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山书院挣钱既容易也不容易。
说容易,凤山书院富贵子弟多的是,而且纨绔子弟占大多数。这些都是一掷千金的主,花钱向来大方。如果在他们身上揽生意挣钱岂能不快?
说不容易,这些富贵子地终究是一群纨绔。赵辰也算小有名声,去了少不得勾起对方的恶趣味受不少指使。受许多闲气。而且书院本身并没有提供太多的机会。
什么?随便当个图书管理员,既能看书又能赚钱?报歉,图书管理员能随意阅览藏书室书籍这事谁不知道啊,你以为你愿意就行吗?再说了,凤山书院的图书管理员采取自愿的。没有薪酬拿。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是傻瓜,又让你看书又让你拿钱。藏书室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是给刚进书院不久的资历较浅的夫子们的福利。作为传承久远的书院,藏书室显然是重中之重。除了一些重要与常见书籍外许多孤本,绝本,甚至一些未曾展示于人前的前人手记与感悟也放在这里。
而内层则是更为重要的一些书籍。是学院老资格的夫子的福利。
知识便是财富!这|道理所有人都懂。因此书院是让有意愿的夫子轮值藏书室的。而大约九成的新进夫子都是有意愿的。
除此之外学院其它地方也差不多如此。然后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书院食堂。食堂啊,赵辰嘴角抽了抽,虽然被录用的希望很小,不过总得试试。
这里可没有那些谣传的在学院里无所不能的贡献度,功勋点之类的东西。更不会有发布悬赏任务的说法。
记得刚得到金钱时它变出了整整值二两铜银子的铜钱来着。之前还想着来路不明之财不取,现在倒巴不得多来几次。
果然,这人就是矫情。平时不需要时遵道循德,到了要紧之时反倒不甚在乎道德限制。
赵辰想了想便决定先去拜访一下蒙城推荐的慕渊夫子,不仅仅是解疑,而且就算有了钱也得有丹药来路。而夫子们对此更加了解。
换了身黑色武服,赵辰径直向着夫子馆走去。
凤山书院,学子居住在精舍,夫子却不是如此。一般来说夫子们大都是居住在夫子馆的。当然,某些在书院任要值的夫子会另有住处。这是为了方便夫子办公。
比如一些资历比较老又年纪较大的夫子几乎是常年居住在藏书室第二层。无非必要极少外出。除此之外还有书院严侓堂,先贤堂,忌殿,以及书院院长水澜舟长期居住的凤栖林。女子精舍也有给女夫子提供的居所。
但即便如此,每位夫子都在夫子馆有着自己的房间。
与学子精舍分南,北,中三个片区的个人单间草屋不同。夫子馆分为甲,乙,丙,三个建筑群。夫子馆是阁楼形式,一座小楼四个夫子居住。甲字区有十二座小楼,乙字区十座小楼,丙字区为女夫子居所有十座小楼。
书院引凤山之上的梳羽潭之水成溪将三个建筑群环绕划分。
而慕渊是不久前才加入书院的夫子,自然居住在乙字区,又因为是教授武道的夫子,便与蒙城同住在第三号小楼中。
凤山书院毕竟是四大之一,各种硬件设施还是很齐全的。夫子馆中给各位夫子提供了相当完整的设施。除了厨房,卧房,书房,客厅等常规的以外还在外面修了个小型演武厅。擂台,箭靶什么的都有。
阁楼分三层,下层为大厅,上两层每层两个房间,夫子馆大体样子便是如此了。
赵辰绕过一座座小楼,因为不经常来对于这里并不是很熟悉。仔细辨认了一番才终于找到乙字三号小楼。原来甲字区十二楼以十元地支分号,丙字区以天干分号,而乙字区以十色分号。
十色为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金。乙字三号小楼门上的兽钮为黄色。
未及进门,赵辰便看见一各身着淡黄武服,头发盘起的女子正在门外演武场中扎着马步。
这女子年纪不大,大约才十六。把头发盘起应该是为了方便。对方闭着眼,马步扎得很稳,动作也十分到位。一脸严肃的样子因为脸嫩倒是淡了几分,显得认真。
赵辰倒没有疑惑乙字区怎么会有女子。甲字区为男夫子居所,丙字区为女夫子居所,乙字区则是为已成家立业的夫子们准备的。蒙城与慕渊被安排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巧合。
慕渊是书院新进的夫子,但因为是传授武道的几位夫子之一,赵辰倒是见过几次。
赵辰再次确认了这是慕渊居住的小楼之后便直接沿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旁边演武场上的少女一直闭着眼睛缘故,赵辰便没有打招呼。
谁知刚刚迈出几步,那个扎马步的少女却猛地睁开了眼。随后清脆的声音响起:“你是谁?来干什么?”
质问的语气中带着点疑惑因此反而显得有点天真。
赵辰停下脚步,略带诧异,书院里很少听到这种干脆利落的问话。瞄了少女一眼,发现此女与慕渊有点相像心中便有所猜测。抱拳致意之后回道:“我叫赵辰,字启明。凤山书院的学子,今日来此寻慕渊夫子有事请教。不知姑娘何人?”
少女皱了皱秀眉,马步早已收回,此时半仰着头对赵辰道:“你直接说你叫赵辰,找我哥有事不就成了。那么啰嗦干嘛?”
赵辰苦笑,这个姑娘还真是干脆啊!
少女似乎对赵辰找慕渊请教的事有点兴趣,开口道:“我叫慕灵,我哥不在,有事儿可以找我。”末了见赵辰面无表情,难得啰嗦地补充了一句:“问我和我哥是一样的。”
赵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不想这个慕灵姑娘还很热情。不好直接拒绝,便道:“我想请教的是关于武道的一些问题。”
“哦?说来听听。”慕灵一听说是关于武道的不由更感兴趣。
赵辰略有迟疑,却被慕灵瞧见,当即有点不满,道:“要不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