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酒店外,强子、黄毛、狐狸和狼仔四人正忠诚的守候在那里。强子仰头望着我入住的房间窗户,眼里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强哥,你确定三哥会按你想的做吗?”黄毛不放心的问。
强子回头斜他一眼,眼里的得意之色便是给黄毛最好的回答。
“可是……”
黄毛还是很担心,他们的三哥一向精明,现在又是清醒的进入那个房间里,强子怎么能够那么笃定?
“可是什么?你他妈的菊花又欠爆了是不,强哥做事也敢怀疑!”
至从上次黄毛和强子的“***”后,狐狸便常拿他的菊花来说事,而且屡禁不止。要不是三哥明确规定过自己人间不许动手,黄毛和强子都会毫不犹豫的撕了狐狸那张臭嘴。
现在狐狸又提起,两人不约而同的冷着脸,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几度。
狐狸知道自己又犯了他们的禁忌,悄悄的吐了吐舌头。狼仔沉默的看着他们三人,一张冰块般的脸将脸部的线条衬得更加僵硬。
对于敏三,黄毛只会在同强子默契的对付狐狸时才会暂时相信强子可以算计他。但同仇敌慨的情绪过后,黄毛的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他不怕被敏三用非人的手段惩罚而死,只是怕他死得不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黄毛的内心像被狗尾巴草在撩拨一般,那种不安的感觉就算不停的踱步也压制不住。终于,黄毛忍不住了。
“强哥,这事真的靠谱吗?三哥……”
强子正在凝神屏思,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头来,老谋深算的目光斜睨黄毛一眼,稳重的开口道:“放心吧,我保证事成。”
他当然敢保证,鸢尾花提练的春.药,一人服用即可。只要唇舌相碰,药效便会通过唾沫传递给另一个人。
……
屋内的情况果然如同强子所料,已经完全没有辨识能力的我紧紧的缠绕着身边的男人。双眼轻闭,贪婪的在他身上肆掠着,湿润的唇强攻向他的脸,他的唇,他的每一处我记忆中的感应部位。
身体像火烧,灼热的温度让我额头浸出细小的汗珠来。
我并不知道,此时被我牢牢缠住的男人,他不是敏浩,而是敏三哥哥。
我更不知道,他的抗拒能力已经在被我一点一点的降低,当被我强势的攻入他的双唇后,他便也跟我一样开始躁动起来。
“该死,谁他妈给你下的药?”敏三低吼一声,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燃起的火苗径自抱起我想将我丢回床上去。因为被我这样缠绕着,他压跟没法替我去找解药,而且他也快跟着“走火入魔”。
云雾缭绕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飘起,很快又背朝下舒服的躺在了洁白的云彩之中。意识为零,渴望却增加到了最大值。迷糊中我死死抱住了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温暖,身子酥软,声音呢喃。唇像觅食的小兔一般无害的寻找着解渴的源泉。
我并不知道,药效的蔓延,已经点燃了敏三的半个身体,他闪躲的动作也随着意识的迷糊而越来越迟缓。只有坚定的意识在不停提醒自己:“不可以!”
欲.望是个深不见底的雷尺,一旦踏入便会万劫不复。他不可以,她爱的人不是自己,如果真的越界,此生面临的可能真是她的到死不相见。他宁愿用尽一生去守护,也不要毁掉她的幸福,她的期盼。
搂住他的小手充满温暖,在他身上游走的唇舌将他的期待感满满的激发出来。他的意识如同迟幕的老人,由之前的闪躲开始变成原地不动,甚至想主动回应。
“不,不可以!”他又甩甩头提醒自己,硬闭了眼不让自己去看半点身下裸.露的躯体。下一秒,他狠下心,粗暴的甩开了缠住他的身躯,头也不回的逃出门去。
接到敏三电话时,敏浩找我找得几乎已经心力憔悴。敏三的话像黑夜中的强光正好打在他的眼睛上,既让他怒,又让他喜。
“你女人被人下了药丢在我房间里,如果你十分钟内赶不到,那我就将她变成我的。因为她再得不到释放便会全身血管破裂,七窍流血。”
敏浩是从二十楼冲上来的,三层楼的距离,他顾不上等电梯。
敏三身形狼狈的倚在墙上,全身的皮肤火烧一般,热得他一身是汗。见到敏浩来,他长吁一口气,最后的意识也完全瓦解,一头栽倒在敏浩怀里。
谁都不知道,那个强烈的药效他无法解,只好临时给自己灌了毒药。不起控制不住去伤害自己心爱的人,他宁愿将自己毒晕。
秦朗跟在敏浩身后,敏浩一把将敏三推到他怀里,自己取了敏三的房卡推门进去。
果然,床上的人儿确如敏三所说一般,正抱着枕头又啃又咬。洁白的皮肤上罩了一层绯红,樱咛声阵阵。
“谁他妈这样害你?”敏浩震怒而又心疼。
床上人儿的衣不蔽体,让他不由得连想到之前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眉拧了一下,顾不上追究,顾不上一身的疲惫,他快速的脱了外套跳上床去。
床上的人儿很快弃了枕头向他攀来,轻软的身子挤进他的怀里。他的吻细密落下,印过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将他的爱和思念满满的送进她的身体里。颤抖、樱咛、缠绕……寂静夜里的满屋春光,暧昧而赤.裸的跳跃在装修豪华的总统套房里。
……
我是在清晨柔和的光线中醒来的,确切的说,我是被饿醒的。
“唔,好饿啊!”我暗道一声,睁眼打量着整个房间。
头顶华丽的水晶顶灯和满屋温馨的感觉惊得我立刻坐起身来。
这是在哪里?我昨晚不是被人卖了吗?哦,不对,后来我吃了解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不着片缕的躯体,身旁均匀的呼吸声让我几乎想发疯的喊叫出来。天,我的床上居然还有人!
“醒了?”
突如其来的熟悉声将我从惊愕中拉出来,我迎声转过头去,敏浩正睁着布满血丝的眼欣赏的盯着我。
“你你你……”
我惊讶得语不成句。
“我什么我,你昨晚一回来就要吃,找了你几天我又担心又累,你也不体谅一下。”敏浩邪笑着说,转身一把搂着我的腰。
“我昨晚吃过了吗?那我现在怎么这么饿?”
努力回忆,昨晚之事一片空白。
“饿?”
敏浩的手本来顺着我的腰往上滑,听到这话动作瞬间滞住,立刻从床上坐起身来。
“我叫秦朗去帮你买吃的,你告诉我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谁把你劫走的?又是谁把你送回来的?”他严肃的说。
我朝窗外看了一下,稍暗的光线带着露珠滚动的味道,一切都提示我,现在时间还早。
关了暖气的末秋之晨,丝丝的凉意浸透着皮肤,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赶紧缩回被子里。
敏浩跟着躺下去,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
“对不起老婆,我以后保证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哽咽,刚被冷气亲吻过的肌肤带着淡淡的冰凉与我的贴在一起。
我知道他在压着他的愠怒,这些天的消失肯定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他想问的很多,我想知道的也很多。
酒店还没有开餐,我也没有让秦朗那么早就去买早餐。这些天大家都很累,所幸我回来了,虽然带着很多疑问和心理阴影,我也希望他们可以好好休息。
我同敏浩讲了这些天的经过,小黑屋中的恐惧与孤独一语带过,轻描淡写。他已经为我心力憔悴了,我不想再给他徒增愧意。
我同他说了强哥,同他说了绑走我的人,同他说了害怕此生不得再见,生命就此终结的担忧。
我没有注意到敏浩在听到强哥这个名字时眉微拧了一下,又快速的恢复成平静的容颜。
他说袁晓燕仍然还住在酒店里,这些天都是妙妙在陪着她。因为我的失踪,他也没有心情去过问,所以已经三天没见过袁晓燕本人了,只是从妙妙每天的工作汇报中了解一些她的情况。
“她还好吗?”我问。
敏浩的回答让我有些气结,他说:“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拿她肚子里的胎儿去做DNA对比,证明孩子不是我的。”
我忍着饿和他在床上躺到天色大亮,早餐是吃酒店提供的,让服务员给送到了房里。
我并不知道,在我们沉浸在重逢的幸福中时,敏三已经带着他的人悄悄离去了。
再见袁晓燕,她似乎比前几天见到时憔悴了许多。看见我,她漂亮的眸子里闪着嘲讽与悲泣。
“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这是她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至从她们母女出现后,我无数次从鬼门关前死里逃生。昔日同窗好友,今日情感仇敌,我想把她怎么样,又能把她怎么样?这事我没仔细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