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内的奴才们将他拖出去打板子,他还没反应过来。
他是想为心爱的女人报仇,可他报复公主都是在算计好的范围内,他可没生出什么孤勇来,为了死去的妻儿可以对什么都不管不顾,甚至牺牲自我……
他还没玩儿够呢!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还死了,他现在虽然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游戏人间的爱好却没变。
他的人生怎么能就此消失?
——啪!——
皮开肉绽的声音瞬间将他拉回神!
那拉星德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这种疼!
他是伯爵府的独子,从小便被娇生惯养,哪怕他做事儿做得再出格,他额娘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就连阿玛想要拿棍子抽他的时候,他额娘也都是在一旁死死的拦着。
他从没挨过打。
如今这才三四板子下去,那拉星德便觉得有些疼得发昏了。
他这是要把这辈子的打全一次补回来啊!
痛觉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
那拉星德开始还觉得疼,现在已经麻木的觉得屁股不是自己的了。
撑不过半响便晕了过去。
打板子的奴才全是皇上身边的奴才,这小子惹怒了皇上,打板子就是给皇上发泄的,他们岂能不用力?
皇上可不是好惹的,再说他们跟这纨绔子弟又没什么交情,有什么好维护的!
那拉星德的臀部被打得血肉模糊,最终被小太监们从养心殿外拖去了偏殿医治。
四爷给太医们下了严令:“用最烈的药,越疼越好!”
让这小子长点儿记性!
太医们:“……”
……
皇上暴打女婿的事儿很快传遍整个朝野。
乌喇那拉伯爵很没面子,整个早朝都蔫蔫的站着,很怕会被皇上点名批评。
但好在有威远土州改土归流的事儿烦着皇上,让皇上没想起来他这件事儿,不然他这张老脸可真是没法见人了。
都怪家里妻子太强势,又总护着儿子,这才把儿子纵成了如今的混蛋样儿。
他每每想起也觉得对不住列祖列宗。
四爷端坐着,俯视群臣:“有谁能说说威远土州改土归流的案子?”
众臣听到皇上这低沉的声音,皆都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
“威远土州改土归流,又是个土司闹事儿的,要我说,就该彻底的清楚全国范围内一切土司!”
“那不行!威远土州属云南镇沅土府,地域决定治理方式,咱们直隶这套规矩,并不适合他们,若是统一政策,坐镇者强悍了还好,但凡稍微有点儿懦弱,或相差了一分,那就是送命去的!尤其还会引起暴乱起义,不能冲动行事!”
“可长年以来,土司横行,欺压土民,无限勒索,民不堪其累。更甚者,这威远土州的土司向来不许土民应考!”
“他这是恐其入学,与他抗衡!”
“是啊,可这就苦了老百姓了!”
四爷实在看不得他们跟个没头苍蝇的样儿,故而对着下面沉声道:“诸位大臣可有何良策?”
如今土知州刀光焕隐匿朝廷追捕的要犯普有才,拒不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