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开‘门’,我在玄关‘门’口的监控器看到来访者,是个中年‘女’人,确切的说是那个追我车尾的‘女’人。,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欸——?”
“砚霆哥怎么了?”时时关心我的爱理顾不上衣不蔽体上前询问原因。
“陌生人,追我车尾的人。”我老实答道。
“为什么找到家里来?”
“不知道,找错人家了吗?”
“砚霆君是不是又‘乱’发温柔卡了?”
“没有,年纪太大,不发卡。总之,你们先回房间穿好衣服,我来应付这个‘女’人。”
我目送她们上二楼,便出‘门’询问来访原因。
“您好,您找哪位?”我手里摇着挂绳的五元日元钱币问道。
“请问唐砚霆是住在这里吗?”‘女’人应该不是日本人,发音有点生疏。
“您是?”
“我是他妈妈。”
“是吗?”
“他是住在这里的对吧?”
“不是,这是我新买的房子,原来的房主已经搬走了。”
“这个牌子······”
“我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请问他搬去哪了?”
“好像移民加拿大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女’人的神情很失望。
没关系,你去加拿大找吧!我面带微笑的关了‘门’。
“还没好吗?”遥姐在一楼半的楼梯处问。
“所有人在二楼客厅集合,立刻!”我急忙发令,‘女’孩们也很听从指挥,在二楼宽敞的客厅正坐,等待我发话。
我奔似的到客厅窗户,看那‘女’人上车并开得越来越远,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从现在开始,在外面不要叫我名字,我改名叫——小野政秀,就叫这个名字。”
“砚霆君,是不是刚才那个人?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温柔卡发多了。”
“我知道了,以后就叫你小野政秀!”遥姐带头,所有人练习叫我新名字。
我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印象,没有感情,更说不上恨,只不过想少些麻烦。
“这一阵我要深居简出,如果有人问有关我的事,只需回答‘不知道’就万事ok!还有,这一两个月也要你们放学下班回来买菜。”
“了解!”
我刚对那个‘女’人做了些心灵魔术的小手段,我‘私’底下学过这类心理学上的禁.忌之术,但是从没用过,今天迫不得已用了一次,我的内心也正受谴责。不知道能否成功,如果奏效,她应该会到加拿大的同时忘记我的事。
关于上班的事,我会跟遥姐她们一起出‘门’,然后从离家远一点的地方搭乘电车上班,如此一来就可以掩藏行踪,造成我一直在家的假象。庭院铁‘门’和玄关都有指纹,虹膜,密码,声控,钥匙锁,安全‘性’不必多说,外加七部监控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砚霆桑来的真早。”木村桃子向我问好。
“早,木村桑。”的确来的很早,我还在外面的汉堡店点了一份炸薯条和两只炸‘鸡’‘腿’耗时间。
“砚霆桑的商务课程要结束了吧?没有课程的时候有什么打算呢?”
“不知道啊,如果实在没有课,我就不来上班了。好好在家养脑子和嗓子。”
“好惬意啊,这周休息要不要一起去玩?去水族馆怎么样?”
“欸——”好麻烦,估计按照条约上写的,我还要上报木村桃子的具体资料,不想去。
“有约会吗?”
“倒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这星期天水族馆不见不散。”
完全无视我的意见!?我可以感觉到身边男同事冷酷的眼神。
新田洋又拉来一车报名商务中文的准学员,估计有二十人左右。我打听到是做传感器的公司,打算与中国加强商业联系而派遣骨干职员学习商务中文。
照目前来看,我们学校的中国语,英语和法语已经成为学校的三大支持语种,商务中文比其他所有同等级语种收入高十个百分点,我的年收很可观!
······
拜新学员所赐,我的下午变得很充实,而且这种充实感还会持续至少一个月。
下课后,我口干舌燥,自我感知缺水量已经接近临界值。
“请用。”甜美的‘女’声在耳际响起,我一转头,脸贴在冰凉的罐装绿茶上。
“好冰!谢谢。喝!还是冰凉的感觉最爽!”人们常说“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在我身上又灵验了,到晚上睡觉,我的胃都在隐隐作痛。
星期天,是木村桃子约定的日子,我把实情原原本本向爱理她们汇报,出乎意料得到她们的理解,无需上报资料,可以放心前往。我顺利如约按时到达水族馆。
“砚霆桑快看,海豚好可爱!哇,这个是鲨鱼!”按理说,日本人应该经常有机会来水族馆的,为什么她会这么亢奋?
“是呢,快看,那条翻车鱼好大!”
“我们合拍一张照片好不好?”
“嗯,我去拜托别人。”我就近请游客为我们合影,“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您为我们拍一张照片?”
“当然!”头戴红‘色’贝雷帽,眼上戴墨镜的游客很好说话。我们听他的指示,站在一起。“两位请分开一点,对对对,再分开一点,好,要拍照喽!”
好奇怪的游人,竟然让我们分开照。我取回相机查看照片,照片中只有傻笑着的我一个人,这是在玩恶作剧吗?
“那个,不好意思,能请您帮忙为我们拍一下照吗?”
“可以。”身穿牛仔服,头戴鸭舌帽,同样戴着墨镜的矮个子男人同意我们的请求。“靠近一点,对对对,再靠近一点,好,要拍喽!”
再次检查照片,还是只有我一个,木村桃子的部分根本没有进入相片,里面的我仿佛贴着墙,还一脸笑容!恶作剧的话有点过火了吧!啊咧?这个人跟上一位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看看,我看看,照的怎么样?”一看到照片,木村桃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触,笑嘻嘻的说:“原来是这样啊,砚霆桑还真有人气呢!”
“哈啊?”我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们去那边看虎鲸吧!”
水族馆有掠食‘性’食‘肉’动物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无时无刻不期待有机会看到它们捕食的情景,这就是男人的野‘性’作祟吧!我们走了一路,当我们在纪念品商店时,我想买点东西作纪念,毕竟家里还有后宫三人。
“买手机挂饰呢,还是抱枕呢?”爱理应该喜欢比较温柔的海豚吧,遥姐应该更倾向八爪鱼(笑),遥香的话,小海龟更适合她的‘性’格。我又看向木村桃子,我们除了工作的事,很少谈论个人喜好问题。她喜欢什么呢?水族馆等比例‘迷’你水晶灯映入眼帘,好漂亮!我毅然决然买下来,待包装好,我将礼物放在她手中:“给,土产哦!”
“谢谢砚霆桑,我可以打开吗?”
“可以呦!”
她打开包装纸,一见水晶灯两眼发亮,连连说“好漂亮!”
“砚霆桑,能跟你约会真是太好了!谢谢!”
“不客气哦。”
我们在附近餐厅解决午餐。
“这间餐厅我刚到日本的时候来过,味道不错。”这间餐厅很干净,服务也是一流的。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吧?”
“快五年了。现在想想,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砚霆桑有没有想入日本国籍的呢?”
“正在考虑,还需要时间。”不得不考虑如此现实的问题,我有美国,加拿大,德国,日本,英国的五国电子国书,全部是邀请我入籍。我想邀请我加入国籍的原因是我曾经闲着无聊,帮日本黑过韩国国防部系统,帮美国黑过俄罗斯情报部‘门’和苏霍伊设计局系统,帮德国获得中国经济部真实发展情报,帮日本获得俄罗斯关于北方四岛的军事部署情报,助英国攻击软件之国印度的国防部机密网站。这些行动都是有偿的,而且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他们也知道我是无国际主义者,即使我是中国人也使出浑身解数招揽我入籍,但我也不是傻子,就算入籍也不能以这些功绩为理由,否则自己朝不保夕。
就目前为止,我入日本国籍才是明智之选。
“砚霆桑,这个很好吃。”她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牛排‘肉’,举到我嘴边。我愣了一下,轻轻咬住‘肉’边,靠自己发达的面部肌‘肉’吸到嘴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刺人的视线扎的我难受。
“我回来了!”我到家时,三个‘女’人围着餐桌坐着,小声讨论什么。
“欢迎回家。”爱理依旧那么贴心。
“我们的礼物呢?”遥姐直接要礼物。
“是,这是土产。”我把三个抱枕摆放在沙发上,等待自己的预测成为现实。结果,爱理拿了八爪鱼,遥姐选择小海龟,遥香选择海豚。
“谢谢砚霆哥!”虽然得到感谢,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我的预测全部错误!
“砚霆君,我比较喜欢水族馆等比例水晶灯!”遥姐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们怎么知道?”
“还有照片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呢?‘砚霆君,这个很好吃’。竟然跟别的‘女’人用同一双筷子?”
“你们跟踪我?这世上人与人的信任哪去了?明明都同意我出去玩竟然还这样做?”
“我们怕有坏人拐走砚霆哥。”(遥香)
“我在你们眼里是三岁小孩吗?”
“怎么可能?四岁。”(遥姐)
“虽然长了一岁,完全高兴不起来。”
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和丈夫乘飞机飞往多伦多,飞机刚一着地,‘女’人果然如我所想,忘记来此地初衷,把多伦多玩了个遍。
“鑫蕊,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目的了?不是要找你亲生儿子吗?”‘女’人的丈夫是日本人,对她乐不思蜀感到不可思议。
“······儿子?”‘女’人两眼空‘洞’无神,对“儿子”这个词汇非常陌生。
“芯蕊,你怎么了?”男人心中惶恐,不断摇晃妻子的肩膀。
“我······我要······找······儿子······”‘女’人的眼神不再空‘洞’,从内心深处打开我施加的封印。“为什么······为什么我忘了我儿子的事?对不起,我不想忘记······”‘女’人抱头痛哭,声音软弱并无助。
“我们去移民局问问看,有没有关于唐砚霆的移民记录。”
通过日本和中国大使馆,他们找到加拿大移民局,官方通告没有“唐砚霆”的有关记录。
“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他一定很恨我,我抛弃他······”
“芯蕊,别担心,一定会找到。”
“我当年抛弃他,亲手把他送到孤儿院,他伤透了心,他恨死我······我对不起他······其实我爱他,那个时候我一念之差抛弃他,只身来日本谋生。我真的忏悔过了,我真的忏悔了,我当年不是真想抛弃他不顾,真的!”
那时候的事,我记不大清楚,那年我四岁,唯一的记忆就是我被送到孤儿院大‘门’,呆呆地望着无情离开的母亲背影。当天,我哭得很厉害······
刘鑫蕊到日本后做了很多工作,餐厅服务生,加油站加油员等等,两年后认识现在的丈夫加护吾郎。加护吾郎当时未婚,认识正在做酒店房扫的刘鑫蕊,为刘鑫蕊细心体贴所着‘迷’,‘交’往一年后奉子成婚。可是他们的长子在两岁时生病夭折,次年生下一‘女’,两岁时失足落水溺亡。不幸的是还在继续,她得了子.宫.肌.瘤,不得已摘除子.宫,从此失去生育能力。
“老天一定在怪我抛弃亲生儿子,所以才报应我,让加护家绝后。”
加护吾郎对刘鑫蕊关怀备至,即便无后也对她不离不弃,是个难得的痴情男子。加护家经营一间酿酒厂和酱油厂,他是四代单传,后继无人对其是极大损失。加护家长辈曾让加护吾郎离婚,与能生育家世良好的‘女’人结婚,被其严词拒绝。两人生活相敬如宾,依旧幸福。
“又到赏樱的季节了!为我们平静和谐的生活干杯!”我们四人在樱树下野餐。
樱‘花’满树,樱树满园,纵眼望去,粉红‘色’棉‘花’糖立在地面。清风徐来,还会带下几片‘花’瓣雨滴落在头顶,落在酒杯,点缀餐点。
来公园野餐的人真不少,觥筹‘交’错,任是内心多平静的人都会漾起涟漪。
“砚霆君,再来一杯。”遥姐为我斟酒。
“谢谢。”我喝了一口酒,忍不住感慨:“我唐砚霆能来日本,能认识你们真是太幸福了!”
“砚霆哥很开心的!”
“当然开心!”
“砚霆君一定要尽兴!”
“当然要尽兴!”我痛饮一大杯。
“唐砚霆?”人群中有人叫我名字。
“谁叫我?”我回头望去,那个‘女’人难以置信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