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果然给塞了一个电影,这个电影是和国外合作,俗称爆米花电影,是某个电影大国的系列英雄电影,传承他们国家一贯的英雄主义,这系列整整拍了六年,拍到了第四部,里面有个十分夺人眼球的华人角色,是个高深莫测的角色,也就是在主角迷茫的时候遇到的高人,为主角开化指点,也是男主角倾心得不到的角色,人设很好。
郝英俊看了眼剧本,说,“这么大一块饼,不怕我撑死。”
殷先生看了一眼陆芸,陆芸识趣的走出办公室,顺便还把门带上了,等陆芸走远了,殷先生说,“郝英俊,你的动作太慢了。”
郝英俊云里雾里,没反应过来,殷先生说,“系统已经更改,但是你和封皓清之间的展开太慢。”
郝英俊说,“是要我和他谈恋爱吗”
殷先生顿了顿,“要他爱上你。”他补充,“你不准爱上他。”
郝英俊心里骂了句妈卖批,你丫要求还真多啊
郝英俊说,“这不是玩弄人家感情嘛,先不说他爱不爱上我,要是爱上我了,又知道我是骗他的,不太好。”
她又说,“殷先生,你自己也说过,我们把他们当数据,但是他们自己是这么想的吗,人心都是肉做的,这事儿太渣,我做不来。”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圣母”
殷先生说,“年年,你的性格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我左右不了你。”
郝英俊提了一个新的建议,“我说,女主结局可以没有cp啊,现在不都流行这么写,我可以走个类的结局。“
殷先生说,“你真是这样打算的”他看着郝英俊,“如果你不招惹他,他也爱上你了,你怎么办。”
郝英俊笑了声,“拉倒吧,我又不是人民币,这角色我接手的时候就让他讨厌透了,我现在也不想洗白,不找他事情,他怎么会爱上我。”
殷先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你有时候,不如我了解你。”
郝英俊靠在凳子上,仰着头看他,“殷先生,说实话,我很好奇,你真的是npc吗你们这款系统也太智能了,我有时候认为你是一个活人。”
殷先生淡淡的回答,“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npc”
殷先生低垂了眼睛,“不是活人。”
郝英俊又说,“你总是很了解我的样子。”
殷先生又说,“我可以调查你的资料。”
郝英俊想不出什么话了,她只好问,“你是不是不经常到这里来,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在干什么,在上次那个全是一片白的地方吗,你在那里修复系统的时候,是不是就不能感知到我上回在雨夜里,我看你很急,是不是感知不到我”
殷先生说,“如果你死亡了,系统的测试就会停止,会给我的工作带来麻烦。”
郝英俊干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啊,哈哈。”
殷先生说,“你如果没有把系统带在身边,我定位不到你。”
他指的系统,就是郝英俊身边的那个手机,上回在雨夜的时候,那手机因为没有电关机了,难怪不得殷先生找不到她,郝英俊说,“行啦,知道了,我下回一定记得带在身边。”
她有点难过,却找不到自己难过什么,心情失落的走出了大厦,外面下起了小雨,她掐指一算,这个天气,正好适合买醉。
郝英俊于是买了一袋子酒心巧克力,坐在大马路上买醉,吃了一袋子下去之后,真的醉了,她的酒量不好,从高中开始就是著名的一杯倒,现在更是退化成了吃酒心巧克力都醉了,她躺在马路上躺了好一会儿,突然看见封皓清从公司的正大门走出来。
由于她瘫痪的样子十分惹眼,封皓清一出正大门就看见她了,秘书说了句是不是郝多钱,封皓清眉头一皱,“啧,这个女人又在干什么,在大街上躺着,丢了远都的脸。”
秘书好心提醒,“封总,她已经解约了,不是远都的艺人。”
封皓清一愣,“废话,我不知道吗。”
秘书:你看起来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封皓清说,“去把她拉起来,给她找个酒店扔进去。”
秘书只好认命的走过去,封皓清说,“慢着,问问她干嘛。”
实在不是封皓清好奇,只是郝英俊身边全是酒心巧克力的包装纸,秘书推了她,“喂,醒醒,别在这里睡。”
郝英俊抽空看了秘书一眼,往旁边挪动了两下,秘书眉头一抽,“这里也不行,你起来,到别的地方去。”
郝英俊烦了,“滚远一点没看见老娘失恋了在买醉吗”
她说的含糊不清,封皓清没听清楚,问了一遍秘书,秘书如实回答,“她说失恋了,在这里买醉。”
封皓清立刻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他拒绝了郝英俊太多次了,便觉得郝英俊没事情找事情,又想起前段时间被郝英俊拉黑了的事情,这会儿又在这里求着他安慰,封总脑子里弯弯绕绕,得出了一个大错特错的结论郝英俊真是爱他爱的不得了。
他心里莫名的满足,好歹是放松了语气,对郝英俊如同施舍一般的开口,“你如果想回远都,何必又当又立,前段时间挂我电话的骨气去哪里了,现在来作天作地。”
郝英俊看着他,开口问,“你喜欢我吗”
封皓清没说话,郝英俊又醉醺醺的问了一遍,提高了声音,“你喜欢我吗操\你妈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我操\你妈老子上客服投诉你丫当系统了不起啊”
她站起来,还没忘记把地上的包装纸收拾干净,对着封皓清破口大骂,“你丫以后别让我看见,老子见一次揍你一”郝英俊觉得很委屈,“我打不过你,我又打不过你,你让我死,我就死了,让我活,我就活了,这里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封皓清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又觉得郝英俊已经因爱生恨走火入魔了,大马路上的十分不雅观,他说,“赶紧把她送走”
郝英俊定了定神,眼前终于不是重影了,那个殷先生似乎消失不见了,再一看,她面前的不是封皓清是谁,她一看到封皓清就更来气,上去抓着他的衣领,原本是想把他提起来的,结果由于身高差的原因,提不起来,只堪堪的够到他的西装口袋,封皓清毫不怜香惜玉的推了她一把,郝英俊的手顺势扯乱了他的前襟,那颗放在口袋里的珠子从封皓清的身上滚落了下来,在地上跳了两下,滚到了一边。
郝英俊在地上爬过去,把珠子捡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对封皓清说,“你他妈变态啊偷老子的珠子,我说怎么不见了”
她把珠子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却没想到这句话让封皓清如遭雷劈,这男人把郝英俊从地上拽起来,“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郝英俊没能再说一遍,她晕乎乎的靠在封皓清的身上,可谓是风水轮流转,睡了过去,封皓清一肚子疑问没得到解答,秘书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封总,这酒店还要定吗”
封皓清把她横抱起来,“不用,我有事要问她,直接回家。”
郝英俊就是活了太多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人理她,所以但凡有人对她好一点,她就容易误会,等她想明白这是自作多情之后,更加伤心,好在她的心已经千锤百炼,被重重铁门关住,关的很牢,难得往外走了一步,试图出来透个气,又遇到了殷先生这样冷血无情的人,郝英俊说,你就不该对npc有什么想法,他本来就是数据,连感情都是设定好的,你还指望他做出什么回应,我看你就是小说写多了,脑子拷伤了,她告诉自己很多道理,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眼里的冰层愈加牢固,仿佛又回到了冰河世纪。
郝英俊醒过来,伸了个懒腰,觉得窗外阳光很好,雨终于过去了,她再转头,看见了封皓清。
郝英俊眉头一挑,“我这是没睡醒。”
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缩回棉被,准备再睡一觉。
封皓清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掀了起来,郝英俊惨叫一声,“我操不是做梦”
封皓清看着她,“你经常梦见我”
郝英俊说,“梁静茹给你的勇气说这句话吗”她匆匆的爬下床,穿了拖鞋,要往门外走,“惨了惨了,这下惨了”
她的动作突然愣住,仿佛有一大段陌生的记忆闯进她的脑海里,如此清晰,那是她狼狈的从床上爬起来,全身青青紫紫没有一处是好的,可见昨晚上过的十分放纵,记忆中的她大约只有十六七岁,也就读高三的年纪,从一个陌生少年的床上爬下来,连爬带滚的冲了出门,郝英俊想了好一会儿,觉得那个少年像极了殷先生,她嘴角一抽,心说,完了,现在是彻底中了殷先生的毒,看谁都像殷先生。
郝英俊慢慢的坐回去,她想,这段突如其来的记忆,多半是她高中那年犯下的错事,才有了郝源,她又想,这世界上还真他妈有一炮就中的头彩,砸到了她的头上。
她呼出了一口气,封皓清看着她,“不跑了”
郝英俊说,“你堵在门口,我跑哪里去”
封皓清冷哼了一声,“跑不了最好,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白色廉价的珍珠,“听说这是你的珠子”
郝英俊义正言辞,“造谣绝对是造谣你听哪只狗说的”
封皓清说,“你。”
郝英俊一摸下巴,“是吗,那还真是一条英俊的狗。”
封皓清压向她,郝英俊一个金蝉脱壳鲤鱼打滚从床上滚到床下,靠到墙边,“说话就说话不用离得这么近的,虽然我知道你们总裁圈的都喜欢跟女人贴近了说话,甚至嘴对嘴说话,但此时此刻”
郝英俊宛如炸碉堡的黄继光革命先烈,“你就把我当条狗吧”
“我女人不做了”
封皓清闭上眼,拉下脸色,“你”
郝英俊说,“对没错我真的不会纠缠你了,封总,咱俩就各找各妈,各回各家算了。”
她甚至都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张床上的,郝英俊说,“看在我刚失恋的份上,饶了我吧。”
封皓清说,“你什么意思”
他有一点懵,“你不是”喜欢我吗
封皓清还是脸皮薄,虽然一直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却从来不说,毕竟这话说出来,也太自满了,但是郝英俊看出来了,她笑了一声,“看来你跟梁静茹的关系匪浅,不然哪儿来这么多的勇气啊。”
郝英俊说,“封总,你不会还觉得我喜欢你吧。”
“这人心都是会变的,特别是女人的心,海底针啊”
封皓清怒了,“你刚才还说自己是一条狗”
郝英俊面不改色,“现在我又是一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