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铃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斐温玉看着夏铃一脸茫然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王妃难道还害羞?”
夏铃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很想骂人,可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个人是斐温玉,是王爷,更是自己的丈夫,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而斐温玉的反问,夏铃也懒得回答了。上一次只是蜻蜓点水,谁知道这一次会伸舌头呢。
斐温玉则是一直打量着夏铃,内心也很纠结。他明明知道夏铃这个人不简单,明明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可是自己却忍不住的动了真情。哪怕是想要抑制住,也以失败告终。同时,斐温玉也很苦恼。他根本不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夏铃产生情愫。
夏铃看到斐温玉一直盯着自己,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便说道:
“明,明日是乐乐的生辰?”
斐温玉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她也老大不小了,恐怕要给她许个人家了。”
夏铃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有一点难过。斐乐这个年纪,若是放在现代,完完全全还是个孩子。可是,在这里,却该许人家了。
“她还什么都不懂啊。”
夏铃说了一句心里话,斐温玉一听,没有说话。有些话,他没有完完全全告诉夏铃。这一次,斐乐多半会被送到邻国,嫁给一国之主,也就是和亲。斐温玉知道夏铃和斐乐的关系,若是让她知道了,明天定然不会有什么好表情。
斐温玉也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迟早都会知道的。只是斐温玉没有料到的是,夏铃知道真相会来的这么快。斐温玉说道:
“难道你进和硕王府的门的时候,就什么都懂吗?”
“那当然!”夏铃刚想吹嘘自己,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把话圆了,说道:“我在夏府地位很低,承受的本就比普通人多,更何况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呢。别的我也不奢求了,只希望她以后能幸福,生活能平淡一点是一点。”
斐温玉看着夏铃,问道: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夏铃看着斐温玉,说道:
“很久以前,我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是轰轰烈烈的。可是,我现在不想了,平平淡淡才是真。至于乐乐,她还什么都不懂,她若是和别人勾心斗角,只有吃不尽的亏。”
斐温玉说道:
“也就只有你会这么替她着想了。”
夏铃本想再反驳,可是想了想,还是打算不说了。这个时候,阿七在门外说道:
“王爷,王妃,该用午膳了。”
“进来吧。”
斐温玉说罢,阿七和小圆便把饭菜端了进来。斐温玉看了一眼饭菜,看到没有大夫所有的辛辣,这才说道:
“吃饭吧。”
说罢,自己便抱起夏铃,轻轻的把夏铃放在凳子上。夏铃看到斐温玉这阵势,就该给自己喂食了。幸好自己还能吃饭,不然恐怕就成真的了,于是,二话不说,赶紧自己开吃了。斐温玉看到夏铃狼吞虎咽的,还以为夏铃是饿坏了,说道: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
夏铃自然是不会解释什么的,就自顾自的吃。吃完饭后夏铃原本打算是要去自然堂的,却被斐温玉拦住了。毕竟夏铃现在受了伤,斐温玉肯定不会让夏铃带伤去工作。更何况,夏铃可是堂堂王妃。本来一个王妃自己开店每天在店里忙活就已经后让人匪夷所思了。
夏铃见斐温玉执意要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走,也便不争了。反正,这样争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到了第二天,斐温玉早早的就来到夏铃的房间门口,当时夏铃刚起身。知道斐温玉来了,想要赶紧穿好衣服,梳洗打扮。不料斐温玉在门口说道:
“不着急,慢慢来,别再伤着了。”
夏铃没有回话,闷声收拾。阿七和小圆还是给夏铃选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加上今日进宫,所以打扮的也比往常隆重,夏铃还特地把岳云和岳晴送的簪子戴上了。再稍加收拾,便大功告成。夏铃心想,好久没有这样上妆了。
阿七和小圆过去把门打开,斐温玉走了进来,看着夏铃,怅然若失。今天的夏铃,比昨天的夏铃又美了不少。斐温玉说道:
“准备好了就出发吧,今天这种场合可不能随便对待。”
斐温玉说罢,便横抱起夏铃,把夏铃往外抱。夏铃自然是不愿意的。这好手好脚的,又不是残废,无端端的干嘛要抱自己,于是,便说道:
“王爷,臣妾能自己走。臣妾,只是伤到了手臂而已,腿脚好着呢。”
斐温玉看了夏铃一眼,笑了笑,说道:
“我自己的王妃,我想抱就抱。难道有谁规定,只有腿脚不方便才能被抱吗?”
夏铃抿住嘴巴,不打算说话了。斐温玉见夏铃妥协了,便也不说话。就这么抱了夏铃一路。一路走过来,不少人感到惊讶。还不敢相信,这个抱着夏铃又说又笑的人,竟然是斐温玉。优怜站在人群中,一直盯着斐温玉和夏铃。
她早就听说过,今日是斐乐公主的生辰。既然如此,斐温玉和夏铃就一定会进宫。优怜看到斐温玉这样对待夏铃,心里的恨意更深了。她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再在这个和硕王府如此嚣张下去了,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夏铃一直把头埋在斐温玉胸膛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就这么被抱着在那么多人面前过,想一想都会脸红。斐温玉看着夏铃的举动,又笑了笑。没一会儿,便到了府子门口。轿子早已准备好了,斐温玉把夏铃轻轻的放在轿子里头。
夏铃一落座,心里这才踏实不少。果然还是坐着的感觉好,被斐温玉这么抱着,心里可真是有负担。还没有想别的,斐温玉也跟着坐进来了。夏铃怕尴尬,便赶紧装作睡觉的样子。斐温玉自然是知道夏铃是假寐的。看着夏铃闭着眼,斐温玉也跟着闭着眼。
夏铃见老半天没什么动静,便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斐温玉也闭着眼。夏铃趁着斐温玉睡着了,便开始仔细端详斐温玉。棱角分明,与影不是同一种类型。影大概是出淤泥而不染,斐温玉则是屹立不倒的青松。正当夏铃看的认真的时候,斐温玉开口说道:
“王妃在看什么?”
夏铃赶紧闭上眼睛,说道:
“没,没什么。”
斐温玉说道:
“说一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斐温玉仍然是闭着眼睛,但是他能感觉的到夏铃的不自在。夏铃听完斐温玉的问题,确确实实很不自在。问来问去,永远都是这一个问题。斐温玉是这样的,影也是这样的。夏铃一个头两个大了。夏铃说道:
“我就是我,我,夏铃,我是夏铃。够了吗?干嘛老问我这个问题,你自己的妻子,你难道不知道是谁?”
斐温玉睁开眼睛,看着夏铃,说道:
“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夏铃把头往后一靠,有气无力的说道:
“要我说多少遍,我是夏铃。我是夏铃!我是夏铃!我是夏铃!”
夏铃把话重复了好多遍,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她确确实实是夏铃啊,虽然她是很多年以后的夏铃。斐温玉看到夏铃反复重复,便也不再说话。
无所谓了,若真是夏铃,真没有什么阴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倘若不是夏铃,是别有用心的,那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斐温玉看着夏铃,夏铃此刻盯着窗外,一脸郁闷。斐温玉看着夏铃的表情,心里更是好奇了。她的一言一行,都不符合她以前的生活环境。夏铃感觉斐温玉再盯着自己,便说道:
“我郑重声明啊,我,夏铃。对你,斐温玉,毫无别心。我没有想要谋财,更不会想要害命。我不过就是不小心嫁给了你,安于现状而已。别老是拿你们那套阴谋论看待所有人,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心胸狭隘的。”
斐温玉只是听着,没有说话。无论如何,他不可否认的是,他对眼前这个他一点儿都不了解的女人动了情。斐温玉没有说话,夏铃也不再说什么。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就由不得自己了。至于自己以后怎么样,听天由命吧。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路,到了皇宫门口,斐温玉先下了轿子,夏铃接着下去了。一进宫,宴会还没有开始,但是皇上妃子以及宾客们都已纷纷入座了。没有开始的原因,是斐乐不肯出席。皇上早就听闻夏铃和斐乐的关系不一般,便对夏铃说道:
“乐儿就是让我们给惯的脾气,现在我们说什么她也不听,都任性到不出席如此重要的场合了。你向来与乐儿关系好,今天寡人就委托你,替寡人放一次说客,让乐儿出来。”
皇上都这么说了,夏铃没有理由拒绝,更是不能拒绝。于是给皇上和众嫔妃行了个礼,便去找斐乐了。
斐温玉看着夏铃远去的身影,不禁有一些惆怅。该来的,过来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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