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谢灵韵今日为何要上门呢?”林蒹葭一脸不解到。
“是因为皇兄昏迷至今未醒的缘故吧。”诸葛苍眼底尽是嘲讽之意。
林蒹葭一脸疑惑。
“皇兄昏迷多时未醒,他们或许以为皇兄不会再醒来了,这才将目标再次放在我身上。”
林蒹葭了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诸葛苍。
“葭儿,你可以别这么看着我成吗?”诸葛苍脸上的肌肉在林蒹葭的视线下忍不住抽搐着。
“原来你还是一香饽饽啊。”林蒹葭忍不住感叹到。
玉衡仍不住嗤笑了一声。
诸葛苍怒视着玉衡:“玉衡,谢家的事情你处理一下。”他眸底闪过厉色,“我诸葛家的人可由不得他们谢家的人挑三拣四的。”
“诺!”
玉衡下去后,林蒹葭忍不住好奇心起,“你打算让玉衡对付谢家?”
“不打算!”
“哼,我信你就怪了。”
“我是真的不打算让玉衡怎么对付谢家。”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林蒹葭一脸的不信。
“我那是让玉衡按规矩办事。”
“哦!”
“你不信?”
“我信不信重要吗?”
“重要,如何不重要!对我而言,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份对我的信任都非常的重要!”诸葛苍盯着林蒹葭的眸光灼热到。
林蒹葭不由得满脸通红,她有些羞涩到,“你回来了这么久,我都忘记问你可用膳食了?”
“未曾。”
“可要一起用膳?”
“好。”
……
“你今日怎想着进书房啊?”
“闲来无事,想着进来找点书看看。”
“可曾找到了什么好书?”
“不曾。不过倒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方便跟我说说?”
“当然方便了。”
“那我可得洗耳恭听了。”
“好。那墙上的画哪里来的?”
“我画的啊。”
“想不到你还是一偷窥狂啊。”
“偷窥狂?你这可冤枉我了啊。”诸葛苍叫屈,“我堂堂一大乾朝的王爷如何就成了一偷窥狂呢?”
“有些画中我梳的明明是未及笄的头发。后院森严,你是如何进得去的?我可不信是我爹爹开门迎接你进去偷看他闺女的。”
“呵呵,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成啊,反正我们一会儿用膳了有时间,到时我自会听你慢慢解释……”
……
“龙柏,擎王府的福晋醒了。”
“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天的事情。”
“擎王福晋和主子是同时昏迷的,擎王福晋醒了,也不知道我们主子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们主子之所以昏迷完全是擎王福晋害的。我们去将她绑来伺候主子,说不定主子还能早些醒来呢。你看这主意如何?”
“龙年,这个主意糟糕透了,你可别乱来。”
“怎么糟糕了?我觉得好极了。”
“胡说。”龙柏警告的盯着龙年,“你可别乱来。擎王不仅是我们主子的亲弟弟,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抓了擎王福晋,惹怒了他,主子醒来后不仅会怪罪我们,擎王定然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又如何?!”龙年咬牙切齿到,“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林蒹葭的错。罪魁祸首就是她。若不是因为她,我们主子不会至今躺在龙榻上不曾醒过来。让她来伺候主子怎么了?这么简单的赎罪方式还太便宜她了呢!”
“龙年。听我的,你千万别胡来。”龙柏眉头紧锁,凝重到,“一是我们主子对那擎王福晋极为在意。主子定然不乐意看到我们为难擎王福晋。二是主子和擎王毕竟是亲兄弟,抓了擎王福晋这不是破坏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吗,不提主子和擎王,就是太上皇知道了也定然活剐了我们。”
“这不行,那不行的,难道我们主子就活该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吗?”龙年狠狠踢了一下柱子。
龙柏咬牙,苦笑不已,“看着主子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我也不甘心。可是即使我们再不甘心那又能如何?主子是心甘情愿的救下擎王福晋,这样的结果主子想来早已预料到了。既然主子都甘心如此,我们又能如何?!”
龙年同样苦笑不已:“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主子为了擎王和擎王福晋才昏迷不醒的。如今的朝堂却快要成为擎王的一言堂了。谁人还记得大乾朝还有个皇帝陛下。龙柏,我是真的不服。”
“龙年,你放肆了!身为陛下的近身暗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清楚吗?!若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不用在主子跟前伺候了!”
“龙浩,你回来了?”龙柏惊喜道,“那玉檀山的道士可是有消息了?”
“龙浩,龙河,你们可回来了。”龙年同样一脸惊喜的看着龙浩,眸中尽是期待和渴望,“有消息了?”
龙浩暂避不答:“龙年,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变得如此口不遮拦了?”
龙年听后有些不自然到:“这件事情哪能怪我啊?!龙浩你们不知道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了,朝中发生了好多事。”龙年说着说着便理直气壮了起来,“主子昏迷不醒,如今朝中的政事由各位王爷做主。各位王爷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则是由擎王做主。文武百官只见擎王,朝堂都快成为擎王的一言堂了,哪儿还记得我们主子是大乾的皇帝陛下?!”
“龙年你真该掌嘴了!”龙浩厉声到,“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文武百官只见擎王,朝堂都快成为擎王的一言堂了’?!你说的什么浑话?!若是主子醒来听到你这话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只要主子能醒过来,轻饶也好,重罚也罢,我都开心。”龙年双眸含泪到。
龙河长叹了一声:“龙年,我们都知道你近段时间过于压抑,情绪不好,压力也大。你需要好生的缓解一下自己心底的压力。擎王的事情你不可再这么的口无遮拦。主子昏睡不醒,最急的人就是擎王了。若说这世上还有谁在意主子的荣辱和生死,那么这个人定然是擎王殿下!”
“龙年,或许别人会对大乾朝的帝位有想法,但不管是主子还是擎王,他们对这帝位可是丝毫不眷恋的。”龙河苦笑道,“擎王爱擎王福晋,许擎王福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但就这一点,擎王为了擎王福晋,他是不愿登上帝位的。而我们主子如不是为了护擎王安好,他也是真的不愿意被这帝位所累的。要知道整个大乾朝就我们主子和擎王是嫡子,若登上帝位的不是他们两兄弟而是其他庶出的王爷,他们无论是谁,登上帝位后,首要的任务定是要除去主子和擎王!这些,你不是早就明白的吗?!”
龙年沉默了半晌:“明白是一回事,看得开又是一回事。谁又能保证擎王的想法不会改变呢?”
“擎王福晋林氏蒹葭你不是没见过。你说那样风华绝代、才智无双的女子,擎王舍得辜负吗?”龙河笑着开解到。
“若是擎王真的舍得辜负,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说不准没了擎王殿下,林氏蒹葭就能看到我们主子的好了。”龙年也知道龙河所说的那种可能微乎及微,但是他心底不舒服,忍不住嘟囔到。
“啪——”龙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龙年的后脑勺上。
“哎呀——疼——”龙年抱着后脑勺痛呼到,“龙柏,你打我干嘛?”
“还知道疼,疼死你好了!”龙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龙年。“好的不想,偏偏整些不好的想,不打你打谁?!“
“好了,这件事情翻篇。”龙浩捂额到,“龙年,这件事情我希望到此为止。龙柏,龙年这段时间压力不小,你当他压力过大,脑筋不正常,就原谅他一次。”
“好。”
“什么?”龙年看着意见达成一致的龙柏众人,气得头发翘得老高,但寡不敌众只能将溜到嘴角的话默默的咽回肚子里。
“现在来说说我和龙河的收获。”龙柏的这话一出,立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这大半年,我和龙河几乎快要将大乾朝跑了个遍。”
“可找到了那玉檀山的老道了?”龙年的注意力全在龙柏身上了。
“没有。”龙浩摇头。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龙年垂头丧气到。
龙柏脸上亦难掩颓败之意。
龙浩看了看龙年又看了看龙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虽然我们没有找到玉檀山的道长。但是我们能确定一点,那玉檀山的道长在躲着我们。”
“躲着你们?”龙年高声诧异到,“他躲着你们干嘛,难不成那老道知道你们在找他?”
“不是‘难不成’,而是那道长知道我们在找他,而且他也定然知道我们找他所谓何事!”龙浩极其肯定到。
“龙河?”龙柏朝龙河看去。
龙河朝龙柏重重点头。
“你们如何确定那玉檀山的道长在躲着你们?”龙柏眉头紧拢。
“因为每当我们要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消失不见,若一次还好,但是次次如此。他是存心不想让我们找到人的。”龙浩有些不甘心到。
“所以我们就回来了,不打算再进行猫抓老鼠的游戏了。”龙河眸底划过一丝暗沉,“而是打算让朝廷发皇榜,直接缉拿玉檀山那道长。我就不信了,朝廷悬赏缉拿,还拿不下那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