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宇懵逼过后是万般无奈。
他后悔当初去和顾凌云那家伙打交道，更后悔听信上司的话脑子抽筋跑去假扮什么人美声甜的主播。
而罗小宇的上司此时也很郁闷。多种手段都用上了，顾凌云楞是连他们是要干什么的都还不知道。
“这美人计都用上了，自古以来屡试不爽的，怎么到了他这毛用没有呢？这个家伙不会这有那些方面的问题或是特殊嗜好吧？”
坐在罗小宇上司对面的男子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还有一计也是自古以来屡试不爽的。”
“什么？”
“反间计。”
罗小宇的上司身子往前倾了倾，眼睛一亮，“挑拨他和东家之间的关系，让东家对他消减资源。那么他混不下去，自然会找新东家投奔。倒是不错的想法，只是······”
罗小宇的上司一想到顾凌云先前跟女员工视频时的种种，头皮有些发麻。
要是真把人招进来了，以后免不了打交道，那场面，想想都有点酸爽。
其实仔细想来，在新人里有潜力的又不止他顾凌云一个。顾凌云也不过是一个备选项，有无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算了，不强求。可能我们跟他无缘吧。”顾凌云的上司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有些惜才却不得不忍痛放弃的样子。
“那就不招了？”
“不招了。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嘛，再去接触接触。别的网站都扶持了好几个新人出来，就我们到现在才两三个，而且热度也不高。这样下去迟早会青黄不接的。”罗小宇的上司摆了摆手。
对面那人起身离开了。
罗小宇叩门进来。
“头儿。”
“人美声甜罗小宇是吧。看来你今后要成大名人了，指不定还是网红呢。要不你该行去直播？我捧你试试，说不定得到的效果比挖那个顾凌云还来得好。”罗小宇的上司笑道。
“头儿，我这都是按你的主意来的。要是连你也这么笑话我，我恐怕真的只能去干主播了。”罗小宇越发郁闷了。
“这锅我可不背啊。我就是让你找个人美声甜的，又没叫你亲自上阵。”罗小宇的上司止不住笑意，“我也真是糊涂了，之前怎么没想着保留下来呢？”
“账号的直播都是会保留的。不过你倒提醒我了，一会儿我就去删掉。”罗小宇一拍脑袋。
“算了，不说这事了。我想让你去跟别的人接触接触，最好能说动，把人给我挖来。”罗小宇的上司说着把一份资料推到他面前。
“这该不会也是一个······”罗小宇没有接，神色有些忐忑不安，“我恐怕有心理阴影了。”
“没接触之前，谁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像那个凌云飞渡，没有跟他聊过，但从直播你能看出他是个极品吗？”罗小宇的上司捏了捏额角，有些头疼，“你先跟他接触看看。不要给自己戴上包袱。照着寻常的办法来就好了。我就不信这世上的奇葩都让你给碰见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宁可去做网站的日常维护，担不起这大任。”罗小宇摆出一副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撞柱明志的样子。
“嘿，你就不想着复仇吗？就不想着拿下一个人也好，能给自己增点业绩，年末多点奖金吗？就不想跟同事们谈论时腰杆更硬一点吗？就不想摘掉这个人美声甜的帽子吗？”罗小宇的上司拍案而起。
罗小宇有些意动，上司的话说到他心坎上了。谁会嫌自己奖金多呢？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直中要害。顶着个“人美声甜”的帽子着实难受，他当然想着怎么摘掉了。
“那要不我试试？”罗小宇弱弱地问道。
“去去去。”上司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
罗小宇也确实没有再碰上像顾凌云那路货色。半天不到，便把上司交给自己的人拿下了，连蒙带坑地拐进了自家网站。
似乎是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亦或是不甘心在与顾凌云的交锋中落败。
罗小宇当天晚上兴冲冲地跑到顾凌云直播间，在弹幕上疯狂刷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和表情包。
“今天碰到两个女的，似乎脑子不太好使，骗钱骗感情也没有些新花样。这每一行都得推陈出新才能长久下去啊。这两人也忒不敬业了。”顾凌云一边打着游戏一边闲聊道。
而罗小宇则是一脸懵逼。两个女人，这是在说谁啊？难道是小何？那另一个人会是谁？
过了一会儿，罗小宇才明白过来。我靠，这孙贼是在说我？
白天被同事拉出来鞭尸就算了，好不容易耳根清净了，晚上还要被这孙贼拉出来鞭尸一次，还是当着正主的面。
我不要面子的吗？罗小宇愤懑不平地在弹幕上刷些无关痛痒的话。
“我怎么感觉是主播不懂女人心呢？主播你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
“主播你该不会连情歌都没唱过吧？要不来试试这个？”
……
弹幕都指向了顾凌云的恋爱问题上。
“谁说我不会唱歌的？”顾凌云不满地反驳道。
他照着旁边评论区给出来的歌词轻声开口唱着，“夏天的燥热，舔舐我心窝，恋恋不舍。闪烁的眼眸，涌动着电波。穿过你我，心间的信噪。复杂的滤波，频谱闪烁，纷繁的码率，无法压迫这脉搏，喷薄如火。傅里叶变换的结果，频谱曲线无法契合。你的心底如何诉说，我想解码那个结果。能不能将密钥一起，附我耳边告诉给我。心潮汹涌如此为何，因子结果解析在此刻。欧几里得和歌德巴赫，无法解析延拓。麦克斯韦和莱昂哈德，无法推导出来这结果。为何。因数繁琐假根再多，你我终是黎曼几何。直线再长终有交合，我们不认平行学说。离散变换带入求和，密钥导入终有结果，你的因子终究是我······”
“哟，真唱了。不错不错，还挺像模像样的，给你刷个礼物。”
随着这样的弹幕飞过，顾凌云收到的礼物刷刷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