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觉得这三个字太重……他没办法承受起。
骗子,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个欺骗人感情的骗子。
之前他也是为了能够尽早的完成任务,摆脱兔子的躯壳,才会谎称喜欢高长恭,刷满他的好感度。
可现在……他又应该找什么借口,在胡诌什么谎言,来骗眼前这人?
“臣已经知道了陛下的心思。”高长恭是笑着的,伸出指腹,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让嬴政有一瞬间很不自然。
“其实这个答案于臣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毕竟……无论陛下喜不喜欢臣……臣都会是陛下唯一的王后,不是吗?”
高长恭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嬴政怔住,什么话也没说。
是啊,的确如高长恭所言,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会是自己在这个位面,唯一的王后。
这是他欠的,必须得偿还。
……
嬴政的冠礼,当着朝堂的百官的面,宣称了立后的旨意,大臣们也是纷纷的表示……陛下终于有了王后。
只是,欣慰的同时,却又觉得事情蹊跷的紧,毕竟秦宫没有传出任何陛下要提携哪位夫人做王后的消息。
这群人后知后觉的同时,秦宫上上下下,已是一片喜庆。
嬴铃这些日子,自然也是听到了外面的传言,对嬴政立后的事情,也不过是不屑的笑笑。
半个月后,秦宫上下,已经打理妥当,婚礼的事情,也是筹备齐全。
大臣们……也终于知道了嬴政口中所说的王后。
诚然,不少官吏纷纷上奏,觉得嬴政册立一个男人做王后,根本就是辱秦!
还有的更甚,以辞官做要挟,力求嬴政改变主意。
殿内,高长恭在嬴政身旁看他批阅竹简,触及到奏折上的内容时,挑眉道。
“看来陛下的臣子,并不希望陛下有一个男王后。”
嬴政拧眉,将旁边一摞摞的竹简折子推开,冷笑着。
“寡人要立谁为王后,又岂是朝堂上那些家伙能够置噱的!”
边境急报,楚赵的大军势如破竹,且楚国的游说大夫,已经出使齐国,想要联合齐国,一起攻秦。
秦政暴虐,不少人已是怨声载道,对他这个大王,不满到了极点。
可……嬴政觉得有些可笑,他除了脾气暴躁一些,这些日子一来,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百废待兴,更是废黜不少酷刑,推崇民主,这些政策,在咸阳也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多人,要他死!
“陛下最近很是烦闷,看来,并非是为了臣之事,而是被边境的事情所困扰,担心白将军?”
嬴政瞥了一眼高长恭。
“你不必旁敲侧击,寡人对白起,没有那种龌龊的心思!再者……他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又为寡人冲锋陷阵,寡人对他好一点,很正常。”
嬴政这话,算是解释,虽然……他对高长恭,也不过是愧疚弥补之意,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以免这人总是在他耳边提起白起。
“臣方才瞥了一眼,折子上似乎奏报,楚国已派人去齐国游说,这一次,势必要攻下咸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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