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吃的也是他请的。”顾凌云指着王鸣说道。
沃特法克,什么鬼?王鸣一脸震惊地看着顾凌云。
喂,你还要点脸?自己蹭饭就算了,还要把自己老婆带上一起蹭,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你丫不单身谁单身啊?王鸣在心里暗骂道。
淘气宝也没想到顾凌云会这么说,顿时愣住了,看了看手中咬了一口的包子,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吃下去。
“所以啊,我一个吃土少年,真的不想谈恋爱,你还是找别人吧。何况那个游戏我已经没玩了。”顾凌云叹了口气。
王鸣也算看出来了,顾凌云压根就没正常的恋爱思维,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兴趣。
“最难打开的是心门,最难走的路是心路,最难过的桥是心桥,最难调整的是心态。世界上最难干的工程是改造人的内心世界!手指脏了,大可不必把手指砍掉;帽子小了,大可不必把头削掉。当你抓住一件东西总不放时,或许你永远只会拥有这件东西,如果肯放手,便获得了其它选择机会。”王鸣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小姐,既然这位先生并没有那个意思,那么你何不放手让他高飞呢?你自己也可以去找真正适合你的人。”
顾凌云有些诧异地看了王鸣一眼,他没想到老王竟然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一条好腿会倒下去;一个挺直的背会弯下去;一丛黑胡子会变白;满头卷发会变秃;一张漂亮的脸蛋会干瘪;一对圆圆的眼睛会陷落下去——可是一颗真诚的心哪,是太阳,是月亮——或者还不如说,是太阳,不是那月亮;因为太阳光明灿烂,从没有盈亏圆缺的变化,而是始终如一,守信它的黄道。”淘气宝叹了口气,“那好吧。打扰了,告辞。”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看上去没有丝毫留恋。
“喂,好歹吃完再走啊,浪费食物。”顾凌云叫道。
但人早已没了踪影。
“不吃我吃。还能省下午餐。”顾凌云说着将女生没吃完的那个包子还有大半碗豆腐脑端到自己面前。
“你丫上辈子是饿死鬼吧?”王鸣目瞪口呆,“真滴禽兽啊,连人家妹子吃剩的都不放过。”
“食物是神圣的,是稻荷神的馈赠,你怎么能往那些奇怪的地方想呢?”顾凌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王鸣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杨墨熙对于周煜的反应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这家伙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不然怎么会对相亲如此排斥?还扬言要跟我断绝关系。
一想到这,心里就想猫抓过似的,痒痒的,想要探清究竟。直接问周煜嘛,恐怕明天新闻上就有一条是,某男子在垃圾场发现一名死者,经过鉴定,是清风楼东家杨墨熙。
“要不问问萧征鸿?或许他会知道一些什么。”杨墨熙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这才拿出手机给萧征鸿发消息。
“佛曰:不可说。”萧征鸿过了半个小时才给回复。
“不可说你妹啊。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吗?不用具体。我就问你,他是不是受过情伤?”杨墨熙说道。
“一个转身的距离,一切成了断点,原本如此熟悉的两个人从此永不相见,形同陌路。当终有一天在某个路口偶尔遇见,眼里闪过一抹惊喜,然后学会了不动声色,平静地道一声“你好!”这世上没有谁会永远是谁的谁,有的人注定只能被伤害,有的人注定只能错过,有的人永远只适合活在另一个人的心里。”萧征鸿这么回复。
“我虚心请教,你就用台词敷衍我?”杨墨熙抓了抓头发。
“敷衍个鬼。我能给你打这么多字已经很够意思了。反正答案就是这段话,自己琢磨吧。具体的我不能说,言尽于此。”萧征鸿回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虞沅芷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没什么,杨墨熙那家伙给周煜安排了相亲,结果被周煜一顿痛骂,他就想要问周煜的情感经历。”萧征鸿有些无奈地说道,“他问我,我也想知道啊。周煜是一点都不透露,我也只知道一点蛛丝马迹而已。只能先忽悠一下了。”
虞沅芷捂着嘴偷笑,“你这不是把人往坑里带嘛。”
“反正我发的那段话就是万能钥匙,随便他周煜经历过什么,都能契合。杨墨熙也无法反驳。让他好好想想,消停几天,不要再来问我就行了。”萧征鸿满不在乎地说道。
而另外一位当事人杨墨熙并不知道萧征鸿真的就是在敷衍他。还抓着头发在苦想。要是时日久一点,恐怕杨墨熙的头发都要被他抓秃几块。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下去。知道这是周煜的一块逆鳞,那便够了。
他很清楚,每个人都有些事情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自己又何必去深入挖掘呢?又不是狗仔。
他找萧征鸿也只是想探听点蛛丝马迹,缓解一下好奇心。真要让他完完全全知道事情的始末,他还不一定乐意。毕竟知道了,便要守秘密,而且免不了为周煜担忧。
“算了,都是成年人了,又何必去担心他呢?”杨墨熙摇摇头,没有再去想。
简单收拾一下,他便和往常一样,去清风楼坐镇。
……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
周煜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扶着脑袋坐在床上。
脑海中那个声音一直在回荡,仿佛有人进入了他脑中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