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深吸了口气,一下把她抱紧了怀里,虞茗的额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疼的她差点哭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冒险,我就陪着你好了。”语气变得轻柔了下来,充满了宠溺的味道。
虞茗闷声笑了一下,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我还不想死呢。”
“那你还敢这么做!”齐钰说了她一句,又有些不忍心,只能把她抱紧了来缓解他内心的恐惧,他怕虞茗离开他身边,只有这样才能深切地感受到虞茗还在他身边。
虞茗回抱着他,屋内逐渐安静了下来,虽然生命受到了威胁,他们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此刻感到安心极了,像是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
月星愁眉苦脸地回到了院子里面,良太妃看她面色不对,不由地问道:“怎么了?”不是王妃身边的丫鬟把她叫走了吗?怎么这幅样子回来了。
“王妃娘娘她中毒了。”
“中毒?”良太妃听着微微皱了下眉,随即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是为了抓昨天的凶手。”月星一脸哀伤地说着。
良太妃眼中微闪,“她这么上心做什么!”
月星狐疑地看了眼良太妃,随即沉声问道:“太妃娘娘,我们有没有办法救王妃娘娘?”
“我们不是神。”良太妃瞥了她一眼,对她对虞茗如此关心有点困惑,她才来王府里两天呢吧?“我们是有些特别,受到了月神的眷顾,但我们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即便是族中的一些秘术,那也是需要代价的,不然为什么他们族中之人要隐藏着生活呢,而不是直接在尘世中过活呢。
月星失望地低下了头,“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找过大夫了吗?”
“已经找过了。”月星愣了一下,随即说:“太妃娘娘,您也去看看王妃娘娘吧。”
良太妃听着就是一愣,让她去看望虞茗?她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呢,但被月星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也不好拒绝,不过也没有正面回答,“昨晚上没能去见到月瑶,今天晚上我们去吧。”
“嗯,月瑶的事情不着急,我们还是先把王妃娘娘身上的毒给解了再说吧。”
良太妃不得不怀疑起来,“月星,你告诉哀家,虞茗是什么人?”
“啊?太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月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眨了眨眼,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对虞茗的事情如此上心?”良太妃的语气变了一些,“你之前见过她?还是她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没有啊,我只是单纯地喜欢王妃娘娘,觉得王妃娘娘是个好人,她不该就这么出事的。”月星哀伤地说着,看着良太妃反问道:“太妃娘娘,您就不担心吗?”
“我看见王爷急匆匆地就去见王妃娘娘了,俗话不是说母子连心吗?您应该也很担心吧?”
“你说什么?”钰儿去见虞茗了,她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些不安,钰儿不会为了虞茗做出什么来吧?说着就急切地往屋外走去。
“太妃娘娘,您去哪儿?”
“去见王妃。”
月星听了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立马跟着她一起过去。
良太妃匆匆地进屋里去的时候,咋一看见齐钰泛黑的唇,脑袋一晕,差点昏倒了过去,还好月星扶住了她。
“钰儿你……”良太妃看眼齐钰,又看了眼虞茗脖子上的伤口,再看见地上的一滩毒血,她算是明白了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好糊涂啊!”良太妃指着他说了一句,“怎么能为了她……,你随便找个下人做这种事情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
齐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把虞茗扶了起来,“去里面休息。”
这般无视的态度让良太妃一瞬感觉很受伤,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反而把目光转向了虞茗,眸色顿时变深了些,收紧了拳头。
虞茗低了下头,瞥了眼齐钰,有点无奈,不明白良太妃这个时候怎么来了。看见月星,心想应该是她告诉了良太妃,不过良太妃肯定不是为了她来的。
屋内的气氛有些僵硬,谁也没再说话,虞茗站着没动,看眼齐钰希望他能说些什么,而他也的确开口了,“太妃来有事吗?没事的话,本王和王妃要进去休息了。”
“钰儿……”良太妃顿时感觉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见他不想理会自己,只好说:“钰儿,你放心,我会找到解药救你的。”说完深深地看了眼虞茗,转身走了出去。
月星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尴尬的局势,歉意地看了眼虞茗,然后追了良太妃上去。
“太妃娘娘。”月星喊了一句,小跑着到了良太妃身边,小声地说道:“我发现您好像不是很喜欢王妃娘娘。”
“你觉得我该喜欢她?”良太妃猛地一回头,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月星顿时感觉有些骇人,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回过神来时发现良太妃已经走了,她一个人晕晕乎乎地回到了房间里。
一直到晚上,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窗前,轻轻敲了敲窗户,月星愣了一下,随即穿好衣服,从窗户口翻了出去,看了良太妃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良太妃也没有说一个字,径直带着她去了埋葬月瑶的地方。
到了月瑶的坟墓前,月星看了眼良太妃后蹲了下去,伸出双手放在了月瑶的坟上,缓缓闭上了眼睛,集中了注意力去感受月瑶死前所看到的一切。
阴冷的风吹动着她的长发,月星紧闭着双眼,漆黑的眼幕中逐渐另外一片更加明亮的夜色代替,头顶一轮圆月,微风轻拂,一些熟悉的场景闪现在她脑海里,她可以断定是在王府里面。
月瑶像是在找什么人,来王府里面去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她被人发现了,她正要准备施展秘术,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她面色变得极其惊骇,紧接着一股鲜血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面上,化作了一团,然后慢慢地凝聚出了两个字。
正当月星要仔细看清楚是什么字时,她一下睁开了眼睛,哆嗦了一下身体,然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看见什么了?”良太妃站在一边,语气凉凉地问。
月星摇了摇头,“没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
良太妃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月瑶死前是在施展顶级秘术,导致腹中的胎儿承受不住,直接崩产,一尸两命。
虽然她赶到了,但是月瑶的秘术只是成功了一般,她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具尸体而已。
因为在月瑶身上找到了族中的标记,所以她没敢在月瑶的尸体上施展秘术,怕的就是族中的人查探至此,然后把事情牵连到她身上。
“我们回去吧。”因为刚施展完秘术,月星的脸色有些差,良太妃扶着她走了一段距离,在她恢复了一些之后,两人施展轻功回到了王府。
夜晚,虞茗睡得很不安稳,明明已经盖了被子,她却感觉很冷,不由地缩成了一团,双臂抱紧了自己。躺在她身边的齐钰醒了,把她揽进了怀里,感受到了温暖,虞茗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齐钰看着很心疼,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把她又抱紧了一些,运起内力帮她暖身子。
早上齐钰早早的就醒了,看了眼怀里睡得很安心的虞茗,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轻轻地放开了她,然后离开了房间。
到了书房,齐钰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嘴唇比起昨天来好了一些,玄风看着皱了下眉,幽暗的眼底凝满了担心,他没想到把虞茗交给他,他就是这样照看她的。
“查的怎么样了?”
玄风皱着眉头没说话,过去了半晌之后,他才慢慢开了口:“是很难解的毒。”
“方法。”齐钰冷声问,他要的只是解毒的方法。
玄风抿了一下唇,说道:“别的不难找到,但是有一种药很难到手。”
“什么?”
“西域的栖木花。”栖木花不止花期短,保存难,栖木树更是难寻,百年甚至难得一遇。
“派人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齐钰微闭了下眼睛,“毒多久会发作?”
“一个月之内。”因为中的不深,毒液也不纯正。
玄风说着又道:“不能运功逼毒,否则会发作越快。”但是也能冒险一试,将毒逼至身体的一个部位,暂时压制毒性,但是极其难,需要强大的内力,更别说是帮助别人了,他不敢冒险,谁也不敢去拿虞茗的性命冒险。
“知道了。”齐钰应了一声就让玄风下去了,玄风张了张嘴又忍住了,转身出门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令他感到有些惊讶:“你去看看她吧。”
玄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齐钰,随即有些欣喜,可想到虞茗身上的毒,却又高兴不起来,耸着肩走了出去。
在院子外面犹豫了许久,玄风感觉自己总算是能笑出来了之后,向着里面走了进去,还没进屋里就听见虞茗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今天早上的东西怎么都这么清淡?”
那语气平淡的不像是个中毒的人,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一般,他几乎都能想到那张美丽的脸是如何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