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今晚的事儿虽然处理的不尽人意,但结果总归是他想要的,见奴才们都围着年氏忙忙叨叨,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在呆在这儿了。
象征性的吩咐了一下,留苏培盛在这儿处理后续,他就自个儿回前院儿了。
苏培盛看着主子爷说走就走的潇洒背影,满肚子怨念。
这甩手掌柜做得倒是好,等年侧福晋一醒来没见着人,首当其冲的又成了他们这些奴才了!
……
年清蝶醒来,是在凌晨,丑时左右。
本是头痛欲裂想骂人的,可仅剩的那点儿微末的意识让她想起来她这疼痛是被谁弄出来的。
想着四爷无意中失手将她伤了,总是要守在她身边,满怀愧疚的关切她的。
骄矜发火的母松狮形象瞬间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娇滴滴的惹人怜。
可她这做作了半响,也没见旁边的人又任何的反应。
年清蝶忍不住地缓缓睁眼抬头看去……
这一看可好,她相见的人根本不在这儿!
周围总共就五六个人,有她的几个贴身奴才,还有苏培盛,她看了足足有三遍,都没四爷的人影儿!
年清蝶瞬间怒了,怒火上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质问苏培盛:“主子爷呢!?”
苏培盛暗叹,他就说年侧福晋会来这么一下子吧?
硬着头皮禀报:“主子爷还有要是要处理,先回前院儿处理事情了。”
年清蝶现在脑仁儿还疼着呢,一想到她都伤成这样了,主子爷竟直接走了,顿时拽了身后的枕头砸下床去:“我都这样儿了!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要事!!”
这怒火虽是冲着苏培盛撒的,可到底也是四爷身边最亲近的奴才,不合适。
年嬷嬷顿觉主子有些失言了,正要跟苏培盛说些什么挽回,苏培盛已然站直了腰板儿,不卑不亢道:“主子爷要做什么,那是主子爷的事儿,奴才管不着。”
这话是说他自己,可谁都能听出来是在讽刺年清蝶。
一屋子的人顿时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年清蝶果然被气着了,冲苏培盛叫道:“我怎么样,还轮不着你一个奴才评判!”
她此话一落地,年嬷嬷的脸色更为难了些,愁容密布,暗叹主子太不懂事儿。
苏培盛虽是奴才,却是这府里极有地位的奴才,甚至比这府里的格格们都有地位,低下的奴才们几乎都拿他当半个主子。
主子怎么能如此贬低他呢?
年嬷嬷叹了口气。
得罪了苏公公,这府里以后的日子纵使不会太差,可也不会痛快了。
苏培盛勾唇笑了下,跟着四爷久了,带着几分颇为神似的凉薄,“年侧福晋说的对,奴才跟你说不上话,您应该跟主子爷说,奴才还有事儿,奴才告退了。”
说罢,苏培盛也不看年侧福晋是什么反应,直接行了礼,退出了屋子。
年清蝶不敢置信地指着他干脆的背影,向年嬷嬷抱怨:“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他就这样走了?竟敢无视我这个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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