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盘是瀛东区宪兵队队长,接到季尚恩死于非命的报案后,他开始安排宪兵进行侦查破案工作。
十天过去了,他没有抓住凶手,但是有关凶手的传言却喧嚣尘上:
九路军从塔嵛山脉悄悄下山,穿过落西区,渗透至瀛东区,专杀尼鸿人,其中为首之人身高五丈,眼如铜铃,大耳生风,手执方天画戟,大喝一声:
“嗨,尼鸿鬼子,纳命来!”
某一日晚上,九路军看见季尚恩和徐东坚狼狈为奸,随后,将徐东坚踩死,把季尚恩捅死,然后,哦,没然后了,…
常和盘听到这些不靠谱的传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却嗤之以鼻道:“愚蠢之人的意*淫!”
对季尚恩此人,常和盘并没有好感。
在尼鸿,季尚恩就以飞扬跋扈而闻名,当然,他也有骄横的资本。
随着尼鸿军的征战,季尚恩来到卫鳌城,更加变本加厉,对普通的尼鸿人也是爱理不理。
常和盘只是瀛东区宪兵队队长,管的事少,管事的范围也小,并且其家世远远不及季家,因此,季尚恩没有与常和盘来往,当然,常和盘也没有和季尚恩走动。
对季尚恩之死,常和盘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就是嚣张的下场!”
心里想归想,该做的工作,该走的程序一点不少。
其实,常和盘反而有些感激这些传言,因为这可以将季尚恩之死归罪于九路军。
于是,一场场声势浩大的围剿九路军的行动接二连三地举行,常和盘经常风尘仆仆、满脸沧桑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季尚恩死后的第十五天,有线人告密:九路藏于三味饭店,就是他们行凶杀人。
常和盘带领数十宪兵,气势汹汹地赶来,如他所料,三味饭店早已人去楼空。
平静地看着饭店的招牌,他命令宪兵放火烧楼,并写下结案报告:
谋杀季尚恩之凶手系九路,隐匿于三味饭店,惶惶不可终日。面临尼鸿宪兵的铁拳,试图负隅顽抗,最终被焚灭成灰,永世不得超生。
…
经过一个月的搬砖与修炼,陈徵远使土属性真气成功突破,达到练气期一层,但是,三味饭店冒出的滚滚浓烟冲淡了突破晋级的喜悦,他心中五味杂陈:
“杀了一个姓季的尼鸿人,结果把一个饭店给整没了。哎,我的这种暗杀有意义吗?”
一声刺耳的警笛声响起,他望着疾驰而过的宪兵队巡逻车,顿时有所明悟:
“即使我不杀季尚恩,尼鸿宪兵可能会以其他由头烧了三味饭店。
无人性的践踏他人的秩序势必使自身也限于无秩序之中,尼鸿人杀我们,我们也反杀尼鸿人,这既有意义也没有意义,哼,我要继续修炼,使自己变的更强,才能不断地反杀尼鸿人。”
…
中午,吃完午饭,陈徵远坐在砖堆上,与李振生等工友们聊天。
这时,四个腰上挂着大、小太刀的尼鸿浪人走了过来,每个人都把手伸向工人,工人们愤懑而又无奈地掏出五千元给他们。
陈徵远看在眼中,不解地问李振生:“李哥,这些人在干什么?”
“尼鸿浪人来收月俸。”李振生愤怒起来,见陈徵远仍然迷茫,接着道:“这附近有一伙尼鸿浪人,号称三口帮,他们每月会向周围的工人收钱,美其名曰月俸,谁要是不给,他们就会拿刀砍人。”
陈徵远心中雪亮,在宝仁堂药店打工的时候,他也曾听说过类似事情,可是由于他吃住全在药店,因此无人向他要钱。
拿起地上的一根两尺长的钢筋,他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正在向他走来的一个矮胖的浪人。
李振生悄悄拉了拉他衣角,低声道:“忍一忍风平浪静。”
陈徵远道:“李哥,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不能总是让他们惯出毛病。”
李振生叹了口气,道:“与武功招数相比,忍让是保命的好招数,小陈,你还年轻,慢慢就会懂的。”
看到陈徵远不为所动,他接着道:“此人名叫肖归狼,出刀快,下手狠,你要当心一点。”
陈徵远心头一暖,朝李振生微微点头,以示感谢。
肖归狼来到陈徵远面前,不屑地看了一眼,傲慢地伸出右手。
陈徵远两眼朝天,把眼前之人视为无物。
“小子,别磨蹭,快给月俸。”肖归狼语气不善地喝道。
陈徵远依然没有反应。
肖归狼勃然大怒,抽出小太刀,向陈徵远的大腿削去。
陈徵远一直暗中戒备,见到肖归狼手动,马上将钢筋递了出去,打在肖归狼的持刀的手腕上。
“哐当”一声,小太刀掉在地上。
肖归狼惊骇之下,赶忙往后跳开,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徵远。
这时,周围的人看见这边出事,纷纷转头看了过来,不少工人慢慢地围了过来。
其余三个尼鸿浪人停止收钱,急急跑了过来。
“肖归狼,怎么回事?”一个高一点的满脸横肉者问道,此人名叫甄夹。
肖归狼躬身道:“甄哥,这个小子是楞头青,不给月俸。”
甄夹瞅了瞅陈徵远,道:“嗯,真是够楞的,等会儿就知道楞是有代价的。老三,上去教育教育他。”
老三是他身后的一个精瘦浪人,名叫应分赐,此人嗨地一声,双手握住大太刀的刀柄,二话不说,冲了过来,一刀劈向陈徵远的右肩。
陈徵远低头侧腰,躲过凌厉的大太刀,同时手中钢筋向地上的小太刀一挑,左手顺势抓住向上飞起的小太刀。
他默运土属性真气,大喝一声,左手的小太刀如风雷一般划向应分赐的右臂。
应分赐是橙带武者,相当于黄级中后期,他感受到凛冽的刀气,心中骇然,向后急退,可是晚了一点,右小臂一阵剧痛,半尺长的刀口瞬间出现。
甄夹扶住即将倒地的应分赐,满脸凝重之色,他阴森森地道:
“小子,怪不得敢楞,原来有两下子,你能打过我们四人吗?”
陈徵远默默地看着他,不言语。
甄夹继续道:“你只要交出月俸,今天的事情,不跟你计较。”
“凭什么给你们钱?”陈徵远终于开口说话。
“哈哈,原来这个小子不仅楞,还是个二百五,居然不知道为什么交月俸。因为我们是尼鸿人,你是华国人,你必须向我们交月俸。”
陈徵远冷冷地道:“少说些歪理,这里是我们华国的土地,你们尼鸿人来了,又吃又住,这怎么算?在尼鸿国,你们也这样白拿别人的钱吗?”
甄夹恼羞成怒,大吼道:“本来看你身手不错,想放你一马,可你不知进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老二、老四一起上,废了他。”
陈徵远握着小太刀,全身布满真气,准备来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