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展玉之也叫媒婆给我介绍对象,可我每次都推辞说我再嫁了,不能嫁予他人;每次,媒婆都开开心心来,回去后大骂展玉之一顿,我知道对不起展玉之,我就跟他说不用帮我介绍对象了,我目前还没忘记那个让我记忆深刻的男人。
“那,你肯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过失么?”
我知道,他对我,仅仅是同情和愧疚,如果一定还有的话,那一定是感恩,他想感谢我救他一命。
无数个夜晚,我都能看见他站在门口,可真当我靠近,立刻就醒了,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可那么真实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我还是没忘记他,还是希望他能来找我。
墨,已经用光了,我也该把他放下了。泪水,最后一次为他而流。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干完农活,就收拾农具回家。路过小河边的时候,我往水里看了看,发现水中倒映的自己是那样忧愁,那样难过。
原以为远离了就不会这么难过,却发现我这样做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洗了把脸,我拿着农具继续往家返回。
才走近我的屋子,就看见了一个青衣男子站在房门前,看见他,我愣了,手里的农具掉到了地上。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看见我,似乎很高兴,轻缓的步子正一步步地走向我,我却不知所措,只是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他。
他在我面前站定,他的手慢慢抬起,轻轻抚摸我的脸颊,“铃儿!”他一下子把我揽入怀中,“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望越,我……”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由他这样抱着我,这样的温热,是我所希望的。
我也伸出了手,扣住他的腰,这是第一次感觉他能给这么多安全。
他紧紧地抱着我,生怕我会再次走掉一样,我也很欣然地享受这令人窒息的怀抱。
我们两个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呼吸。
“我们先进去吧!”我首先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提醒了一下。
“不要,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吧!”他轻轻在耳畔要求道。
我没拒绝,我也确实还需要借他肩膀靠一下,再多靠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将头安心地靠在他的胸口。
“好了,天黑了!该回去了。”
“铃儿,我好想你!”他的话,让我感觉耳畔的麻痒感传遍了全身。
“望越……”我轻轻呼唤了一声……
他坐在桌旁,我随便炒了两道家常菜端过来,我把菜放在桌上,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十字坡!三年前我曾经来过,当时还是你给我指的路。”他看着我,一抹淡笑挂在脸上。
经他一提醒,我忽然间想起了三年前未前往京都时,雨夜里破庙外,撑着纸伞的白衣男子。
“原来,那是你啊!”我低头,轻声说道。原来,就是我不去京都,我们也能遇到,之前对他说的话有点言之过早了。
他抬头,眼睛温柔地看着我,“铃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的眼神已经足矣说明一切,他还在等我,等我的答复。
“可我,还没忘记他!”我说着,又一次感到愧疚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不是要你忘记他,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他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看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似乎有点动心了,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么?既然不是,那为什么?当没忘记宣敏的时候,听见另一个男人的示爱,我会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