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看到跟着三三而来的警察,“看到吗,那个孩子,问问他应该会有收获。”
警察以儿童受到保护为由拒绝了易浩,并强制要求易浩协助警方侦察案件。
易浩却和一个孩子杠上了,坚持要询问男孩才罢休。
不得已警察偷偷协助易浩进入福利院,让易浩能够询问接触过孩子的老师、心理医生和护理员。
所有人的答复都是这个男孩很乖巧,从不惹事生非,今天的车祸现场也是他指挥同学们下车排队。
不过唯独心理医生觉得不太正常,告诉易浩她在和男孩交谈的过程中,有种被男孩观察的错觉。
在场的人员都无法回答男孩坐在校车的什么位置,警察给警局的同事打电话咨询,校车司机却突然暴毙而死。
三三隔着窗户看一眼小男孩,对易浩摇摇头,易浩知道他也看不到小男孩脸旁的数据。
“没有用的,现在你跟着他们回去守着校车司机。”
易浩再三嘱咐三三看好校车司机的身体,警察并不在意,摇头表示易浩的决定是错误的。
小学生们纷纷被家长接走,老师和心理医生也都下班,留下男孩一人孤零零地。
疲惫的护理员咣当一声放下盘子,收拾屋内的卫生。
易浩眼睛不眨地盯着男孩,三三打来电话,摸索着接听。
“司机复活了。”三三语气惊恐,迫不及待地解释,“医生都觉得是他们抢救成功的,但绝对不是,我原来能看到司机脸旁的数据,现在完全看不到了。”
“他的意识是死亡的,有什么东西在控制他。”
易浩听完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为了查清真相在男孩和护理员之间布下结界。
“不要靠近他,用结界保护自己,他们应该全部是感染了一种能复活身体的病毒,病毒利用完身体后就会找下一个宿主。”
三三沉默一会儿问:“非非是不是一样的?”
“不,非非有意识,人类的意识应该能抵御病毒,不然不会专门找死亡的人做宿主。”
“可司机之前没有死亡,为什么会听从病毒的指挥,把见过流浪汉的目击者全部害死。”
“你也发现他们全部和流浪汉有关系。”
“嗯,警局有你提供的侦察记录,他们原来不相信,现在特别重视,才要求你协助办案。”
易浩感受到结界传来的压迫感,男孩的眼睛鲜红,怒视着护理员。
“我现在也不知道病毒是怎么干扰司机的意识,你可以从司机家人开始排查。”
“这个容易,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得到真实的数据。”
“三三,我们的个人恩怨先放一边,病毒是不分国界,不分性别,而且随着宿主的增加,变异概率增加,就会变得越来越强,这是人类共同的危机。”
“好,我答应你,毕竟拯救人类一直就是我的使命,就让我们先战胜这个病毒再说。”
“你放心,非非现在很安全,将来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三三语气缓和,温柔地说:“嗯,易浩,我们还是兄弟,过去的,早就追不回,这次,非非愿意选择谁,就是谁。”
易浩敷衍地说:“好!”
男孩子打不破结界,扭头望着窗外,血红的双眼盯着易浩。
易浩勾勾手指,男孩子跑出来。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川下。”
“我是易浩。”
“没听过。”
“史教授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
“谁是你的母亲?”
“黑星女。”
“星芽的母亲?你和星芽是姐弟?”
“星芽是谁?”
易浩叹口气问:“你是怎么从黑洞来到地球的?”
“黑洞是什么?”男孩子歪头,故作可爱地说,“你能抱抱我吗?”
“你能停止攻击我的结界吗?”
男孩子双眼变红,熊熊燃烧的怒火,扑打着易浩的结界。
“川下,你身上带着的东西,可知道是什么?”
“我的伙伴,一直陪伴我的小可爱。”
“能把它装进瓶子里给我吗?”
“不行,你是坏人。”
男孩子更加生气,易浩不知道病毒是怎么传播的,不敢轻易收起结界,他拿下铃铛试图降伏病毒。
“没有用。”
史教授走过来,他穿着防护服,背上扛着一个氮气罐,带着鸟嘴口罩,说话都不清晰。
拔下氮气罐的盖子,男孩瞬间被冰封住,一团黑气从易浩脚底遁入地下。
“把川下留下,他已经没用了。”
易浩阻止史教授带走川下,不愿意多一个儿童被非法解剖,尤其是不明他的来历和身份。
史教授也感觉到病毒的逃走,但他却坚持要研究川下的基因。
“无论病毒是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生,我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易浩皱眉分辨道:“这病毒只是为了利用宿主的身体,才让人看起来像复活一样,其实人的意识是没有的。”
“不用说了,这是远古病毒,我比你清楚,就算我放过川下,黑星人也会把他带走的。”
“我会把他藏好,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可笑,连你自己都是黑星人的实验品,怎么会瞒过他!”
易浩提醒道:“不要忘记成长的力量,尤其是千百年的积累。”
“易浩,听听史教授怎么说,这远古病毒一定不一般。”
三三遍查司机的关系网,没有一个人最近死亡或有异常,这病毒可能会直接侵入活人体内,控制人的意识。
易浩看到三三过来,“别废话,抢回男孩,我们什么都能搞清楚。”
史教授抱着川下躲避俩人的夹击,寡不敌众只得放下男孩,易浩接住僵硬的川下。
“哈哈,黑星人培养俩敌手!”史教授说罢消失不见。
突然铃铛声大作,非非有危险,易浩只得放下一切去救她。
“三三,守好川下,我怀疑他是远古病毒的载体。”
“零号病人吗?”
“嗯!提防优优他们,史教授绝非善类。”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
“非非有危险,我去救她。”
“你一定要带她回来。”
“你放心,苏莆实验室见。”
易浩迅速赶去,冰岛小屋里,重重结界围住非非。
“放开我!采雪女快跑,守护好雪种,别被雪藻杀死!”
易浩发现非非浑身滚烫,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
“快醒来,你做噩梦了。”
易浩听到采雪女三个字,担心非非落入容与的意识世界,他强制用铃声唤醒她。
“易浩?”
非非看到易浩哇的一声哭出来。
易浩抱住非非,感受到她的余梦,在一片血红的雪地里,天崩地裂海水汹涌。
“放心,有我,别怕!”
“我想回去,我想董阿姨。”
“好,我们这就回去。”
易浩不敢再让非非昏迷,买了两张机票即刻登机离开。
头等舱比较舒适,易浩不停讲话吸引非非的注意,她连连打哈欠。
猛地一个颠簸,易浩感觉脚底阵阵凉意,旁边昏睡的外国老太太掰开安全带,随着飞机的摇摆往后走。
乘务员先是广播提醒老太太,没有反应后解开安全带,扒着靠背一深一浅拉住她。
老太太突然发怒,一手提起乘务员,鲜红的双眼。
乘客们发出尖叫,易浩解开安全带,扑在非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