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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拓拔明脸色一变,慌忙的质问了一声后,操起手边的茶杯就想砸过去。
“哼,谁?我让你看看我是谁!”
一进门,拓拔娇就快速的拴上了门栓,让这密谋的二人出不去后,几大步跨到拓拔明身前,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软鞭就朝着她身上狠狠地挥打下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当初你非要随我们到北郡来,死皮赖脸的跟着来了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简直是把我们蒙南的脸都丢尽了!我看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起来,今日不好好打醒你,你还真以为这世上你是最聪明的人了?若是挑起了战火,看我不亲手撕了你的皮!”
拓拔娇一边狠狠地鞭打拓拔明,一边恶狠狠地骂道。
今日一个不小心被拓拔娇给撞上了,冷不丁的这一顿鞭打,皮细肉嫩的拓拔明,被打的抱头鼠窜的直哭喊!
站在一旁的秦莎莎,见拓拔娇对拓拔明下如此狠手,真怕等会子拓拔娇打完拓拔明,转过头来直接一把掐死她!
于是,趁着拓拔娇还在鞭打拓拔明,秦莎莎咽了咽口水,连忙逃到门边,就想打开门逃出去。
谁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掰开拓拔娇方才拴上的门栓。
秦莎莎慌了,身上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湿,湿哒哒的紧紧贴在身上,令她整个人如同泡在冷水中一般。拓拔明的惨叫声,更是令她惊恐的两条腿也直打哆嗦。
因为拓跋明传信给她,说这会子驿馆里一个人也没有,清静得很,让她赶紧来商议接下来要怎么做。
秦莎莎来到驿馆后,见果真空无一人,也就放下了心来到了拓拔明的屋子。二人以为没什么人会碰见她们,所以也就只关好了门窗,说到得意之处就忘了形。
就这样,偏巧被郁闷不已回到驿馆的拓拔娇给撞上了个正着!
窗户是关死了的,房门也是关好了的,可哪里阻挡得了习武多年的拓拔娇?
这出是出不去了,赶紧想办法在屋子里面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秦莎莎哆哆嗦嗦的跑到拓拔明的床前,听着外间拓拔明接连不止、越来越惨的哭喊声、求饶声,以及拓拔娇仍旧怒骂不止的责骂声,秦莎莎一咬牙,钻进了拓拔明的床下。
也不知道,刚才拓拔娇有没有注意到她啊……
若是知道是她,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夏侯朱的话,那么不止她性命不保。就连秦府,以及还在冷宫中的商婉儿,恐怕都性命不保了。
更不用说,原本她们计划好的事情,这会子可就功亏一篑了!
她相信,就算是拓拔娇打死拓拔明,拓拔明也不会承认是她与她们密谋做的这么多的事情。否则,依照蒙南的严酷刑法,拓拔明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给她下葬的。
不说葬到皇陵,就是乱葬岗也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处,会直接抛进山谷喂山鹰……
所以,即便是牺牲了拓拔明一人,就这样屈,辱的在床下趴上一天一夜,她也不能出去。
拓拔明被拓拔娇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嘶喊求饶了大半个时辰,拓拔娇愣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仍旧是重重的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到她的身上。
这会子,拓拔明只觉得嗓子处又干又涩,痛的连呻,吟都做不到了。
衣裳上全是被拓拔娇鞭打的裂痕,清晰地看到拓拔明身上的鞭痕,以及有不少的鞭痕处皮开肉绽的,鲜血染红了拓拔明的衣裳,以及地下的地板。
见拓拔明被自己打的近乎奄奄一息了,拓拔娇才扭了扭胳膊及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大气也不喘的冷哼道,“今日我先放你一马,等三哥回来了,再让他处置你!或者,带回蒙南,让大哥处置你好了!”
这位大哥么,自然就是他们的可汗拓跋雄了。
说罢,拓拔娇将鞭子往拓拔明身上一扔,才舒了一口气,“舒坦!心里舒坦多了!”
敢情,今儿对拓跋明下这么重的手,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苏钰对阮二月的痴情,令她心里郁闷不已,所以拿拓拔明来当出气筒咯?
秦莎莎浑身颤抖的趴在床底下,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流进了眼睛里面,苦涩的感觉令她紧绷的神经更是感到心慌意乱。
拓拔娇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拓拔明,这才抬脚往拓拔明的里屋走来,一边走,一边冷哼道,“你也不必躲了,方才我就看到你了,秦,大,小,姐!”
最后那句称呼,拓拔娇当真是一字一句,语气重重的喊了出来。
初来蒙南那日,她对秦莎莎就毫无好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她与拓拔明暗中勾结,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她拓拔娇是脾气坏了些,可到底不会做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今日碰到这二人的龌龊商议,她自然是看不下去,果断出手!
听到拓拔娇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也知道她的身份,再看到拓拔娇的双脚越来越靠近床边,秦莎莎神情一变,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床下里面墙壁靠了过去。
“怎么?还要本公主亲手拽了秦大小姐出来么?”
拓拔娇冷哼一声,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沉声说道。
秦莎莎嘴角勾起一道苦涩的笑意,别人都这样说了,再躲下去当真是没必要了。
索性,秦莎莎乖乖的从床底爬了出来,拍打干净身上的灰尘,仍旧是有些灰头土脸的站在拓拔娇面前,破罐子破摔的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些事情了,那你说吧,你想要怎么做?是要到宫里去告发我?还是就在这里,也了结了我?”
随后,秦莎莎连忙瞪着眼睛梗着脖子不甘心的威胁了一句,“我告诉你,你若是敢直接杀了我,在我们北郡犯事。我父亲、还有我们皇上不会轻易的放你们回蒙南的!”
“我怎么觉得,初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威胁更令人信服一些呢?今日的秦大小姐,啧啧,本公主看倒是像被拔了刺的刺猬呢,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拓拔娇摇了摇头,咂舌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