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一个男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乱葬岗,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女鬼就扑过来了,正常反应是啥?吓尿之后昏过去或者吓尿吓拉昏过去吧?
人家这马梓铭毕竟是名门之后见多识广,而且身怀武艺,会害怕这只小鬼?“嗷”的一嗓子就冲上去了,一脚踹在女鬼小腹的同时匕首猛然向前刺去。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女子居然被马梓铭一脚给踹飞了出去,见被攻击更是扭头就跑,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竟然追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满坟地乱蹿,那种景象真是……
“够了!”
一声爆喝,令诺大的乱葬岗颤了三颤,一人一“鬼”更是终于停了下来,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十几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从坟头钻了出来,说话的乃是一个身穿黑衣的长发大汉,高足有两米,胸毛茂密,满脸的络腮胡,与钟馗一般无二。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马梓铭紧握匕首打量众人,那可是丝毫不惧。
“小子,刚来我的地盘上闹事,活的不耐烦了吧?”
络腮胡冷笑一声,手中一根铁棍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顿时尘土飞扬,尤其是身边聚集着十几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更显恐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说这块乱葬岗是你的,我却认为是国主的!”
马梓铭这个人物,有时候笨的可以,有时候又很精明,有时候能屈能伸,有时候又固执的一比,此时更是坚强的可爱,一人舌战猛鬼。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厮,看爷爷今天不将你撕成碎片祭‘鬼’!”
络腮胡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身形一闪攻向马梓铭,速度之快令马梓铭心中微惊,看着砸来的铁棍快速躲闪,铁棍砸在墓碑上发出金鸣之声,竟将近二十厘米厚的石碑砸的粉碎,可见其力量之大。
“来吧!”
马梓铭也是一声嘶吼,身子灵活的上蹿下跳,在络腮胡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怎奈小腹处的伤口再度裂开,动作与速度都受到了限制,最终被络腮胡一脚再次踢中小腹倒飞出去十余米,身子撞击在一块墓碑后瘫坐在了地上,口吐鲜血,那叫一个悲惨。
“哈哈哈……小子,还有何遗言?!”
络腮胡哈哈大笑着,铁棍对着马梓铭的脑袋砸去,却在距离其脑门还有近二十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大声喝道。
“没想到……咳咳……我马梓铭居然会死……在这儿……”
马梓铭无奈的笑了起来,随着这话说出口,更多的鲜血从口中吐出,而络腮胡在听到这话后,那原本凶神恶煞的模样却消失不见了,低声问道,
“你是……清远城城主马景涛的大公子马梓铭?!”
“你认识……我?”
马梓铭闻言疑惑的打量着络腮胡不解的问道,令络腮胡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大家快将马兄弟扶回去疗伤,炒几个小菜,迎接我马兄弟!”
“是!”
命令一出,众“女鬼”声音顿时变得正常了许多,两名面目清秀的女子上前将马梓铭搀扶了起来,在众“女鬼”的簇拥下向着乱葬岗深处而去。
“你们……到底是……”
马梓铭到现在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这群人到底是干啥的,自己报了个名讳就跟自己成为兄弟了?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要说乱葬岗上恐怖异常,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山顶最大的一处墓碑打开之后,众人鱼贯而入,其内烛火通明,这个通道异常宽阔,所有人皆是一副鬼怪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阎王殿。
马梓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扶进了一个房间,随后就是清洗伤口,敷药夹杂着缠纱布,更是一颗豆粒大小的药丸被强行塞进口中后,络腮胡才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身后两人端着酒菜,抱拳对着马梓铭说道,
“马兄弟,在下张一棒,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张大哥,你认识我?”
马梓铭依旧疑惑无比,对于张一棒他可是闻所未闻,此时修为应该已达筑基初期,可为何会在这乱葬岗占坟呢?
“我不认识你,但我确认是你的父亲马景涛马城主!”
张一棒微微摇头,坐下任由手下摆上酒菜后说道,
“听闻马城主受人诬陷被打入大牢,整个城主府更是被邱宇肖霸占,真是可悲啊!”
“哎……”
一句话,说的马梓铭差点儿哭出来,这事儿整的……太冤了!
“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永定城人世,虽然并不富裕,却也过的可以,本来生活得挺好的,哪曾想在半年前,天杀的邱宇肖竟看上了我那可怜的女儿,更是依仗其叔父的权利强行将我那女儿掳走受尽凌辱,最终含恨而终。”
张一棒说到这儿,同样是眼角抹泪,干了一杯酒后接着说道,
“我本想前去讨个公道,却被邱千尺派家丁赶了出来,更是在当天晚上准备血洗我家,幸好我与城主府内一位家丁熟识早些得到消息,这才幸免于难。”
“竟也是邱宇肖做的好事!”
听闻此言,马梓铭不由怒声大喝,手中酒杯瞬间捏碎,鲜血顺着手腕流下而不自知。
“所以我们一家老小才逃到了这乱葬岗伺机报仇,却也实属无奈,尤其是在知道邱宇肖那混蛋成了清远城城主之后,更是希望渺茫……”
张一棒说完这话,又是一杯酒进肚,同时示意下人为马梓铭换了一副新的酒杯,随即吸了吸鼻子,再次哈哈大笑道,
“好了好了,光说伤心事了,正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我相信那邱宇肖早晚有遭报应的一天,喝酒!”
“干!”
马梓铭微微点头,暂时将心中的悲愤压了下来,举起酒杯与张一棒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