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坐在沙发上的人漫不经心的喊道。
紧接着旁边一个脸上带刀疤的人就走出了黑暗中,如果不是他从那边走过来,别人真不知道黑暗中还站着的人。
带刀疤的人恭恭敬敬的走到男人面前,俯身鞠躬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场面太奇怪了,明明这带刀疤的男人才像是传闻中的老大呀,那沙发上坐着得斯文人却甘愿让这群人尊称主人。
“这个人以后就交给你,从此他的事我不再出面。”看着地上正陶醉着的段枫,他不清楚别共发出一阵不屑。
现在段枫的事情,秦逸已经知道,凭借他的手段一定会查到自己头上,现在脱身正是一个好时机。
看着已经醉死梦乡的段枫,他抬脚就送他身上踩了过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苏以墨一直恍惚着,有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苏以墨心里不禁尴尬,这个社会,什么不需要人情呢?出手相处不正是人间美德,可是……
五千万,她真的拿不出来。
转过头来又看着正在开车的秦逸,他的侧脸都这么完美,简直有魅力,“咳咳,那个……”
“你是想让我拿五千万去救段枫?”秦逸一眼道破她的想法。
自己是给了她一张黑卡,但是据他所知,那卡里的钱这女人倒是没动过,其实是现在有大事,苏以墨恐怕也会经过自己的允许,才会开口见到5000万。
被看破想法的苏以墨,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为难的看着秦逸,最终点了点头。
然后一脸期待的望向秦逸,希望他也可以点点头。
“不可能,虽然我秦家也不缺这五千万,但是要我出手去救,我老婆的前男友,况且他还去吸毒,之前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秦逸说话总是这么直接,简明。
“那到底你怎么才能答应,现在他作为我的朋友,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过能救她的也只有你了。”秦逸的拒绝让她有些着急,“就算我求求你帮助他,最后一次好吗?他好不容易死而复生,我真的不想看他在走向绝路。”
苏以墨双手合十,像祭拜别人那样拜托秦逸。
但是无终,很快他们回到了墨薇园。
秦逸下车,率先走进了别墅,他对苏以墨对段枫的格外重视有些不高兴,从前是,到现在还是。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跟对方说话,都是倔强的脾气。
苏以墨手里一直拿着手机,甚至吃饭的时候都不肯将手机拿出自己视线范围之外,她在等,在等段枫在一次同她联系。
她答应过段妈妈,一定会找到段枫,让他恢复从前的生活。
黑屋里,聂磊中同一群人打牌,根本就没注意角落里醒来的男人,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停的折磨段枫,直到秦家人因为苏以墨的妥协,送来那5000万。
毕竟,他们有一些设备马上会从境外输运过来,没个几千万根本解决不了。
“大哥,他醒了。”旁边的人汇报。
聂磊顶着脸上的伤疤,甩了手中的牌,气势汹汹的走向地上的段枫。
“把手机拿给他。”聂磊命令道。
此时此刻,段枫的意识是有些清醒的,对疯癫时他做的事情也稍微有印象,他给过苏以墨打电话了。
“兄弟,你醒啦,想来就在打个电话吧。”手机噼里啪啦的扔在段枫的脸上。
周围传来一阵嗤笑声,纷纷围绕着地上的段枫。
他的狼狈可想而知。
“滚开,休想在利用我达到你们的目的,根本就不可能,我宁愿去死。”
段枫拖着狼狈的身体朝后退了一步,趁着意识清醒的时候,他要尽快解决此事,手中的行动不禁加快。
“大哥,他要撞墙!”旁边一眼疾手快的人及时出手拉住了要行动的段枫。
没想到这男的还挺倔,竟然还大义灭,呵……
“怎么,寻思啊,你可还曾想到医院里的父母吗?”聂磊从嘴里吐出烟圈,“只要拿到这5000万,我们立马就放你回去,并答应给你一批货源。”
“做梦去吧,想都不要想。”段枫果断回绝道,脸上阴冷的样子绝对不输于这地痞流氓。
聂磊一个眼色,旁边的人就转身,拿了一把刀递给聂磊。
“如果还想身体健全,就趁早识相点,按照我们说的做,否则的话,兄弟你可能还要受些皮肉之苦。”
“我可不是没劝过你啊!”
他手机的刀在暗黑的房间里闪过一道光亮,触目惊心的吓人,引得旁边人不禁退后一步。
聂磊在社会上的手段,谁不知道?
只不过为什么后来他会为别人卖命,这就成为了社会的一个疑惑,并且道上的弟兄们都想知道他到底臣服在谁的脚下了。
“把电话打给那没人。”聂磊发话,旁边的人听话的迅速拿着手机拨号给苏以墨。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聂磊的刀也顿时朝着段枫的手砍了下去……
那一声男人的惨叫透过手机传到了秦逸的耳朵。
紧接着就看到苏以墨浑身愣住了一般,手机从指尖滑落下来,睡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见状,秦逸一个跨步将苏以墨抱在怀里,他清清楚楚的听见电话里那一声男人的惨叫声还有鲜血喷溅的声音。
秦逸一脚将一被挂断的手机踢得远远的,不禁一声咒骂。
竟然该给她的女人听这种东西,那些人可以,是真的可以的,他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肃杀。
苏以墨确实是被着一声尖叫给吓到了,仿佛脑海中出现段枫被伤害的血淋淋的场面,那触目惊心的红开始不断在他脑海中萦绕。
“段枫……段枫,”不禁低声呢喃。
及时是在秦逸的怀抱里,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一直颤抖,浑身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让秦逸甚是担心。
“乖,我一定会去解决这件事,不要担心,段枫不会有事的。”这个时候他只能这样安慰道,虽然苏以墨现在并不能听进去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