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跑到那人身边问道:“老兄,你说的夜明珠是什么东西?聚元练功和延长生机又是什么?”
他摇着头道:“是你啊,幸会幸会,老婆本没了别担心,还是可以赚回来的。以后来我荣字楼吃饭,只要报上我荣华的名字,让他们给你免单!多免几单,你的老婆本就回来了,啊哈哈哈哈!”
“……”左良满头黑线,这荣华是个极品公子哥。
“我问的是你说那个夜明珠是什么回事?”
荣华摇着头道:“那都是传说,一颗珠子居然可以汇聚元气提升武者功力,还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嘴里叼着它就可以不死,这样的珠子存在吗?”
左良暗道糟糕,看来自己卖掉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最要命的是,最好别人不要猜到秦国的宝藏已经有一个落入他手中了。
左良道:“多谢荣公子相告,荣公子真是见闻广博,让人佩服!”
荣华依旧摇着头道:“我只是武功不行,其他方面都是不错的……”
“……”左良佩服到无言以对。
左良看向余知寒,见她一直看着秋水剑不移开视线,心知她很喜欢这把剑。
左良想道:“既然天工楼的宝贝拿出来卖,老子还就把它们买了,全部送给老子心爱的知寒妹妹,看你们能够如何?坑了老子的夜明珠,老子认了,谁叫老子有眼不识金镶玉呢?但是如果你们盯上老子,老子也不怕你们!”
左良横下一条心,大声道:“这三件宝贝,我全部都买了!”
寂静!落针可闻!继而爆发一阵惊天大笑!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左良你可要闻名全天下了,老婆本都没有了的人,居然还要买几十万两银子的宝贝!你得了失心疯了吗?!”
“我看这宝舫上多了一件稀有的宝贝,他整个就一活宝啊!”
“不要逗了,我快要抽筋了!”
所有人目光都看着左良,就连余知寒都震惊地看着他,有几个少女眼睛里面都笑出了眼泪!
杨天摇摇头,这人连这样的玩笑都敢开,不足为虑。
独孤艳子道:“你是我见过最幽默和无耻的人,你用你的行为报复了我,因为我觉得自己快要笑出内伤了!”
独孤豹子道:“兄弟,你还有多少老婆本?确定听清楚周末执事的报价了吗?!”
左良仰着头,体会着这万众瞩目的感觉,这就是土豪发威前的自我陶醉的快乐。
左良压了压手,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耍宝,继续耍,看你还能怎么玩?!许多人都是这个心态,等着天工楼的人将这个白痴轰下船,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是罕见的极品。
左良将怀里的几万两金票拿了出来,大声道:“这里有三万七千两金票,三件宝贝我都买了,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跟我竞价了吧?!”
“什么!?”
“怎么可能?!”
“我眼珠子要掉了!”
“我的头有点晕,眼睛花了,谁来确认一下!”
周末胖子嗦地一下,窜到左良的身边,接过左良手中的金票,一番查验之后,倒是很镇定地大声道:“的确是三十七万两银子!左兄弟好多的老婆本,好大的手笔!周末佩服,佩服!这三件宝贝都是你的了!”
“还真是啊!没开玩笑?!”
“原来扮猪吃老虎的是他!”
“我们才是穷逼,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不是猛龙不过江,真人不露相!”
“我如果不是在做梦,那我得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余知寒、独孤艳子、独孤豹子、西门飞岳、杨天、荣华等人无言以对,能说什么呢?妈的,怎么不降下一两道天雷劈死他!?这么装,真的好吗?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宝舫开走了,在河里搜寻了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左良的尸体,众人也走了。
余知寒魂不守舍,她害死了一个今天刚刚认识,却为了她花了几十万两的老婆本的人。
余知寒的脑袋里很乱,不断回响着左良的一串话话:
“知寒,你是唯一一个懂我的人,所以我这些东西全部送给你!”
“不,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知寒,你讨厌我吗!?”
“不……”
“那你是喜欢我了?”
“不……我们刚认识不到一天……”
“有句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有句话叫做一眼万年!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不,左良,你不能这样……”
“我花的是老婆本,你不嫁给我我就去死!”
“左良你能冷静点吗?”
“我去了,这些东西你说不要我就一并带走了,虽死无憾!”
“左良不要跳!”
渝州城里传出了一段奇闻,一个叫做左良的年轻人,为了青城派的余知寒一掷万金,在被她拒绝后,左良跳江而死。
听了这个奇闻之后,许多人疯狂的去寻找遗落江中的宝贝!
过了不久城中传出另外一个传闻,左良应该没有死,是左良怕别人觊觎他手里的宝贝,于是跳江逃跑混淆视听,现在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
余知寒现在有点魂不守舍,头脑混乱,不知道是希望那个人死了还是希望他没死,这种感觉说不清楚。
余知寒不知为什么,脚下不自觉地走向了三号码头,寻找那个拥有大榕树的院子。
其他见过左良的人也没有放弃寻找,希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独孤艳子破天荒变得安静了好多,也没有对别人说起左良的住址,只是有下人听到她经常低声咒骂,什么无耻之徒,什么知寒姐姐,什么怎么没有人这样为她花钱,没有人这样轰轰烈烈向她表白,为她做疯狂的事情。
余知寒矛盾重重地来到了三号码头,不远处果然有一个院子,里面的大榕树枝繁叶茂很突兀。
“他果然没有骗我,这里就是他的家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会怎么面对,他死了,我又能怎样?我和他相处不过一天,为何老是想起他来,为何为了他心乱,就连练功都不能专心?”
余知寒没有敲门,她嗖地一下就飞跃了院墙,进入了院子里面。
她发现这是后院,院子很普通,但是打扫得很干净,青石板上没有一张落叶,榕树的树荫投下来,凉意弥漫开来,她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这里没有他。
余知寒有点失落,难道他离开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