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临父亲皱眉,缓缓道:“张前死了?”
羽临点头。
“唉!”羽临父亲叹息一声,没说什么,只是招呼羽临的母亲来分雪狼肉。胖子也上前帮忙分肉,等分割得差不多了,这家伙突然把羽临之前给的那块足有两个巴掌大的雪狼肉一丢,然后抓起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雪狼肉转身就跑。
“刘重,你!”羽临一愣,却见胖子已经溜出了门,笑声传来:“临哥儿,你自己好好补补,我这么多足够了。”
羽临摇头苦笑,只能把剩下的雪狼肉打包好。
雪狼肉,羽临的父母并不能多吃,还不如长耳兽肉来的实在。所以羽临让父母先煮了十来斤雪狼肉给自己吃,然后就拎着五斤雪狼肉出去了,准备换成长耳兽肉。五斤三阶的雪狼肉,到小镇的市场上保守估计能换20斤长耳兽肉。
回来的路上,羽临拎着一大包长耳兽肉,心情颇好。此时已到饭点,小镇的酒馆茶楼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让开,让开。”忽然一阵急促的叫嚷声惊动羽临,却见一辆锈迹斑斑的庞然大物从街道的尽头狂奔而来。
“新盟会的机车。”羽临移步站到路边,静静地看着那锈迹斑斑的机车一路蛮横驶来。
这机车又高又大,足有五米多长,肮脏不堪,到处都是油渍、锈迹,车头一个烟囱不停的往外喷着黑烟,庞大的车身在小镇主街道肆意驰骋。
“哎,又是这新盟会,一帮怂包没胆量去边关,就知道耀武扬威,欺负同族。”一个小贩嘴里叫骂着,匆匆收摊,躲到街道一角。
新盟会,一群小青年、地痞流氓组成的团体,据说为首那人已经得到了功法,而且练出了原力。不过此人成为猎魔人之后却没有去边关战场,不知从哪弄了几辆机械纪元时代的机车,召集了一帮马仔,在东临镇反而成了一霸。
人分很多种,有高尚的,自然也有卑鄙的。在这个时代,很多人舍生忘死,为人类守护家园,开疆拓土,默默战死在边关荒地。但也有一些人不敢去边关厮杀,却在人类疆域内耀武扬威,欺压普通人。
而新盟会,就属于这类。
那机车越来越近,羽临清楚地看到几个青年迎风站在车上,肆意大笑。羽临不想惹事,侧身躲到街边,那机车从羽临身边呼啸而过。只是其中一人在路过之时,却是忽然扭头看了羽临一眼,当看到羽临手里的长耳兽肉时,更是目光一亮,露出一抹贪婪。
“停!”那人大喊一声,机车猛然刹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羽临。”那人站在车上,俯视羽临,笑道:“听说你今天白天跟着张进、刘园他们猎杀了两头雪狼?你还弄回半只?”
“怎么了?”羽临皱眉道。
“没什么,大家都是兄弟,你发了横财,也不跟兄弟们分分,不够意思啊。”那青年笑嘻嘻道。
羽临皱眉看着此人,他也不想招惹这新盟会,但是也不想被这些人骑在头上。一时间,羽临就这么站着,默然看着那青年。
“嗯?怎么?不给兄弟面子?”那青年见羽临沉默,脸色冷了下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车上另一人脾气极暴躁,张口怒骂。
羽临皱着眉头,心中却是动了火气。他早就看这新盟会不爽了,奈何自对方人多势众,羽临虽然不惧,加之来到东临镇也才一年半,也不想惹事,所以一直没跟新盟会冲突。而那新盟会也知道羽临不好惹,所以双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今日这帮人却是已经蹬脸上鼻子了。
“谁跟你是兄弟?”羽临冷声道。
此言一出,新盟会众人都是一愣,随即那人便勃然大怒,冷笑道:“刀锋羽临,你胆子不小。”说罢,他直接从车上一跃而下,一巴掌就朝着羽临脸上扇了过来。同时,那名脾气暴躁的壮汉,“呸”了一声,竟然从座椅旁边抽出一根铁棍,“呼”的一声朝着羽临头颅砸去。
“快走,快走,新盟会的这帮人又打人了。”街上人群惊慌四散。
“走,去报告卫兵队。”
“你疯了吗,你报告卫兵队,新盟会事后肯定找你麻烦。”
“那怎么办?”
……
羽临见状,冷笑一声,正如新盟会那人所说,他在东临镇有个“刀锋羽临”的外号,实力自然不弱,又怎么会怕这几个小喽喽,只见羽临手腕一抖,从衣服里摸出两柄飞刀。
羽临从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练习飞刀,在天阳城时更是得到了武叔指点,练了一手飞刀变向之术。毫不夸张的说,羽临飞刀在手,甚至比一些刚晋级的一星猎魔人还要恐怖。这也是羽临根本没把新盟会这几个小流氓放在眼里的原因。
“你们自己作死,就别怪我了。”羽临暗道,手中飞刀爆射而出。
飞刀闪过,对面五人登时惨叫,铁棍当当当掉在地上,却见每人右手都稳稳插了一柄飞刀,鲜血汩汩直流。
“你!竟敢!”为首那人疼得脸色惨白,已然疼疯了,怒吼道,“妈的,弄死他,弄死他!”
那驾驶员一直没动,此时闻言,猛然站起来,竟然掏出一把手枪,直接对准了羽临。
“是枪!”羽临始料未及,这几人竟然有枪械。要知道,在寒武纪枪械是何等之珍贵,整个东临镇也就护卫队有几条枪而已。当初,羽临一家被赶出天阳城时,羽正光为了买一把手枪,几乎掏空了家里一大半的积蓄。
难怪这新盟会一直跟羽临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却一反常态嚣张了起来,原来是有了枪。
“竟然用枪!”羽临只感觉浑身毛孔都炸了起来,想也不想,身体一弓就往一旁跳开。与此同时,“蓬”得一声枪响,那驾驶员开枪了。
一颗子弹激射而出,几乎是擦着羽临身体而过,射在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孔。
“好险!”羽临死里逃生,心中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摸出一把飞刀,奋力甩出。
这一刀,羽临使出全力,飞刀好似流光,从那驾驶员喉咙一闪而过,然后“叮“的一声插在机车的车顶,把车顶钢板都刺了个穿。
那驾驶员一枪不中,还要再补一枪,却忽然感觉脖子一凉,手指竟不听使唤,手枪扳机怎么也按不下去了。
“额……”那驾驶员只感觉脖子似有热流淌过,浑身力气如同潮水般退去,随即视线开始乱旋。
此人竟被羽临一刀封喉,热血狂喷,瞬间沾满了整个机车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