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阁
位于三层的包房里,金泫喝尽最后一滴酒,使劲的摇了摇酒瓶,一甩手“啪”的一声,再次将酒瓶摔得稀烂。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看到本太子的酒都喝光了吗?还不快去拿酒来!”金泫此刻醉眼迷离的向着门口的侍卫们怒骂着。
“你喝太多了,殿下还是回去休息吧!”一袭白衣的江慕白面色无波的看着醉趴在酒桌上金泫说道。
金泫闻言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忽然站起身一把揪住江慕白的衣领怒吼道:“是你,一定是你将安和藏了起来,安和就是在你珍馐阁失踪的,你快将安和还回来,不然本太子即刻命人踏平你这珍馐阁!”
江慕白目光一寒,一把拉开金泫将他甩到椅子上冷声言道:“殿下请自重!这是孤竹不是你车迟,况且郡主是和励王离开珍馐阁后回励王府的半路上遇到的袭击,如今距郡主失踪已经整整十天了,对方却自始至终都没一点动静,难道殿下就没自省过,对方之所以销声匿迹就是因为您和励王两人逼迫的太紧,才导致对方不敢现身,甚至极有可能对方为了自保早已将郡主给毁尸灭迹了!”
“你住嘴!安和福大命大是不会死的,你再敢诅咒她本太子就先让你不得好死!”金泫一拳打在江慕白的脸上双目通红的咆哮道。
江慕白被金泫打的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迹,目光无畏的看着金泫继续说道:“这十天里你和孤竹皇室前后出动了近五万人马几乎将京城内外掘地三尺了却都还没把人找回来,江湖上更是没有一点有关郡主的消息传来,敢问殿下你要怎么解释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实?”
面对江慕白这句句诛心的话语,金泫神色一滞,随即双手抱头表情痛苦的久久无语,过了好久金泫才稳定了情绪,迷离的眸子开始渐渐明朗起来,没有再理会江慕白而是对外面的侍卫一招手,立马走进两个侍卫跪地听命。
“传令下去,召回寻找郡主的人马,收拾妥当后便即刻启程回国!”金泫此刻一脸决然。
一旁的江慕白见此只是眸光暗闪嘴角牵动了一下,默默的退出了包房。
.......
孤竹皇宫
太后一脸焦急的说道:“珏儿,你去和金泫谈判,就说孤竹愿把东南一带的矿场全送他,请他务必出兵相助孤竹!”
励王一脸胡茬,神色极度憔悴的摇摇头,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看天后才缓缓回到:“皇祖母,您还是按照孙儿说的保护父皇先向北方撤吧,就算是金泫即刻从车迟派兵支援,在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这是刚刚送回的战报,南川梅州一带已被敌军攻破,梅州一破,整个南川便失守在即,估计不出半月京城也会沦陷,请皇祖母赶紧召集大臣们携带家眷们一起逃难吧!孙儿留下来镇守京城拖住敌军来掩护你们。”
“珏儿,你振作点,安和失踪哀家也很难受,可怜那么天资聪颖的孩子却红颜早夭,你还是想开一些,就算你不为自己,也为安和的孩子想想,这小家伙一看就是天生福相继承了安和的聪明睿智,相信安和在天之灵一定会希望你能将她的孩子照顾好!”太后接过嬷嬷怀里熟睡的雨儿走到励王面前说道。
励王宇文铭珏闻言空洞的眸子瞬间升起一团戾气,语气不善的回道:“皇祖母,安和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请您不要这么说她!”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哀家虽不是江湖人,却也对江湖上的规矩有所了解,十天的大限已过,对方既不索要赎金也不提赎人的条件,按规矩来讲这人,恐怕是没了!”
“或许掳走安和的根本就不是江湖组织而是敌国细作的阴谋!”励王一脸冰寒的回道。
......
驿站行宫的门口
铭栾和金泫正两两相对。
“金泫太子要走按照礼制也该进宫打个招呼再走也不迟吧?”铭栾看着金泫后面那浩浩荡荡的人马眉头微蹙的说道。
“自本太子踏进孤竹那一天起,宇文帝就一直身体抱恙,都是你铭栾太子代君监国处理一切大小事务,本太子可是已经派人告知你今日要回国的事了,宇文帝那里本太子就不去打扰他养病了,和你打个招呼也是一样的。”金泫目光平静的看着铭栾回道。
“难道你真的就这样一走了之不再管安和的生死了吗?”铭栾直视着金泫的眼睛问道。
金泫冷笑:“你还敢拿安和的生死来说事,若不是你优柔寡断没在第一时间封锁京城细查到底,安和也不会就这么凭空消失!”
金泫说完从腰间拿出之前送给叶子盈的那个兵符忽然扔向铭栾:“给你!”
铭栾伸手一接,看清是那个兵符时脸色诧异的看向金泫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本太子替安和为你孤竹国做的最后一件事,五十万兵马已经在来孤竹的路上了,不过以后你孤竹是成是败都和车迟再没关系!”金泫语气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