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吧,又不是很严重的伤口。”宋云澜将手腕从他手掌中抽出。
才刚离开一点,手又被拽回去。
宋云澜不敢使劲乱动,一动伤口就扯着疼。
江辞月的动作也不是很重,但是态度十分坚决。
宋云澜没办法,只得任由他将纱布拆开。
里面的伤口便完全暴露在江辞月的眼前。
江辞月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汁:“这就是你跟朕说的擦伤?这就是你跟朕说的不严重?”
宋云澜扫了一眼,当时救江辞月心切,然后老头又告诉她不疼。
她跟划猪肉似的,划得是重了些。
宋云澜弱弱道:“其实吧,我骗了你,这是我想切西瓜,不小心切到的。我怕你瞎担心,就没有告诉你。”
江辞月面色紧绷着:“还不说实话?”
宋云澜知道对于江辞月这么一个精明的男人是瞒不住的。
她豁出去道:“这是为了用血替你驱散体内的邪气划的。”
宋云澜说完,像失了刚才的力气一般,声音小了一些:“你当时躺在那里昏迷不醒,老头说我的血可以救你,只是一点血就可以让你醒过来,稳赚不赔的法子,除非我傻才不用。”
“澜儿。”江辞月突然搂住她:“你怎么这么傻。”
宋云澜不服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你不就是我家的吗?”
宋云澜突然咬到自己的舌头,江辞月在她耳边道:“不要告诉别人你的血有这个功效。朕怕你招来无妄之灾。”
宋云澜应着:“这事只有江辞吟知道,连军医都不知道。”
“那就好,记住了。。”
江辞月将她放开一些,从桌子上拿了药帮她处理伤口。
处理完又帮她换上新的纱布。
江辞月的伤恢复得极快,伤口才几日便愈合,一点儿疤痕都瞧不出来。
边城的夜晚黑得比较早,吃过晚饭,江辞月邀请她出去散步。
江辞月要带她去的是城楼左边的那片草地。
宋云澜来了这么久,因为一直忧心江辞月的伤情。
整日待在军帐里,几乎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
除了那日上过一次城楼。
他们二人很快便那片草地,在草地的边上有一条小河。
正值夏夜,小河边虫鸣和蛙叫声响成一片。
像是一曲二重奏。
两个人一踏上草地,惊了栖息在萤火虫。霎时间数百只萤火虫从草丛里飞起。
如梦似幻。
“萤火虫!”宋云澜惊呼一声。
江辞月觉得有些好笑:“不就是几只小虫子吗,瞧把你给高兴的。”
宋云澜朝他摇摇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在我们那个地方,发展太快。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萤火虫。就这还是根据书里的描述认出来的。”
“澜儿很喜欢?”
宋云澜不假思索点头:“闪闪发光又温暖的东西,女人都会喜欢。”
顿了顿有些可惜道:“不过我听说萤火虫的寿命很短。只有五天到十四天。”
所以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
“澜儿,明天你就启程回宫吧。”江辞月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