩呀?”
楚阳也知道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轻咳了一声,尴尬地说道:“小烛姑娘,我也不知此物是何种器物,也不知其使用方法,只好先委屈姑娘一晚,待明日我禀明师尊,相信他老人家一定知道破解之法。”
“你师尊是谁?”
“就是现任风家堡堡主风天明,姑娘认识家师?”
“风天明?风霸的孙子,原来是那小子,嘿嘿,做他的徒弟可要小心,看在你并无害我之心的份上,我暂且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向他吐露我的存在为好,一是为你的宝物,二是为你的身家性命着想,三嘛,当然是我的私心了,与其落于他之手,还不如暂且困在此处,等将来你有能力再寻机放我出来,左右不过时间长短而已,姑奶奶有的是时间,耗得起。”女童诡阴笑着说道。
“原来烛前辈知道家师,还请前辈不要怪小子冒犯之罪,小子一定紧记前辈劝告,发誓绝不向第三人吐露前辈的存在,待小子有能力解开此戒指封印,一定及时放前辈出来,绝不食言。”楚阳斩钉截铁地说道,同时心中对师尊风天明的防范之心更加严密。
“咯咯,烛前辈,咯咯……,虽然以我死去的年份算,的确应该算是你的前辈,但我还是喜欢人家称我为小烛,以后还是以小烛相称好了,说了半天,只知你小子姓楚,却不知名为何?”仿佛听到一句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小烛的女童性格展露无遗。
“小子姓楚,名阳,前……,小烛姑娘,不知那座小山是何来历,竟有如此之多的坟茔,风家堡人丁并不兴旺,何来这么多死人?”楚阳疑惑地问道。
“嘿嘿,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那座小山名叫小塔山,这么多坟茔当然并非全部是风家堡死去之人,山脚之下的乱葬岗几乎全部是风家在外猎杀的仇敌,再往上一圈才是风家堡死者安葬之所,更上一圈就是风家稍有地位之人的坟茔,最上面一圈就是风家历代嫡传血脉后裔的坟茔,至于为何要把历代的坟茔集中在一处,这就要牵扯到风家一项隐密的谋算,这项密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还不是你现在有能力知道的事,奉劝楚小子你,除非有朝一日你有足够自保之力,否则如果想要在风家堡活得长久一点,就不要那么聪明,人有时候活得糊涂、愚蠢一点不失为最好的保命之法,唉……”似是勾起不愉快地回忆,小烛叹了一声气,陷入沉默之中。
楚阳也沉默着,思考着,看来自已所料不差,风家堡绝不像表面上看来这么宁和平静,以后行事当要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绝不可行差踏错,最重要一条当是努力提高修为实力,必竟修炼界还是以实力说话。
经此一闹,楚阳也毫无睡意,再说身上装着一女鬼,想睡也睡不着,就索性盘腿打坐,静静调息起来,表面上在炼功,其实脑中却在反复思考这段时日以来,所看所遇的事情,其中几次几乎命悬一线,虽然最后都是化险为夷,但这种在生死边缘挣扎,努力求生的经历,却是造就楚阳心智的快速成长、成熟起来,同时也让他考虑问题更加周到、全面,这对于以后应对危机的能力,却是更加得心应手。
小烛似乎也睡觉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东方刚露一抹朝霞,楚阳就洗漱完来到前院广场,即看见风神又在那儿炼起风火功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应该是炼了很久,没想到这小子炼功却是异常地勤奋、刻苦,却不像那些有家世背景的纨绔子弟,仗着良好的家世,只知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只是楚阳不知道的是,风神起这么早,而且每日还必须到此广场炼功,却是他爹风天明硬性规定的早课任务,没完成就等着挨板子,连风灵都不例外,只不过风灵在自已的小院修炼即可,不像风神在此修炼,每时每刻都在他爹的眼皮底下,丝毫懒都别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