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国君承迷于酒色,不理朝政,政权被宦官外戚把持,百官鱼肉百姓,民不聊生,激诸王称雄,致硝烟战乱,当时割据一方诸侯公冶氏,当家家主公冶治在妻子窦氏的帮助下揭竿而起,长经久战,终于统一,建立大晋
大晋,自建立已有两百多年,经公冶皇室四代皇帝的励精图治,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呈现一片繁荣,现当今皇帝被长久称赞,皆因仁义,勤政爱民,专情。
皇后已故多年,再未立后,当初更是不顾后宫劝诫和得到开国之君重用的皇后窦氏外戚官员的反对,立体弱多病,皇后所出的皇长子公冶轩为太子,建安二十五年,皇帝已有十二子十五女,今皇后所出嫡女,二八年华,已到成婚之年,朝中大臣不断向皇帝求亲,各大世家公子更是在她面前卖武弄墨想求青睐,都终无果
金碧辉煌的皇墙内,东宫。
此时还未出嫁的公冶卿梦正与太子对弈,七皇子公冶澈,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坐在一旁,百无聊奈的打打哈欠
“哈哈哈,不下了,还是皇妹棋高一着,每次都赢不了你”太子公冶轩穿着墨色四爪金龙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显得沉着高雅。他双手一拍,笑着将手持白子放入棋篓里。
“太子哥哥你就是个烂棋篓子,赢你,卿儿也没觉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七皇子公冶澈看见他们继续的样子,好似解脱般一样,嬉笑的嘲讽着。
站在公冶卿梦身后的芸儿和周围的小太监小宫女都悄悄的掩嘴一笑。
此时的公冶卿梦身着一件金黄色的祥凤锦袍,上绣点点莲花密布裙裾边,琥珀石镶嵌于袖口处,一银丝锁边。她听闻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接话,一双柔荑慢慢的拾起落在棋局上的没一颗棋子,放入棋具里。
“卿儿,你怎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些文武大臣都在向父皇求亲,你都不关心吗?”公冶澈看着卿梦还有心情摆弄那些棋子‘刷’的一声,帅气的打开折扇,关心着公冶卿梦的终身大事。
“是啊,七殿下,那些高官贵公子个个想法子的对公主示好,可是公主都看不上。”芸儿一听公冶澈提起公冶卿梦的婚事就很激动,还没等公冶卿梦回话,就张开嘴说道,脸上就很骄傲的样子,就像是在向她提亲一样:“那些公子有些还是很玉树临风的。”说道最后,脸颊还有些微红
“哟哟哟,看看,小芸儿也动春心啦,说说你看上谁?本王帮你把把关”公冶澈看着芸儿微红的脸颊也忍不住连着她打趣道。
公冶卿梦顺势将祸水旁引,道:“芸儿今年十五,该寻的一门好人家了。”
芸儿一听,神色娇羞,掩饰道:“奴婢,奴婢才没有,七殿下,请不要乱说,奴婢要一辈子服侍公主的”
“那些个高官子弟多数是些纨绔子弟,整日斗鸡走狗的怎配上卿儿?”太子倒是觉得打趣芸儿没有什么乐趣,还是将话题转向了公冶卿梦:“其实也怪皇兄,卿儿你有我这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哥哥,别人又怎么会入你的眼呢?不过,卿儿,你也莫要太挑,只要真心待你就可以了,皮相别要求那么高,你是找不出比你哥哥更好看的男人了”最后,一阵自吹。
“噗~~”正喝着雨前龙井的公冶澈听见公冶轩这么一说,茶全喷出来了:“太子哥哥,你真是孤芳自赏的严重,本王比你长得还俊朗,都不敢这么说。”
“就你那样?算了吧,那些待字闺中的世家千金都看不上你,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的。啧啧,你长得那么柔弱,一小白脸样,怕只能迷倒一些小太监。”公冶轩斜眼他道
“是本王看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再说除了小太监,本王还能迷倒一片小宫女!”公冶澈立刻反驳道
“是是是是,你真有能耐,不仅能迷倒宫女,更能迷倒太监”公冶轩轻轻的掀开刚茶盖,捋了漂浮的茶叶,笑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皇子是如何的风流倜傥”公冶澈听到夸奖,抬头一扬,好不得意的。只是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你给我下套,什么叫更能迷倒太监?”
“皇兄我只是实话实说,宫内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能不成你还能迷倒父皇的嫔妃们啊?”
“太子哥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公冶澈一听,马上更正他的说法
“就我们兄妹三人说说而已,皇刚才也只是说你能迷倒太监啊”公冶轩好像真的当做没那回事儿样,像教书夫子一般闲悠悠晃着脑袋的样子:“我们的父皇一统后宫,七皇弟你一统太监宫女,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你没事还不是在那里调戏小宫女,捉弄小太监什么的,多大的人啦,还玩那些小玩意儿”。
“你说什么?”
“大实话。”
······
这太子和七皇子从公冶卿梦的婚事,拉扯到自己的身上来,相互嬉戏对方,芸儿和周围的太监宫女看见这两位殿下的闹剧,又是发出一阵掩嘴的轻笑声
公冶卿梦看着他们的互动,表面气定神闲,心里亦起着波澜,前几日皇帝召见她,也是为了她的婚事
那日,御书房,皇帝身着明黄色的五爪金龙的龙袍,见她走殿入座,由衷的开心:“卿儿你越发像你母后,你看,朕龙桌上向你求亲的帖子,都比他们上的奏章还多了,卿儿可有满意之人?若有,朕立刻为你赐婚。”说完,还用手指了指那么求亲帖子,还一张一张的打开那些官宦子弟画像的画轴,让公冶卿梦看的仔细,看的出来皇帝是很高兴为自己的爱女选夫婿
“儿臣心中无人。”公冶卿梦委婉拒绝,又继续道:“儿臣希望能自己挑选驸马”
“你这话说的好像父皇硬逼着你一样,朕这不是让你自己看画挑选嘛”皇帝一听,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满的说道
“这里面没有儿臣的驸马人选”公冶卿梦摇摇头,淡淡的一说
“没一个也没有?”皇帝有些失落,不死心打开其中一个画轴:“卿儿,这温耀祖,你可还记得?如今已长的一表人才,文采武德更是不用说,你儿时,你们还在一起玩过,朕知,现在他对你一片深情。”
“父皇,那已是幼时之事,现我们有的只是君臣。”公冶也卿梦听闻,话语淡淡,可拒绝之意在明显不过了。
“卿儿,你已是二八佳龄,婚姻之事,难不成考虑过?”皇帝见卿梦不愿谈起这婚嫁之事,试探性的问道,之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黯然叹道:“你四岁,你母后迷离仙游之时,朕就许诺她要好好的照顾你们兄妹二人,奈何,太子身体一直不佳,却也有一子,如今,你的婚姻大事成了父皇的心头大事,朕自会为你挑选最好的驸马,希望你幸福的”。
“父皇,答应母后的事已做的很好,只是这婚事,儿臣真的没有人选”
“但你的婚事·····朕想为你招一个真心爱你照顾你的驸马,也算是对你母后的一个交代”
“父皇可愿为了儿臣的幸福,让儿臣自选驸马?也是看在母后的面上!”
“卿儿···”刚想继续劝说的皇帝看到卿梦一脸的执着,忍下口,叹气说道“如果卿儿真的想自己招驸马的话,朕随你,就要那人能待你好。”
皇帝见她坚定神情,便知拗不过她,也就随她想来女子十八之前出嫁也是可以的,于是道:“可别拖的太久啊!
公冶卿梦看到皇帝的暂时妥协,含笑道:“谢父皇成全,如若无事,儿臣变告退了”说完,便离开御书房了
公卿梦清楚公主婚姻,不过是其背后势力的联姻。到了成婚的年龄,朝堂上找不到让她有丝动心的人,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在这朝堂上招驸马。从小生在皇家,看清了皇子公主们的争权夺势,也听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温耀祖的父亲,是先祖皇后窦氏家族提拔的,而窦氏的背后是长公主,长公主一直在暗地里帮五皇子夺储君之位,温耀祖近年来对她的好,她是明白的,小时候的交情即使不被现在的时局改变,但她真的不对温耀祖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她不会把感情作为回报或者朝堂交易。
她性情清冷,喜欢的是平凡简单的生活,如今却成为是她的奢望。若不是太子的病越发的严重,毒越发的难控制,以及长公主和五皇子的最近咄咄相逼,说不得她早就脱离这金丝笼,四处游览,寄情山水。
皇帝子女众多,朝廷琐事亦不少,虽承诺皇后照顾太子,但也不能事事尽全,太子年长她十四岁,却更像是一位父亲一样照顾她和公冶澈,所谓长兄为父,说的就是他
公冶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想来也觉得无能无力,与其每天为此黯然伤神,不如开朗的面对,所以三人也爱聚在一起有时不分尊卑,不分话题的乱说一通,乐呵呵的,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卿梦知道,他的身子日渐消弱,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公冶卿梦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不废太子的诸君之位,进而来保护太子,她亦怕长公主和五皇子得势之后会对太子和他儿子不利,所以她更是不能离开
小时候,他带他们嬉笑玩闹,长大了,她要保护他和他儿子了。
公冶澈年长她四岁,生母是皇帝身边的一宫女,是皇帝酒后的失德所致,她在怀孕之时,皇后见她孤苦无依,宫中更无家族势力,留她在身边静养胎儿,没想到却难产而死,皇后将他继过来领养,待如亲子,三兄妹关系甚好,如同母所出,整天没正经在皇宫里呆着,保护他,
防范有什么变故
果然,没过多久,公冶轩的毒犯了,来的比以往更严重了,太医根本就是束手无策,暴道姑留下的药亦已经不能抑制了,公冶须出宫寻她师傅,她便以为太子祈福为由,带着侍卫韩飞,韩翔,贴身丫鬟芸儿和少数侍卫就出宫寻人。
得探子报,知晓暴道姑就在这京都内一林子里呆了一段时间,朝所报地点出发,没想到达到那里时,已没人,后得探子再报,知道暴道姑和一年轻人在京都出现,就往回赶,在途中,遇到不明的刺客,都化险为夷,半夜,在皇后留下据点下榻,谁知便巧遇两人
公冶卿梦没料到回宫途中更是捡到一位“卖身”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