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备了些急救的药,他找了退烧药,又亲自烧了水,给她倒了一杯,晾在一边。w≠w=w≈.≈8=1≠z≠w.又去准备了一条毛巾,用冷水打湿。将冷毛巾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额头。
回头,又看了看水,已经晾的有些凉了,他还喝了一口,不烫嘴了,才抱起顾青青,轻声在她耳边说:“张嘴。”
顾青青显然是还在昏沉中,根本没反应。冷斯城又摇了摇她的肩膀,“张嘴,乖。”
顾青青这才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嘴,冷斯城把药片塞进她的嘴里,又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点水。
等看到她顺利将退烧药吞下去,他才松了口气,摸摸额头上的毛巾,不是很凉了,又把她放回大床,重新将毛巾浸湿,给她敷在额头上。
换了好几条毛巾,一直到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滚烫,他才松了口气,回浴室稍微收拾了一下——他知道顾青青脸皮薄,浴室弄成这样,一定会被小保姆知道他们昨晚干的好事。
把药盒放到楼下,他忽的想起了什么,打开冰箱,把里面一盒没开封的梅菜扣肉包扔进垃圾桶里。
回到房间,顾青青还睡着,虽然烧已经退了,感冒却没这么快好,他轻手轻脚的进去,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将她满满抱在怀里。
病中的顾青青好像卸去了平常强装的外壳,就像小乌龟失去了龟甲的庇护,无端柔弱了许多。见冷斯城身上暖和,她无意识的向他靠近,眉头深锁,侧着身,双手双脚蜷缩起来,像是婴儿在母腹中的姿态——这个动作,据说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什么时候,她回头看一看,才能现,她的身后一直有他的存在?
冷斯城将她的更紧,伸手,轻轻按住她的眉心,将她眉心的褶皱抚平,又低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也许是因为他的靠近,顾青青微微有些不太舒服。当冷斯城的吻,即将转移到她的嘴唇上的时候,只见她微微张嘴,无意识的叫了一声“爸爸”。
冷斯城猛地一顿,微微抬头,顾青青又呢喃道:“爸爸,青青难受。”
冷斯城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钝器击中一样,丝丝缕缕牵扯出无法抑制的闷闷的疼。
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嘴唇,像是要把她的所有话语,全都吞咽到他的肚腹中一样。
顾爸爸,对不起,当初我在你的灵前答应过,娶了她就是一生一世,可是,他却怎么都做不好。
可就算是这样,既然顾青青嫁给了他,生是他冷斯城的人,死也是他们冷家的鬼!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她跟别人离开,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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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空调缓缓送风,维持在24度的恒温。她独自躺在卧室的大床,身上穿着睡衣,意识还有点空茫。忽的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了下来,冲去了浴室。
浴室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好像昨天晚上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