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乐想到往日白月莲对自己说的种种,心中不禁开始产生怀疑,究竟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白月莲判断错了?
斐乐再看看仍然躺在床上的夏铃,此刻的夏铃,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斐乐歉意更多了。想到昨天与夏铃的大逃亡,心里不禁感叹,这个夏铃,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白月莲,总说夏铃时庶女云云,莫不是这庶女岂是更能锻炼人的意志?
总而言之,斐乐叹了一口大大的气,昨天的大逃亡,斐乐虽然再也不想去经历第二次,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次的经历,让斐乐终身难忘。再看看这个拼尽性命保护自己的夏铃,想到往日自己在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在硕王府,都处处刁难夏铃,心里歉意更浓了。一想到夏铃可能不会醒来了,斐乐清澈的双瞳竟然流出了眼泪,声泪俱下:
“嫂嫂我错了,我现在好后悔自己的作为作为,我当初不应该处处刁难你,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气的离家出走,又害得你受如此重的伤。嫂嫂,我求你了,你快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一定加倍努力对你好,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嫂嫂,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你这样让乐儿好是担心啊。都怪乐儿不好,听信别人的谗言,三番两次与你作对。嫂嫂,乐儿求你了,嫂嫂......嫂嫂......”
斐乐说到动情处,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床上的夏铃再无法继续演下去,速速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斐乐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样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说道:
“好了好了,我还没死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哭丧呢。”
斐乐听到夏铃开了口,睁开了泪眼,再三确认才发现夏铃是真的醒了,眼泪这才止住,只是再过三秒,斐乐又开始哭了起来,不过这次可是高兴的哭,她高兴的是夏铃可算是醒了,并且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夏铃果然是夏铃。
看到斐乐的情绪反复变幻无常,夏铃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阿七去拿条毛巾打盆水来给斐乐洗把脸。
好一会儿斐乐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未等斐乐开口询问夏铃种种,夏铃便率先开口,毕竟刚刚斐乐的一番话可是意味深长,里面有太多的水分,夏铃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不该听信别人的谗言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听了谁的谗言,你又是听了谁的谗言?还是谁指使你,看来你老是来找我的麻烦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面对夏铃突然来的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斐乐很是不知所措女孩子,她很多时候说的话只是出于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所以当夏铃抓住了这个问题问起斐乐时,让斐乐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经夏铃这么一问,斐乐又再开始回忆白月莲对她说的种种,说道:
“嫂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谗言倒是有些言重,只是很多事情都是白嫂嫂告诉我的。”
斐乐这么一说,夏铃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她之前还觉得斐乐对她在硕王府发生的种种了如指掌就心存疑心,毕竟斐乐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听一些消息,更何况她之前和斐乐可是毫无联系的,斐乐怎么会开始处处针对她?果不其然啊,现在斐乐这么一说她算是全部明白了,看来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白月莲才是真正应该小心的人。只是可怜了眼前这个斐乐,不涉世事的她过于单纯,稍加言语,斐乐便可掏心掏肺的。夏铃自然也明白,如果此刻她将白月莲的劣处一一揭个干净,斐乐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认为是夏铃从中作梗挑拨两个人的感情,这样只会让夏铃更讨厌自己;二是斐乐的思想可能会彻底被颠覆,会对白月莲的看法产生大大的改变,只是这样会让斐乐自己在精神上受到重创。无疑,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不可取的,夏铃必须得谨慎行事,不能胡乱的来,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至于白月莲对斐乐的种种,是否出于利用之心,只能让斐乐自己慢慢的去发现,去接受,去解决。想到这里,夏铃说道:
“看来你和月莲妹妹的关系很好啊,月莲妹妹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吗?”
斐乐摇了摇头,答道:
“那倒不是,说起来,白嫂嫂与我的谈话内容无非是分为两种,一种是向我询问哥哥的状况,另一种就是告诉我硕王府一些嫂嫂的事。白嫂嫂人挺好的呢,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当然你这个大嫂嫂也好,为了救我,连命都......”
斐乐没有再说下去,不是斐乐不想接着说,而是夏铃看斐乐说到动情处又开始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时夏铃赶紧打住斐乐的话题不让斐乐再说下去,毕竟夏铃已经听斐乐哭了半天了,她可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否则恐怕自己的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夏铃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和白嫂嫂之间的事呢,我并没有很感兴趣,我也不想知道,所以你大可不必跟我一一交代。至于你对我愧疚之心嘛,也完全不必有。首先,我离家出走可不是因为你,虽然你的确是说了让我不开心的话,可是错不在你,而且也不是因为你才有的事情。另外你说你拖我后腿的事,你也大可不必这么想。因为呢,就算那个人不是你,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去救她,毕竟你要知道,我夏铃可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人,尤其是见到你这个傻瓜。”
夏铃的一番话说的斐乐总算是放下了心,直性子就是直性子,夏铃的三言两语便把斐乐说的服服帖帖,完全没有多想下去。只是这个斐乐啊,有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听到夏铃说离家出走的原因不是自己的时候,斐乐一半喜一半忧,喜的是自己不是那个祸源,忧的是,夏铃口中所说的缘由究竟是谁她可是很想知道,斐乐立马问道:
“那嫂嫂你倒是说说看,你说的这个离家出走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啊?”
夏铃听到斐乐这么问,心里本来已经淡忘的事情让夏铃一下子记了起来,说道:
“我清者自清,有些人不愿意相信我那随他便是。”
夏铃这么含糊不清的回答,斐乐自然是听不懂的,只是这门外站了片刻的斐温玉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字字清晰。
斐温玉推门而进,一脸傲然的说道:
“看来是本王爷有所疏漏啊。”
斐温玉的出现让夏铃和斐乐措手不及,尤其是夏铃。这个斐温玉向来神出鬼没,几乎每次自己做什么小动作都能让斐温玉抓到小辫子,如今在房间里说句话还要被逮个正着,让夏铃心里很不是滋味,板着脸说到:
“王爷此言差矣,王爷那么英明,怎么会有疏漏呢。依我看莫不是别人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夏铃话里带刺,一旁的斐乐自然是全然不知的,以为是夏铃和斐温玉在讨论什么事情。而斐温玉自然是明白的,他明白夏铃这是在和自己抬杠,真是个倔强的女人,要强的很,斐温玉冷眼说道:
“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也不例外。”
夏铃撇撇嘴,对斐温玉的话他可是不在意的。这个男人真是会信口胡说,他要是真能觉得自己不是完美的,恐怕这明个儿的太阳该是要从西边出了。夏铃把头扭过去,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你们都走吧,我头有点晕,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斐乐听到夏铃要赶自己走,一脸的不愉快,说道:
“嫂嫂别啊,我还想多跟你聊会天呢,我觉得和你聊天超有趣的。嫂嫂要不这样吧,我再在这坐会,我什么也不干,我看着你睡着了我就放心了。你看你,脸色还是这么惨淡,我有点不放心。”
夏铃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斐乐真是瞎操心,也真是没脑子,完全看不出来自己这是在下逐客令,夏铃不禁担心斐乐的未来,这要是以后遇不到一个好人,看来是要吃大亏。但是夏铃此刻是真的不想再与斐温玉和斐乐这俩兄妹纠缠下去,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躺着,好好休息休息。
看到夏铃没有耍小心思的样子,斐温玉猜到了夏铃是真的想休息,拉着斐乐示意斐乐该走了,斐温玉说道:
“好了,你嫂嫂是该要休息了,我们走吧,让你嫂嫂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休息。再说了,你嫂嫂哪里还轮得着你来照顾,你要是真能照顾人,恐怕我的硕王府都能给你掀翻天。而且你嫂嫂有阿七和小圆,你怕什么。”
说罢,便强行拉着斐乐出了门。
斐温玉和斐乐出了门之后,夏铃的屋子里清净了许多。夏铃闭着双眼,却睡不着,大概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该是睡饱了。夏铃又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屋顶,让夏铃不禁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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