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见沙特和伊拉都是环眼球须,明显不是中土人氏,便朝秀秀问道:“小姐看样子怎么都不像西方人,莫非你们天食国的皇室与我们中土人一样么?”他怀疑天食国由中土之人所建。
秀秀道:“那倒不是,他们大多与此二人一个模样。只有我是例外,因为我的母亲是中土人,我长得十分像她,故我像中土之人了。”
吴天呵呵一笑道:“你母亲也有你如此漂亮,倒便宜你父亲了。”
秀秀道:“公子说笑了。我母亲是中土去西方的探险者,他们上百人从中原出发,历经磨难,达到西方时只剩她一人了,而且身受重伤,多亏我父亲所救,才保全了性命。”
吴天看着秀秀,又问道:“你到达中土时,多大年龄?”
秀秀道:“不到三岁!”
吴天道:“那你怎么知道你父亲的事情?莫非你是超级小儿童?”
秀秀笑道:“当然是听他们二人所说。”
吴天低头沉思一阵道:“护送你去西方?难度极大啊!不知道你们三人有何自保的本领?”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能从遥远的西方来到此处,应该都是有本事的人吧?”吴天这句话既是说给沙特和伊拉听,也是说给秀秀听的。
秀秀轻轻一笑道:“我们三人都是有些特殊本事的,按照你们中原的分类方法,应该不低于天元期修为者吧!但以我们几人的修为要去西方,只怕远远不够。”
他注视着秀秀,心中暗暗想道:“我倒是被这漂亮女孩给忽悠了,同她散了半天步,竟然不知道她身怀秘技!这次可大丢脸面了。只是不知道她认识我时,是否看出了我的修为?”
沙特叹气道:“要去西方,必须有金丹期的修为。二十年前我们差点在大森林中丢了身家性命,救我们的冒险者中间就有两名这样的高手。”
伊拉道:“我们来到中原后,想将公主抚养成人后,重回西方,恢复国家。可惜等公主成年后我们再也无法联系到那些冒险者,只好另寻金丹期高手护送我们,但金丹期高手哪里如此好找啊?我们寻了数年,仍无结果。”
秀秀道:“我曾经听说金山寺方丈有此修为,多次上门求助,哪知连人都见不到。只好在金山寺周围一带游荡,看是否有机会遇到他。”
吴天笑道:“前几天你在西湖上遇到我,我身后站着的便是金山寺方丈了,总不见你前去求他?”
秀秀道:“那天我在湖上遇到你们,本想靠拢你们的客船,但等我靠近时,发现船上有好几位高手修为都在金丹期以上,把我吓了一大跳。”
她凝视着吴天继续道:“正好听到公子在念诗,小女子在中原长大,对诗词一类颇有研究。听到公子的诗,竟然被迷住了,反而忘了正事。”说罢,脸微微一红。
“后来金山寺来了许多金丹期高手,这事你可知道?”吴天问道。
秀秀黯然道:“此事在江湖中传得极为广泛,我们自然也听说了。据说是整个中原的金丹期高手为争斗江湖排位而进行的一次大型比试。”
沙特接语道:“那几日,我们三人分头欲进入比试区,哪里知道西湖四周都有天元期的高手守着。在大比试的那几日,任何人都不得在西湖行船。我们无法进去,只得望湖兴叹了!后来听人说还有仙人降临比试场地,不过几日后所有的金丹期高手都离开了,我们是一个都没有遇上,这几日金山寺也闭了寺门,谢绝任何人进寺访问。”
吴天看着秀秀,问道:“今日你在路上遇到我,以为我也是金丹期的高手,是不是?”
秀秀嫣然一笑道:“今日我在路上见公子背着一长形包袱,急匆匆的赶路,甚为好奇,便赶了上去,想与公子交往一番,也可通过公子去认识一些金丹期高手。我可是亲眼见到公子与许多高手在一起的,倒没想到公子竟然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
吴天方知他们并没有看出自己的修为,是刚才自己使剑时被李莫聪泄了家底,放下心来。他摇摇头道:“成名高手倒算不上,不过中原的那些金丹期高手我真不放在眼中。”说罢,眼中红光一闪,满脸杀气。
秀秀只感到心惊肉跳,不敢看他,暗想道:“此人被江湖中人称做‘魔剑公子’,莫非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但与他交往过一段时间,倒不觉得他是个坏人……连岭南独行侠李莫聪都畏惧他,只怕真有些本领,由他护送我回西方路上应该不会怕什么危险。”
她想到此处,又起身朝吴天磕头道:“回西方复国是小女子今生唯一的愿望,还望公子成全!”
吴天本来就要去西方,他苦于对西方完全不了解,对道路也不熟悉,正需要找一引路人,护送他们不过是顺路罢了。只是不知这些人本领怎么样?毕竟从东方到遥远的西土有十万里,如果这些人本领太低,处处需要保护,倒是麻烦。
吴天想此处,有心试试他们本事,便道:“你们三人联手朝我攻击,我坐在此处不动,若你们能使我移动半分,我便答应护送你们的要求,我也不要任何回报,如何?”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秀秀道:“若是如此,我们只好得罪公子了。”她转头对站楼角的杏衣小鬟吩咐道:“田真,你且到楼下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吴天到此时才知道那杏衣小鬟叫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