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鸥?”我听到这个名字,当时就吞咽起唾沫来。
难道李海鸥会是红尘雪儿,这、这玩笑开得也太大点儿了吧?刚才霍东跟我通电话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在说红尘雪儿,根本就没提到过李海鸥啊!
“嗯,我好象是听你哼哼哈哈地答应着,而且还念叨过她的名字来着。至于你究竟说得什么,我还真就没仔细听。我只好象听你答应着,说自己很快就赶过去。”邹燕看我的表情不对,便扭动着脖颈低声呢喃。显然她不太确定自己的话是准确的。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李海鸥的名字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我听了邹燕的回答,眼睛睁得比方才更大了。我当真搞不懂眼前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赵梦楠的形象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不仅如此,她也在用类似邹燕的目光望着我,并用疑惑的口气道:“你不是跟他说,那只是一个WIFI吗?”
“嗨!你怎么又发呆了啊?”
邹燕这么说的时候,早已从马桶上起身了。她见我仍在愣神儿,便把嘴凑到过来亲吻了一下,而后就把双唇轻抿了起来。
我虽然听到了邹燕的话,却依然用迟疑的口气问:“哦,你跟我说什么?”
“我说呀,刚刚我没提裤子让你看,你怎么不看呀?”邹燕边说边咯咯笑了起来。不等我开口回答,她就欢快得如同燕子一般得向着卫生间的外面跑去。当她真从卫生间当中离开时,却又扭回头来顽皮地问:“磊子,你真得忘记刚才电话里面的内容了吗?”
我咧着嘴巴苦笑着点了点头。
“唉!太好了,我不用一个人在家睡觉喽。”很显然,邹燕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而且她也不想我从房间里面离开。或许,她已经喜欢上晚上有人同眠的感觉了吧?至少我很喜欢抱着她一起入睡。
邹燕回房的同时,我又给霍东这个混蛋拨打了好几遍电话。
可这个鸟人根本就没有理睬我的意思。由于这个混蛋长年在网上隐身,我根本就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线,还是不在线。因此,我也就没地方去搞清我为什么会在电话里面提到李海鸥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按着红尘雪儿所留的号码将电话拨打了过去。
这次,手机里的铃声倒是没响几次,就有人把电话接了起来。只不过,我却分明能够听出,电话对面的绝对不是李海鸥,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喂!你谁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你要死了吗?”
我白挨了陌生女人的这通抢白,脑袋上面自然是一圈的黑线。
可我还不得不小心地应对着。在我的眼里,这个红尘雪儿可不是我能得罪的人。说不定,她就是老安子的小三呢。虽说老安子没说要我还钱、还说那钱是送给我的,可万一他因为这个女人将来给我穿小鞋呢?
“嗨!美女,我是那个代练。”
“代练?哦,你帮我把王打死了吗?”红尘雪儿的反应倒是挺快,立刻就把我是谁想了起来。不仅如此,她的话音也不象刚才那么懒哒哒的了,看来她应该是在睡梦中被我吵醒的,现在头脑已经比方才清醒了许多。
“是的!美女。”我在低声应承的同时,却在头脑中搜索着红尘雪儿的声音。我敢对天发誓!我听过这个声音,可她跟我并不熟悉,这让我一时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那好,谢谢你了!你可以加我游戏ID、或是QQ,等以后你想找人聊天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对了,你加我微信也可以,就是我的手机号。还有,你要是有空儿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请我出去喝茶呀?”
我听了红尘雪儿这一股脑儿的话,更把她向着外围女的方向去考虑了。
在城市中,有这么一帮女人整天吃吃喝喝什么都不做,就靠着有钱人来养活。不过,这些女人往往天生丽质,可不是我这样的穷小子能高攀得上的。
等到红尘雪儿把这些话说完,我含混地应对了几句,便把话说到了李海鸥的身上:“美女,你认识一个叫李海鸥的女人吗?”
“李海鸥,你女票啊?”红尘雪儿用戏谑的口气说完,便在电话里面咯咯地笑了起来。不等她的笑声落定,我就听到电话里有敲门声和呵斥声传来。旋即,红尘雪儿就用焦急的口气道:“小帅哥,我要挂电话了!我老妈要我睡觉了哟,明天我还要上学校呢。”
我擦!这丫头不是外围女,真是学生妹啊?
不等我从震惊的状态中舒缓过来,红尘雪儿就在那边挂断了电话。虽然我没搞清楚她究竟是谁,却很清楚地知道她跟李海鸥无关。
看来我想通过红尘雪儿去查清李海鸥去向的想法也失败了。
当然,我那时候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直接给李海鸥打电话。只是,她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我也搞不清楚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因此也就没有办法通过这条路去联系她了。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床上时,邹燕已经背身躺在了那里。
我并没直接躺倒在床上,而是把身子向着她的身上靠去。当我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时,便借着月光发现她的眼睛睁着,还在那里不停地眨呀眨。这说明,她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一直就没有睡着,而是在等着我回来。
有了这样的发现后,我便将她紧拥了起来。
别看我那是对女人的感觉还青涩得很,却已经有那么点儿开窍的感觉了。
我看得出来,邹燕一定因为我在卫生间里打电话不出来的事情吃醋了。女人在感情方面,就是要比男人小气。当然了,要是哪个男人的女人突然变得大气了,那男人八成可就要紧张得要死了。
“你干嘛?你刚才在卫生间里打电话不是打得很开心吗?”
“傻丫头,就这点儿事,你还真吃醋啊?那我要是给小薇打电话,你岂不是要嫉妒死啊?”我故意在话里把谭薇说了出来。
随着话音,我把嘴凑到邹燕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
当她觉察到我的举动时,原本背对我的身躯立刻就转动了过来。随着我俩的目光对视到一起,她便用娇滴滴的目光望着我幽怨地问:“那你说,我俩在你的心中谁重要?”
这种问题,正确的答案永远都是面前的那个女人。
这就象女人们经常会问,我和你妈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一样?你要是想睡了这个女人,就回答救你;如果不想,那就可以自由发挥了一样。
只不过,知道正确答案是一回儿事,当真会按着正确答案去说,就是另外一回儿事了。如果,邹燕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正确答案;可那时,我还是犹豫了。
我并没有忘记自己对谭薇的承诺。
在幸福三十三天的惩罚和死亡威胁下,我不得不小心说话。
邹燕看到我的脸上显露出犹豫的表情,便把头转去一旁,脸上也换成了一副不悦的模样。我知道她的确有理由不开心,可我也有理由不让她开心。毕竟有些事情是由幸福三十三天来决定的,而不是由我来决定的。
略作迟疑后,我把嘴靠去邹燕的耳边亲吻。
当我留意到她转身想要不再理会我时,我便靠在那里低声耳语:“睡吧,燕子。有些事情还是等我们完成幸福三十三天的任务再说吧!我不想你俩出意外。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邹燕听了我的话,脸面重新转动了过来。
我能看出,她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只是,我却没有办法让她宽心。因此,我只得用手指轻抹她的双眼,却那些泪水擦拭干净。当我这样做时,她则抽噎着低声呢喃:“磊子,要是我们的任务不行了,你一定想着要我,我不想就这样去死。”
“傻丫头!我们都不会死的。”
我不想再听邹燕这些发傻的话,只好紧靠在她的身边躺下,并把她的身躯紧拥到怀里,将她的脸颊深埋在我的脖颈处。
在我的安抚下,邹燕终于安心地睡去,而我则在扳着指头算计,幸福三十三天给她的任务还有几天才能完成。我那时很期待任务完成的那一刻早些到来,那样我就不用再忌讳某些事情了。
可我当时就忘记了,谭薇数天后也会回到我的身旁。不光如此,按着幸福三十三天的尿性,它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第二天一早,我跟邹燕一起从城中村出来。
这天,她依然要到辉煌广场去做产品推介,而我则要赶去殡仪馆看看李海强的状况。别看我昨晚没能搞清霍东电话里的意思,却一直在担心李海鸥的安全。虽然我不知道这丫头去了哪里,却觉得到殡仪馆去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我刚一迈入殡仪馆的大门,就看到缅怀堂那边密密麻麻围满了人。这让我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不好的预感也从我的心头冒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