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刚捡的宠物继续去散步显然不大合适,而且还有一些后续问题,徐知绘和徐妈妈也不散步了,转而回家。。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徐家院子里,徐爸爸正在和儿子下围棋。
徐爸爸执白,徐家长子徐明俊执黑,双方厮杀的正厉害,盘面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成胶着的状态。
徐爸爸左手捻着一子,端看盘中的局势,看了许久,手中的棋子却迟迟没落下。
徐明俊也不催,好整以暇的端着茶在喝。
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下呀,徐爸爸浓黑的眉‘毛’揪了起来。正在为难时,院子的‘门’“嘎吱”响了一声,紧接着小‘女’儿欢快的声音传来,“爸爸,我晚上捡了一只小狗,不过就放在家里一个晚上,我明天就把它带到首尔去。”
“哦。”徐爸爸应的心不在焉。
徐知绘快步走过去,往下一看,“还在下呀?这都下多久了。”见爸爸注意力全在棋盘上,她转而向哥哥炫耀,“哥哥,看,这是我捡的小狗,可爱吧?”说着还把小狗往前递了递。
崔胜玄和徐明俊对视了个正着。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眼间和徐知绘有七分相像。
“哪里捡的?”
徐知绘把傍晚发生的事跟哥哥说了,听的徐明俊直皱眉,“冒冒失失的,下次不能这样了,要是被鞭炮炸伤了怎么办?”
“放心吧,那几个熊孩子我还不怕。”
“嗯,明天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下,要是有传染病就别养了。”
“知道了,知道了,它肯定没病。”
谈话间,那边徐爸爸已经想好棋路,落下棋子后,一抬头,猛看见小‘女’儿怀里抱着只狗,眉揪得更紧了,“哪来的小狗?你要养它?”
徐爸爸素来不喜欢小动物,尤其猫狗,看到小‘女’儿抱回一只狗,就不是很高兴。
“我捡的呀,在路上捡的。爸爸,你看,它多可爱呀。”
换做从前,徐爸爸肯定会强硬的不让她养,但如今儿‘女’们都长大了,是大人了,他也不好再像过去那样强硬,“嗯。”他勉勉强强的答应了下来。
徐明俊拿过一子,目光逡巡着棋盘,很真诚的给予建议,“建议你把它送回去,省的被你养死了。”
徐明俊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爸爸不喜欢家里养宠物的关系,所以他家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动物的身影。换句话说,他家知绘养宠物的经验为零。再者,他这个妹妹连仙人球都能养死,更何况一只狗?
“嘁,才不会呢。”徐知绘皱了皱鼻子,抱着小狗飞奔进屋,上楼。
徐知绘的房间在二楼左转第二间,不大,房间里只简单的摆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虽然简单却收拾的很整齐,一丝凌‘乱’都不曾,由此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是个注重细节的人。
进‘门’后,徐知绘将小狗往地上一放,就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搜索捡到流‘浪’狗要注意的问题,在搜索栏里输入问题,摁下回车后跳出一堆的网页,她粗粗扫了一眼,大都是说要先带小狗去宠物医院检查下,还要接种疫苗。
她还在看网页时,关爱智障少‘女’成长协会群消息提示音突然滴滴滴的响的欢快,点开,吴丹妮和韩久久正天南地北的瞎侃一通。两人看到她来了,齐齐发了一个欢迎的表情。
徐知绘迫不及待的和小伙伴们分享她今天的收获。
徐知绘:我今天晚上捡了一只狗,好萌。
吴丹妮:上照。
徐知绘起身去拍照,她的举动遭到了崔胜玄的抵抗,有什么好拍的?变成狗够心酸了,还要被拍照留念。
他左右扭头,逃避着镜头,不让徐知绘拍。
徐知绘拍了半天,都只拍到一些模糊的图片,小伙伴们又催的厉害,她挑了一张不那么模糊的照片发了上去。照片上的小狗,圆头圆脑的,一身白,但是卷儿卷儿的尾巴上却有几撮浅褐‘色’的圆形斑点。
吴丹妮:土狗?
徐知绘:是土狗。
韩久久:名字取了吗?
徐知绘:小白!怎么样!
吴丹妮&韩久久:→_→,你取名的水平一如既往的高大上。
徐知绘:要不……宝宝?
韩久久:算了,还是小白吧。
徐知绘:你嫌弃我取名的能力。
韩久久:我嫌弃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亲爱的你早该习惯了才是。
吴丹妮:叫雪糕吧。
一锤定音,主要是雪糕二字再贴切不过了,雪白雪白的小‘肉’球真‘挺’像一根外表裹着白‘色’巧克力的雪糕,胖胖的想让人咬一口。
徐知绘又问:“雪糕是流‘浪’狗,我今天刚把它抱回来,要给它洗澡吗?”
吴丹妮:“不要,最好做好防疫再洗,你明天先送它到宠物医院检查下再说。还有,你等等要记得拿不穿的衣服给它垫上,不要让它睡地上,容易得病。”
徐知绘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其他注意的事项,接着又闲聊了一会儿。
她们三是基友,认识快两年了,基本无话不谈。其中徐知绘和吴丹妮面过基,周末空闲的时候两人没少出去‘浪’,引得远在美国的韩久久羡慕不已,直言等她明年开‘春’回国探亲了大家要好好见一见。对此,徐知绘和吴丹妮举手举脚表示欢迎。
几个人聊的正欢快的时候,徐妈妈上楼来,“知绘,爸爸让我问你你去首尔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徐知绘回头,一指墙角,“都收拾好了,在那呢,两大袋。”
徐妈妈在‘床’尾坐下。
知绘的‘床’斜对着电脑桌,徐妈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女’儿电脑上开着的文档。一看到那文档,她微不察觉的拧了下眉,涌到嘴边的叹息在看到‘女’儿的脸后又给压了下去。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只化作一句:“到首尔后好好照顾自己,晚上睡觉要记得关好‘门’窗。如果钱不够的话就打电话回来,千万别省着,知道吗?”
“嗯,知道,妈妈你不要担心,我钱够用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徐知绘又不可抑制的感到愧疚了。虽然妈妈嘴上没说,她却知道妈妈对她辞了大好的工作,转而改为自由职业这一举动并不是很赞同。其实也可以理解,对大多数长辈而言,‘女’孩子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远比拥有一份薪资浮动大的工作来的要强。归根究底,不过是想‘女’儿多一份保障,不想她吃苦罢了。
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徐妈妈也是,三个孩子中她偏疼小‘女’儿,另一方面是因为知绘曾经出过事,差点死了。从那之后,她更不敢干涉她的事,就怕历史重演。
时至今日,再回想那件事,徐妈妈还是心惊‘肉’跳,她拉着‘女’儿的手,严肃的叮嘱道:“这道护身符一定要记得戴,不能摘下,知道吗?”
“知道,会好好戴着的,妈妈你不要担心,这不没事吗?”徐知绘纳闷不已,不知道从哪天起,她身上就多了一道护身符,“妈妈,这符到底哪里来的?我们家又不信这个。”
“以后你就知道了。”
徐知绘皱了皱鼻子,每次问妈妈,妈妈都是这么回答。
以后,以后,是要多久以后呢?
徐妈妈又说:“你如果不赶时间的话,陪妈妈看一会儿电视吧?”
“好啊。”徐知绘欢欢喜喜的答应了下来,抱着雪糕和妈妈下了楼。
到楼下时,正巧徐爸爸和徐明俊结束了棋局,从外边进来。
看到徐爸爸,崔胜玄心里又涌上疑‘惑’,从第一眼看到徐爸爸开始,他就觉得他莫名的眼熟,现在再见那股感觉更强烈了。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徐知绘拍拍身边的位置,冲徐明俊说道:“哥哥,我对你好吧?特意给你留了位置。”
徐明俊走过去,在徐妈妈右边坐下,兄妹俩一左一右的挨着徐妈妈坐着,陪她看电视。徐爸爸则是坐在了徐妈妈的右上边。
一家人,其乐融融。
见此,崔胜玄鼻子一酸,他也想家了想妈妈了,无比迫切的想回到首尔,想回到家,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想知道妈妈好不好。
徐家人一直到十点才散,散时,徐知绘在家里人强烈的反对中才打消了把雪糕抱回房间的念头。
当天的晚上,崔胜玄睡在了徐家的客厅里。
临睡前,他拿出了自出生以来最真诚的诚意向上帝祈祷,他祈祷晚上睡一觉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