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笼罩让人喘不过气,耳边是人们不断的求救声,眼前是父母死时的惨象,寒冷,窒息,恐慌……
叶歆语惊醒,脸色发白,额头还有细细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叶歆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窗外撒进来的阳光,想起那些温暖的回忆,原本冰冷的心也泛起阵阵暖意。
敲门声将叶歆语从回忆中拉回来,这时她才完全的清醒,刚才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请进。”
徐泾推门缓缓走进,一身米黄色的西装将他身形衬得修长。
“歆语,怎样?昨晚休息的还好吧?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你呢?你去吗?”
“不了,我要去趟老家,还有,我今晚不回你这里了,我最近就住在那里了。”
刚听到叶歆语不去公司稍有的喜悦,却被她将离开他这里而冲得一干二净,徐泾虽然不希望歆语见段冷祺,可他更不希望歆语离开,可有什么办法,他不能决定歆语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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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泾?”叶歆语看徐泾好半天不说话,出声问道。
“哦,这样啊,那好吧。你有十年没有回来了,是应该回去住一段时间。这样,我一会儿派人去收拾一下老宅,吃完早饭顺便送你回去。”
叶歆语摇摇头,婉拒道:“徐泾,不用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可以的。”
“好。”徐泾只能道好,他转身出去,轻轻将门掩上,闭上眼睛。心里念道:看来歆语真的要去面对这一切了。
只是,十年沧桑,物是人非,即使鼓起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又能有什么改变。
“师傅,可以将我送到这里吗?”叶歆语将一个地址递给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爽快答道:“好,没问题。小姐,是本地人?”
“嗯,算是吧。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不过离开这里快十年了。”
“十年?那还真的很长时间呢。十年前我正追孩子他妈呢,这一晃,孩子都七岁多了。”
叶歆语下意思道:“是很长,这十年北京的变化也很大呢。”
“是啊,这几年高房子建了不少,整体格局也有很大的变化。”司机师傅讲的津津乐道,叶歆语也听的仔细,因为这是他们生活的地方,她希望她剩余的这些时间可以将他们之间空白的十年渐渐补全,让她带着完整的一切离开。
车子开到一处较偏僻的别墅区,叶歆语下车看着面前这个泛着旧意的小洋楼,一时间百感交集。推门而入,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冷清的院落没有因主人的回来而有生气,反而散发着孤独。
物是人非,大概说的就是这个了吧。
叶歆语虽近十年没有回来过,可小洋楼却定期派人来清洁打扫,叶歆语一直在小心的保护,守着自己对北京城的记忆。
叶歆语将爷爷的遗物放在桌子上,这些东西原本在七年前就应该同爷爷的骨灰回来,可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不敢去面对北京的一切。当年就只能让徐泾代自己回来,所以让这些东西便晚回来七年。
可那一年徐泾告诉自己,段冷祺在就公司工作,虽然只是一个小职员,但很受器重,不出五年便能身居高位。
叶歆语虽不懂公司规程,但也明白,五年便可以身居高位,他一定是出类拔萃,但他一直是十分优秀,所以叶歆语也没有特别惊讶。
可最后让他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段冷祺只用三年便从小职员做到一部门经理之位,他的优秀让叶歆语止步机场,无法直接面对自己的心。
叶歆语抚摸这些遗物,轻叹道:“爷爷,我昨晚又梦到父母死去的样子,还好,这一次没有梦见爷爷您离去时的样子,不然我真的会崩溃的。”眼泪再也无法止住,“我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再梦到这些,是不是因为要死了,才会再想起。可是爷爷,我不想死,我想和他在一起,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这十多年来从未变过。”
渐渐地叶歆语平复好自己的内心,坐在地上,倚靠着墙壁,“爷爷,昨天我遇见他了,这让我想起跟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虽然过了十多年,但那些记忆仍然清晰。”
十多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记忆如潮水袭来,一切的根源,在记忆的汪洋深处……
小时候的叶歆语一直都认为只有冬日夜里才会感觉到寒冷的,可是在她六岁那年,正午时分,大太阳照着自己的头顶,好像要把整个大陆烤熟了一般。可就是在那样炎热的中午,三十来度的天气,她第一次感到寒冷,彻骨的寒冷。
当父母的车从她身边驶过并撞上不远处的货车,叶歆语眼睛瞪在那里,整个人呆站着,时间在那一刻定格,那个场景就这么刻在她脑海里,记忆中。当周围呼救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不远处传来警笛声,叶歆语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爸爸妈妈,别走……
这是她当时唯一的想法,也是一直都存在的想法。
寒冷笼罩着她,侵蚀着她,那一场场皆是黑白的,可那两车相撞的一幕却是红色,血一般的红色,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这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噩梦,这场噩梦持续了好久,好像让人褪去了稚嫩,让人变得麻木。
叶歆语就站在那黑色密闭的空间,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呆呆的看向四周,她的床前站着两位人,其中一位较为年轻的男子站的稍微靠前,轻声地问她,“小妹妹,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吗?懵懵懂懂间,小歆语好像感觉到,她从此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嘭!”
巨大的开门声音将叶歆语从恍惚中拽回,是的,一切都变了。
站在叶歆语身边的年轻男子不经一愣,抬起头目光从叶歆语身上转移到推门而入的人。
前方走来的男子看着只有40多岁的样子,可眉宇间却有着无比的震慑力,英气逼人,看着他身后自己的院长神色紧张的跟着,年轻男子明白,朝他们走来的这个男人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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