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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公子归来(1 / 1)

木姑娘坐在天牢地板上的那一刻,不禁感叹,人生真是无常,想她天庭上水灵第一美丽无人可挡的太清圣境首座女弟子,如今却沦落到打入天牢的境地,还有比这个更坑神的事情吗?看来有时间她要去找司命星君帮她算一卦,是不是她最近犯太岁了,诸事不顺。不过木姑娘表示有一点还是很欣慰的,至少这个稻草比她想象中要干燥一些,所以木姑娘自我安慰之余心安理得地就躺下了,因为实在是饿得没力气坐着了。

许是天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所以木姑娘住的也是单间,没有传说中可以一起聊人生聊理想的狱友,然后,她粗略看了一下四周,基本上都是空的,只对面住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衣衫褴褛,他面向墙壁躺着,木姑娘看不见他的容貌,但想着能在这天牢遇上也算是一种缘分,便喊了两句,可对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着,没理她就是了,木姑娘觉得无趣,干脆躺下睡觉,折腾这么久,她也是有些累了。

在她睡下不久,对面的那位木姑娘眼中的老头微微侧身,看了睡得一脸恬静的木姑娘一眼,唇角勾起,竟是无声地笑了笑,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闻到一股远古洪荒的气息,他倒是有些惊讶,不过如果木姑娘醒着的话,相信惊讶的就该是她了,因为对面那位头发花白的,根本就不是她所以为的老者,那分明就是一个年轻男子,且还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年轻男子,如果是木姑娘,一定会给出一个如此简单却也中肯的评价。

他起身的时候,披散的发散在肩头,露出了一张白皙的脸,修长的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幽深的黑眸深处沉寂着亘古百万光阴流淌中不灭的沧桑,初时平静,但看得多了,便觉一阵天翻地覆,那挺直的鼻尖下,一抹浅薄的唇与白皙的肤色几乎溶为一体,他似是宇宙鸿蒙天地伊始便诞于世间的神,带着一股神秘又尊贵的气息,在这方狭小的天地,却并不影响,仿若他在哪里,哪里便是世界。

静静地看了片刻,他转身,面壁躺下,仿若一瞬,他又变为了那个普通的男子,连气息,都变得简单。

木姑娘自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她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天牢里一灯如豆,借着昏暗的光她趴到门上,只见对面的那个老头依然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心里不禁一个大写的服,睡这么还能不动分毫,木姑娘表示,这是一个技术活。

心里一个大写的服的木姑娘正待再感叹一下,忽而一阵清冷似是从万里冰原一路挟霜带雪的气息铺面而来,却不仅仅是冷,更带着寒梅初绽浅淡的幽香,她心下诧异,自那一片阴影中抬头,然后倏地愣住,

只见一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男子静立身前,他眉目温润,墨发苍苍,几乎融进身后的夜色里,只那一双幽深的黑眸,泛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光,木姑娘反应好久,才意识到这一位便是白日里领着一众青衣卫无限拉风地走过官道的那位大婶口中的太子殿下,她蓦地便有些慌了,丫的,现在的官二代都这么敬业吗?大晚上便过来提审嫌犯还是咋的,难道不应该终日流连后宫不可自拔然后那啥啥人亡吗?为什么她遇到的都不是话本子里的套路,敢不敢给她一个踹息的机会?敢不敢按照她的想法来?

话虽这样说,但依照木姑娘当前三无人士的处境,她定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的,所以她几乎是立刻就绽放出最为明媚的笑容,“公子,夜深人静不就寝,很是伤身呐,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聊吧,到时随你聊,人生,理想,都可以哒。”

她的月牙大眼在这黑暗里亮的惊人,其实,一口小白牙也是极为显眼的,青衣公子想了想,倏地笑了,他的声线些微低哑,透着初雪的凉薄,“我说,怎么每一次见你,都是这么狼狈?”

听出他话里隐隐的亲昵,木姑娘不禁虎躯一震,丫的,为何完全偏离了她预想的轨迹啊?这厮话里是在暗示什么吗?她什么时候跟这个所谓的太子这么熟悉了?难道?这是她过往千年某次下凡不小心惹上的桃花?额,木姑娘心里不禁为这个彪悍的想法无限忧桑,敢不敢有一次按着她的套路来?敢不敢?(其实作者君很想说一句,姑娘,你想得没错,这次就是你的套路,千真万确。)

看着她萌感十足的小脸,他不禁勾唇,“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倒像是你的性子,没心没肺。”说完,似是无奈,他浅叹一口气。

其实木姑娘应该以她为拯救天下苍生而不惜牺牲的大无畏的精神来反驳这莫须有的“没心没肺”,但是,这次她可耻地理智了一回,她几乎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开口,“是谁这么没心没肺?连公子这样天人之姿满腹经纶大义凛然的人都可以忘记,肯定不是我,我对你印象可深刻了,真的。”说完,似是怕他不相信,她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公子眼里笑意更深,他不禁伸手,顺了顺她头上因为睡觉而略显凌乱的碎发,“时间不长,你这凡间的语言倒是学得不错,想来话本子定是没少看。”言罢,他长袖一挥,天牢历来固若金汤的精铁大锁应声而落,随后,他低垂着头,走进这与他通身尊贵优雅的气质明显不符的牢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她的,在她呆愣的目光中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这方昏暗的地界。

只要你愿意,只要我可以,牵手一世,又何妨地狱天堂。

木姑娘近乎僵直地跟着他一起走,除了指尖传来的那股凉薄的温度,顺着流窜在脉络里的纹路,至心头竟已是有些灼人的温热。她心里忍不住颤了颤,努力忽略心里那股子莫名的怪异,以至于没瞧见对面男子骤然转身时,隐藏在散落长发之中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走出天牢的时候,外面夜色正深,些微的冷,木姑娘一个激灵猛然反应过来,丫的貌似她又被肆无忌惮地轻薄了!有时候桃花太盛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木姑娘忧桑地想,她怎么就不长得再低调一些呢?长得不够低调的木姑娘默默低头,看着衣袖掩映间那交握在一起的手,蓦地想起灵犀宫里那些缠绕的红线,明明不过两端,却偏偏,扯出了永世的纠缠,难解,难分。

看她一张小脸变幻莫测,就知道是在想什么了,所以青衣公子轻咳一声,努力地转移话题,“我说,你这次又是闹的什么,怎么就到天牢里去了?”

一听他问起,木姑娘却似是没有任何防备倒豆子似的开始抱怨,“你还问我,这件事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什么嘛?说我是前朝余孽,还行刺楚皇,天知道我今天才来这里,连楚皇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粉嫩的唇微微嘟起浅浅的弧度,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那只被他牵着的小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愤怒,竟然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不重,刚巧够他挺秀的眉,舒展到更开。

他点点头,随之附和,“嗯,你说得不错,是我错,没弄清楚,不过,也怪你梳了这么一个发髻,你要知道,这双月髻乃是前琉璃皇朝皇家女子所钟爱,自十五年前灭国,便再没人敢梳,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是不许,所以说,你是不是太胆大?”

再次听到这么一个说法,木姑娘只觉得心里更凌乱了,她可不可以认为砚杀是故意的,特么的什么不选偏偏选了这么一个要人命的发式。

此时万丈幽冥鬼狱,被认为故意的不被领情的幽冥鬼尊殿下突然一个喷嚏,惊得下方一众引魂使肝一阵颤,正待离殿下再远一些,却发现殿下看着手中的死神镰刀,竟然笑了,还笑得貌似是有些荡漾。天哪,这个世界是玄幻了还是荡漾了?敢不敢再惊悚一点?

大概是她气鼓鼓的包子脸太过粉嫩,他忍不住一下戳在上面,力道不重,刚好一个月牙形的红印,似是银装素裹之中一枝独秀,浅淡,却又醉人,不过防止把她逗过火,他几乎是在她瞪大眼眸看过来时便收回了手,尔后笑笑,“手感倒是不错,好了,看你也累了,先随我回宫里,有事明天再说。”

木姑娘本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的技术型的白眼,丫什么叫手感倒是不错,姐是你想捏就能捏的吗?敢不敢先打个招呼?不过听到后面那一句,她不禁庆幸自己这次足够理智大脑终于快过了嘴巴,哎呀,眼下正愁居无定所颠肺流离,就有人送上门来给她宰,虽说可能牺牲点色相,但是,木姑娘大义凛然地表示不介意,一切为了苍生,为了苍生的一切嘛,再说了,成大事不拘小节。想着她就矜持而乖巧地点头,“公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太大意见。”

见她少见的这么乖巧,他眼里笑意更深,“央儿,唤我楚修便是,你以前,就喜欢这么叫的。”

木姑娘虎躯再次一震,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还央儿?好吧,为了苍生姑且忍了,谁让人家在物质层面给了她介么多支持来着?木姑娘想,不过,楚修这个名字,她还真的好想在哪里听过啊,具体是在哪里呢?楚修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考虑,只拉起她的手一路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路漫漫,其心昭昭,她不懂,他以后慢慢教好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撒到绣花的床帐上时,木姑娘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床顶,她愣了一会儿,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真的跟土豪做上朋友了啊,想着昨天楚修牵着她在一众内侍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走进这座恢弘大气的东宫,她不禁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过,谁让她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呢?师父说了,要学会珍惜现有的,把握当下,唔,那她就好好把握当下在这宫里住下再说好了,越想,木姑娘就越激动,人一旦运气好了,连自己都有些嫉妒啊,想着想着,她不禁笑出声来。

突然,一道清冽的夹杂着冷香的声线自外间传来,带着似是跨越六界轮回过后的冷寂,让这一室的空气,都冻住了,“央儿,看来我不在,你也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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