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边的三人后,独孤鸣将剩下的一匹马系在林中的一棵大树下,然后便带着北苍月朝刚才山贼隐匿的地方悄然隐去。
九殿下说的没错,若要全歼这些人,最好是逐个击破。只要不同时对付那些人,他还是有把握的。
独孤鸣抱着北苍月跃上一棵大树,从这棵树的树顶,可以看到前方一大片高深的杂草后方,竟然是一处石壁。就在那石壁之下,一条宽约几米的裂缝豁然从下方一直延伸到地底深处。
那是一处天然的地穴,由于位置极低,里面光线暗淡,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有多深。不过两人都确定,刚才那些人应该是躲进了那里。
两人耐心的坐在树上,不时的注意着地穴入口。刚刚那三人迟迟不归,要不了多久,里面定会有人出来查看。
果然,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有两个人骂骂咧咧的从裂缝处走了出来。
“妈的,刘大山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杀几个畜生而已,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就是,老子都困死了。原本打算好好休息休息,今晚再去翠云楼的,这下又被耽误了,一会得好好说说他们才是。”
两人满脸的不高兴,不过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两人出来的动作都很警觉。小心翼翼的扒开杂草,察觉到四周无人后,他们才探出身子,朝右边的路走去。
显然他们都知道之前那些人去了哪里,出来后径直就朝那条路走了过去。这两人的气息,明显要比刚才三人足,脚下步伐轻盈,很快就跑出了百米远。
独孤鸣朝四周看了看,将北苍月留在树上,朝她使了个眼色后,飞身就朝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北苍月独自一人坐在树上等着,果然,没过一会,就看见独孤鸣又悄然回来了。衣袂翻飞间,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他身上飘散了出来。
“月儿,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看看。”独孤鸣沉声对着北苍月说到。
北苍月点了点头,八个人已经解决了五个,剩下的三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她依然叮嘱道:“小心些,若有不对,赶紧出来。”
独孤鸣感动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提起之前从那山贼身上拿来的大刀,飞身就落下了树。穿过杂草丛,他悄无声息的朝地穴潜去。
独孤鸣的身法相当精妙,即使并未使用多少内力,依然十分轻盈。北苍月看着他快速潜入地穴,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独孤鸣的实力,她还是极有信心的。那么多的杀手他都能够解决,一群山贼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他伤势未愈,但强者就是强者,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不过这一次独孤鸣的速度没有刚才快,北苍月等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才看见他重新出现在洞口。
等到他回到树上时,北苍月这才看清,他面上的气色不是很好,而胸前的衣袍处再次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你受伤了?”北苍月蹙眉说到。
独孤鸣摇摇头,微笑着答道:“没事,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只要重新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听到他的回答,北苍月点了点头,不过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担忧。
“里面的人都处理了,他们搜刮的财物还真不少,光银子和银票足足有三万两,其他值钱的货物还有不少。这群山贼,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就这么杀了,还真是便宜了他们。“独孤鸣见她没有说话,扫了那处地穴一眼,恨恨的说到。
移开眼神,独孤鸣又转头朝北苍月说到:“银子和银票我全都拿来了,至于那些货物,恐怕我们带不走。”
不进去看,独孤鸣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一群山贼,竟然劫了那么多的财物。三万多两的银票,外加价值不菲的货物,这些山贼,果然是死有余辜。不过很可惜,那些东西他们带不走。
北苍月点了点头。东西他们的确是带不走,不过换身衣服应该可以。眼下两人身上的衣袍早就已经破烂不堪,既然那些山贼平日里都住在这里,里面应该会有洗换的衣服。
将自己的想法一说,独孤鸣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穿着。两人现在看上去的确是太狼狈了,如果就这样进城,只怕还没遇到宫里派出的杀手,就会被城门口的士兵当成叫花子给赶出来。
一把抱起北苍月,独孤鸣再次进入了地穴。这一次,他并没有将北苍月一人留在外面,而是也将她带了进来。反正以九殿下的心性,几具尸体,定然是吓不到她的。
洞里的货物果然很多,不过都不是珍品。北苍月看了几眼后,便断了要带走一些的想法。她和独孤鸣两人找了几圈,好运的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一些簇新的衣袍。
独孤鸣捡起为首之人用过的一柄剑,擦干上面的血迹后,挥剑将一件衣袍削去了几截,便拿给了北苍月。这里都是大人的衣服,对于北苍月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他直接削掉几截,缩小了尺寸。
由于北苍月的身形太过娇小,独孤鸣只能将剩下的布料撕成带子,将她手臂上过于宽大的袖袍一圈圈扎了起来。
换上新的衣袍,北苍月将自己原本已经被血迹染透的腰带扔在了地上,准备拿条带子系上。可是当独孤鸣看见她的举动后,连忙将那条腰带捡了起来。
“将这条腰带系在衣服里面。”独孤鸣拿着那条原本镶嵌着金边的腰带,一脸认真的对着北苍月说到。
看见独孤鸣一脸的认真,北苍月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疑惑之色。难道这腰带还有什么特别的,要不然满是血迹,怎么他还舍不得扔掉。
果然,独孤鸣很快就验证了她的猜测。“这是你娘亲亲手为你制作的。”独孤鸣盯着手中的腰带,幽幽的说到。
原来如此!北苍月顿时有些了然。不过当她看见独孤鸣一脸怅然的望着手中的腰带时,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呀。这腰带是她这具身体娘亲做给她的,他那么感伤干什么?瞧他一副哀伤落魄的样子,这不明摆着是有奸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