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却是目瞪口呆,这简直是奇谈杂闻。要是别人给她说,她一定认为那个人是编故事耍她的。但是莜沐却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儿。因为她太懒了,就算偶尔调皮整蛊一下别人什么的,顶多也是不怎么动脑顺便做了那种,让她动脑去从头到尾设计一件事?除了必要,不然她才懒得干。
“沐沐,这简直骇人听闻,太不可思议了。来,干,给我压压惊。”徐婧喝了一口啤酒,压了压内心的惊悚。她听完莜沐讲的这些,知道莜沐因为梦里的人出现在现实,被惊着了,没出什么别的事,也不再担心。只是心疼她,因为害怕她们担心而满了这么多年。
莜沐拿起桌上的酒和徐婧喝了起来,以往她总觉得啤酒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但今天却尝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好像也并没那么难喝。
她们你一口,我一口,身边被捏得歪歪扭扭的易拉罐越来越多,二人白皙的脸颊爬上一朵又一朵的红云。
徐婧又打开一瓶,举着喊到:“来,继续。”
莜沐迷糊着眼摆摆手说:“我不行了,喝不动了,我的秦肖在等我,我要去找他。”按莜沐的酒量早就该醉的,平时能喝一瓶不倒,两瓶绝对醉的人,今晚却一反常态,喝了五六瓶啤酒才不堪重负地倒了下去。
徐婧看着莜沐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哪里还有一点醉意?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起身去房间拿来块毯子给她盖上,又拿起那瓶打开的酒喝了个精光才收拾这一屋子的狼藉。
收拾好后,也靠在莜沐边上的沙发睡了过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人们早已进入梦乡,他们或许做着各式各样的梦,可能是美的,也可能是噩的,却从没有一个人像莜沐这般,好似灵魂去了另一个世界,夜夜相同,堪称奇遇。
在外面醉得彻底的莜沐,一入梦,身体瞬间清醒,但她还保持着那种云里雾里的醉态。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她醉的不是酒,而是那个人呀。
她学着济公步,蹒跚着身子悠悠晃晃地踩在花瓣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秦肖今晚倒没有出现在那儿等她,以往进来,若看不见他,心里总会失落,但今天失落感骤降,这和知道他存在现实肯定脱不了关系。
莜沐也不在外等他,而是直接朝庄园走去。
可刚走到庄园门口,就听见里面叮叮咚咚的敲打声。
莜沐咧咧嘴笑了起来,提脚就跑了进去。
绕过假山,她看见秦肖在温泉边上的两棵梨树那里,装了一个秋千。秋千上还别着一些梨花花枝,煞是好看。
莜沐几步绕过去,走到秦肖身后。拍了他一下。
秦肖回头看她,温柔一笑,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锤子,另一只空着的手就往她头上揉了揉,跟主人见了猫,总要给它顺一顺毛那样。
莜沐问:“你怎么想到弄这个?”莜沐想,现实的距离还遥远得很,就让她在梦里先找找感觉吧。
“坐上去试试。”秦肖把她抱起放到秋千上,在身后轻轻的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