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执法堂,江枫直往山脚走去,同时也谢绝了郭小川的请求。不为别的,只为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物种,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下没有人可以敢去冒险,尤其在这种丛林法则之下的世界,那都是玩命,别人玩不起,江枫更是玩不起,也不敢去玩。
江枫虽然已是个筑基修士,但也要看在谁的眼里,筑基只是修仙的起步,不是终点,也不是半山腰!且丛林法则之下存在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许上一秒是兄弟是朋友,但没有谁可以肯定下一秒还是,人虽不吃人,但却可以在你要命时给你一个致命,所以江枫冒不起这个险,也不敢去冒,就算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江枫也认了!没有什么比活在当下更为重要,但这一切的根本是你的有命,没命一切都是瞎掰,都是扯淡。
充其量天玄门里的那几人只是臭味相投,远还没有到兄弟的地步,可能朋友都算不上。江枫可不想遇到危险时后背靠在一把尖刀上,江枫他可玩不起,那样就是一尸两命,因为至今江枫都搞不懂自己是穿越还是借尸还魂。所以江枫毅然决然的决绝了郭小川的提议,只身一人踏上路途,是男人总该去闯闯,毕竟世界那么大!不是世界容不下你,就是你容不下这世界,天有多宽,地就有多广,心有多广,你就能翱翔多大的天空。
可现在江枫只是筑基筑士,在凡人和炼气修士前还可以装装逼,要是遇上结丹的秒秒钟让你去见佛祖,且不用过九九八十一难,直接让你取的真经。
天门山脉几十里外的地上,已开始有着些许的羊肠小道,虽然此地还是个远古森林,依然有着苍天大树,但却不再见到一二级的妖兽。可以看见些许的凡人再打猎,因为这是已是天门山脉的最外围,距离凡人区已只有十几里的路程,所以一些穷苦凡人会出现在此以打猎为生,但也只仅仅敢在外围而已,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因为所有深入的人要不是葬生妖腹就是无人回归,没人知道生死。
传说天门山有个很大修仙门派,却没有人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因为那都是凡人无法涉及的仙人,在凡人的世界里仙人之所以是仙人,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个传说中的存在。
但此时却有个年龄十六七岁的少年步若庭闲的徒步走在这荒古丛林,似乎只是游走自家后院,一袭青衣,眉目清秀,肌肤甚白,天庭饱满,像是官臣之世家子弟,但却不见世家子弟的嚣张跋扈,举手抬足间那么自然,从不惊扰林中一花一草。
这就是从天玄门下来的江枫,依稀想起前世爷爷的教导。修炼不限场地,不限时间地点,修炼无时无刻,无论你现在在做何事,那都是修炼,修仙还要修心,这本是逆天行事,不进则亡。
江枫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只是觉得自己像是此刻丛林中的一员,分享这这一切,方圆十里之类的任何东西就像长在自己脑海一样,清晰,亲切。
要是一个修为高点的修士在此可能都会悟出点什么门道,因为,这就是道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天人合一,有的人可能穷极一生都到不了这个点,但有的人却只要一句话。但其条件之苛刻,首先你得对天道的理解,再次就是得对你自己的道的印记。看是简单,但从古至今却有几人?缪缪无几!可以说江枫算是走狗屎运都不为过!
不知不决中,江枫已然走出十几二十里的地天门山脉的外围,已经可以依稀的看见些村庄,不再像天玄门万里之内那么荒凉,人迹罕至,偶尔也可看见官道上的驿站。
江枫延着官道,依旧走着,感受着这大地的气息,边走边有灵识看**给的玉柬,直走到第六天,这天,五里官道上迎来一帮官爷。
囚车之上关押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枯黄而有些苍白的脸上显的小男孩有些刚毅。道路两旁的人对着这些人指指点点,其中一个高大而像是领头的官兵怒目道:“都让开,都让开不然老子也把你们一起抓走。”
此时囚车上的小男孩却对着路边的人道:“乡亲们,都回去吧!谢谢这几年来你们的照顾,你们对符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用为我悲伤,你们为了我家已经死去很多的人了…”突然小男孩双腿向着路边众人跪了下去,接着又道:“求你们了,我不想大家为我再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回去吧!我求你们了。”
原来这就是附近符家城城主的最后遗孤,两年前,一供奉见符家城大小姐的美貌后,欲将其**,谁知此时城主符万里有事正巧从那路过,看见了这档子事,怒火中烧的符万里掏出大把中阶灵符将其炸伤,那供奉不知使了什么妖发给逃了。
后来那供奉召集一帮供奉将符家城屠个殆尽,一个制符世家就这样被抹杀,消失在这世界。好在符家城对城附近的人家不错,所以当年这符家最小的少爷逃出来后被附近人家收留,给藏起来这小少爷才得以活命到现在。然而两年后的今天不知是谁告的密,一早就有一帮馆爷来抓去了。
本来江枫可以绕过,但他却没有,是个带把的爷们都会有点火气,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江枫可不为了做好人好事,他可不闲自己命长,但是那是制符世家的最后一人,江枫可不信他没有制符的秘籍,所以江枫才打算救下这小男孩。
既然有了决定,江枫豪不犹豫的走了上去,杀人不过头点地,没理由那就去找理由。
“前面的几个蠢货,挡住爷的路了,你要不让路,可可没闲工夫把你们抓起来!”江枫两眼眯成一条线,嚣张的叫着。
这时一官差走了过来,拿把刀横在江枫的胸口,道:“小子,给爷滚点,爷的刀可没有长眼睛,要是不小心把你的脑袋磕掉了,我可不负责。”
一听这话江枫依然不温不火,心想“老子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从来就只有是老子欺负别人,刀都架到老子的头上了,老虎不发威你拿老子当病猫,就算面子问题老子也得揍你,狠狠的揍你。”
那官差看江枫站在那里愣着不说话,还以为是个软柿子可以捏,顿时更加不可一世的又道:“小子,爷跟你说话呢?没有听见吗?再不滚老子就教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连路边上的众人都劝江枫,但没人知道江枫是个修士,一老太直接拉住江枫道:“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这事你最好别管,两年前,一供奉见符家城大小姐的美貌后,欲将其**,谁知此时城主符万里有事正巧从那路过,看见了这档子事,怒火中烧的符万里掏出大把中阶灵符将其炸伤,那供奉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给逃了。后来那供奉召集一帮供奉将符家城屠个殆尽,好在符家城对城附近的人家不错,所以当年这符家最小的少爷逃出来后被附近人家收留,给藏起来这小少爷才得以活命到现在。然而今天不知是谁,哪个混蛋告的密,一早就有一帮官爷来把抓他去了,太可怜了,像符家这么好的人家竟落到这般田地,哎!真是作逆。你可不要不知道好歹啊!几位军爷背后可是供奉,知道供奉是谁吗?是仙人呐!”
那那老太还没说完,只见一疑似人样的东西呈抛物状飞向路边的荆刺丛,顿时杀猪声四起,呼喊的哀嚎尖锐,刺耳。当所有的目光再次看向老太时,江枫依旧听着老太的训斥,只是这家伙却拍了拍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路边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看像是官差头的突然发现队伍像是少了一人,目光在人群中看了半天也无所发现,于是有些恼怒道:“史江,你小子滚哪去了,还不快点滚出来,老子给你十息的时间,你丫要是还不出来就别出来了。”
那貌似队长的家伙话刚说完,一个浑身插满荆刺,身上穿的军服透着血迹的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刚刀,威胁着众人。怒吼道:“是谁,刚才是谁干的,是谁。”
听着这家伙气急败坏的怒吼,围观的众人笑了,江枫故镇定,又似乎好怕好怕作的说道:“这年头啊!得多结德。这恶事做多了,是要招天遣的。你看看你们,人家这跟你们犯什么事,非把人一家弄得如此,连这最后的一根苗都不放过,你们于心何忍啊!”
说完,快步走向囚车,取出自己的法宝,随手轻轻一挥,一阵“锵,锵”的声消失后,囚车只剩下底座,其余的无一例外全部落地。车内的小男孩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脸上无悲无喜,只淡淡的向江道了声谢。江枫却毫不搭理小男孩,神识锁住小男孩手上的锁链,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斩了下去,不多不少,与锁链厚度分毫不差,剑刃刚好碰到小男孩手上,但却丝毫未伤着小男孩。又是同样的一个动作,只见江枫用剑一挑,锁链便从小男孩的手上脱落下来。
江枫抓住小男孩的手,跳下囚车往辰宇所在的方向走去。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从出手到救人,不过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动作可谓之快。
当那官差头再看向囚车时,满脸煞白。哪里还有囚车,哪里还有囚犯。于是那家伙登高一呼“兄弟们都给我抄家伙”
然而此时的江枫却像是无所事事样。看着这瘦小的小男孩,江枫犹如看到自己的背影。双眼瞬间冲血,衣衫无风自动,一股凌厉的气势把周围的人推开好几米远,声音也变沉重的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看着双眼发红看着江枫,仍然是一副不悲不喜,听完江枫的话只是弱弱的回答道:“我叫符家豪…”谁也没想到的是,小男孩说完这一句,就像找到泄口的洪流,顿时扑入江枫的怀里,一边哭一边颤抖得撕心裂肺的哭诉着“我是符家豪,爹死了,娘死了,姐姐也死了…全家人都死了…都被杀死了,再也没有亲人了,……呜呜呜呜呜呜”
听着符家豪不断重复说着的这一句话,江枫犹如当事人一样。有些溺爱的抚摸这符家豪的头,也不管符家豪同不同意,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是你哥哥,你的仇我来报…”话刚刚说完,悲伤过度的符家豪便晕了过去。
此时那帮官差也围了上来,个个彪形大汉像似凶神恶煞样,手里提着都是青一色的钢刀形成个圈将江枫围在中间。
那官差头看江枫怀里的精瘦小孩正是囚犯符家豪时,也不说话,举起钢刀向着江枫的后脑勺砍去。在他的心里想“一个像似富二代的小孩子而已,竟然也想学别人劫囚犯,老子就让你们有来无回。”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枫可不是什么捞子富二代,而是凡人武术宗师都不敢惹的修仙者。
虽然江枫不曾抬头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可是灵识早就观查的一清二楚。当钢刀离江枫的后脑勺不到两指头时,无论那彪形大汉的官差怎么使劲,钢刀再也无法向前进分毫。大汉心知不妙,知道是碰上硬茬了,转身就要跑,可是却晚了。
只见江枫抱着符家豪缓缓站起来,目光炯炯有神的扫过周围的十几个官兵,最后锁住那官兵的头,筑基中期的实力全部暴发,只见江枫的嘴唇轻启,细而不可闻的声音道:“找死”
然而狂奔中的那官差头就在江枫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经人头落地身体已成为一滩肉泥,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