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鸿吹了个口哨。
周煜脸色有些铁青,“你不是说要将你和小女朋友的故事吗?怎么变成你和女装大佬的故事了。”
他刻意将“女装大佬”四个字加重了音。
“急什么,是你在讲故事还是我在讲啊?想吃瓜就好好听着。”萧征鸿白了他一眼。
“好,你继续讲。”周煜咬着牙说道。他真想将这家伙丢到长江里去喂鱼。
“然后嘛,我挺身而出,厉声斥责女装大佬的行为。这是在破坏男女间的生态平衡。现在那么多人都在打光棍了,好不容易发现个女的,结果调戏完才知道是个男的,这是会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萧征鸿不怀好意地看了周煜一眼。
周煜撇过头去,不想跟这家伙对视,不然心中的火气止不住了。
而现在要是跟萧征鸿动起手来,刘时雨会不明白?
而刘时雨一旦知道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装兄长啊?长兄如父恐怕都要变成长兄如母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周煜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
“然后嘛,那个女装大佬就一个劲地跑,我就在后面追。追着追着,虞沅芷便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老师在找我。没办法,我只能回去了。翘课倒是没什么,但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面对老师的批评啊。”萧征鸿将手枕在后脑勺处。
“完了?”刘时雨眨了眨眼睛。
“完了。”萧征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鸿哥,所谓的你和你女朋友的爱情故事,搞半天结果就只有结尾一句话啊?”刘时雨忍不住吐槽道,“这标题应该叫你和女装大佬的故事。”
“不过这女装大佬真是厉害。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竟然能引来这么多人。要是能亲眼看到就好了。”刘时雨自顾自地感慨着。
他丝毫没发觉一旁周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鱼饲料。
“哎呀,说不定以后有机会看到。”萧征鸿拍了拍刘时雨的肩膀,视线却是往周煜那飘。
“希望如此吧。”刘时雨没再多说什么。
三人继续沿着江走。
萧征鸿手机震动了一下,点开一看,竟然是周煜发来的消息,“你是在作死吗?”
“何出此言?”萧征鸿装傻充愣。
周煜没有回他,而是绕到萧征鸿身边。
“放心,没有人知道故事里那个人是你。”萧征鸿拍了拍周煜的肩膀,让他安心,“何况是你先说要我讲故事的。我想来想去,感觉这个故事比较合乎你们的期待,瓜很大,一口吃不下。”
周煜面皮抖了抖,心里早就骂开了。想到当初那荒唐的举动,他肠子都悔青了。
中午时分,三人再度来到清风楼。周煜一通电话将在家看电视的杨墨熙叫了过来。
“昨天是给你们接风洗尘,所以算我头上,今天你们别想打秋风,老老实实交钱。对了,周煜作为东道主,你们得让他掏腰包。”杨墨熙抱着两坛新酒上来。
“行。”周煜点了点头,“老规矩,赊账。”
“我第一次见到吃白食都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刘时雨惊叹道。
“跟小宋说一下,这桌记在周煜账上。”等到服务生将菜送上来,杨墨熙拦住其中一个人叮嘱道。
那人应和一声,也不顾周煜不断在使眼色,径直下去了。
“你这的人是不是眼睛不好?”周煜有些郁闷地抱怨一句。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杨墨熙笑道。
周煜摆摆手,不再理会他。
杨墨熙将视线投向外边,猛然间顿住了。
随后他站起身走向外边,落下第一步地方时候,嘴里跟着念出声来。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褰朱帏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纤指之余好,攮皓袖之缤纷。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曲调将半,景落西轩。悲商叩林,白云依山。仰睇天路,俯促鸣弦。神仪妩媚,举止详妍······”
“所愿而必违,徒契契以苦心。拥劳情而罔诉,步容与于南林。栖木兰之遗露,翳青松之余阴。傥行行之有觌,交欣惧于中襟;竟寂寞而无见,独悁想以空寻。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步徙倚以忘趣,色凄惨而矜颜。叶燮燮以去条,气凄凄而就寒,日负影以偕没,月媚景于云端。”
众人向外看去,这才发现昨天那个女子正坐在栏杆旁边,依旧是一身汉服,只不过是青色的。头上还插着一支带有流苏的簪子。
她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微笑着看向杨墨熙。
杨墨熙仿照着古时候学子的礼节向她作揖,惹得她轻笑出声。
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
“我好像恋爱了。”刘时雨轻声对萧征鸿和周煜说道。
“呵呵。”萧征鸿翻了个白眼,“你的恋爱还少吗?”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周煜毫不留情地说道,“在场这么多人,怎么也不会先看上你啊。”
“你能说句人话吗?”刘时雨不满道。
周煜直接闭嘴不说话了,静静看着杨墨熙和那女子。
“我感觉好像有瓜可以吃了。”刘时雨小声道,“杨墨熙这是要恋爱了啊。”
“闭嘴,认真看着。”周煜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刘时雨揉了揉脑袋,没有吭声。
“好巧。”杨墨熙轻声说道。
“说巧也不算巧。你是这的东家。而我挺喜欢这儿的环境,还有饭菜也很好吃。能再碰上也实属正常。”女子笑道,“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缘分二字真的很玄妙。”
“吃过了吗?要不跟我们一道?”杨墨熙邀请她。
女子看向萧征鸿等人。三人都没有说什么,但脸上透露出足够多的善意。
“怎么?还怕我害你不成?”杨墨熙看到她有些犹豫,不由得打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