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找你这个孽种需要花费些时间,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龙茵松了松筋骨,笑道:“帝灵师五阶而已,我现在就除掉你!”
景赫完全无视了龙茵的话,他转过头便拿出了丹药喂到君莫轻的口中。
君莫轻吃了丹药,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她欺负我。”
景赫宠溺的捏了捏君莫轻的鼻子,“那我帮你欺负回去。”
龙茵被景赫无视得这么彻底,怒火在她的眼里燃烧,几乎要凝聚成实体!她见景赫这般轻视自己,便直接屈起膝盖,抬脚飞踢而去。
她心中道:必须要让这个男人受到教训!
景赫漠然的转过了身子,手中金光流转,一手抓住了龙茵的脚腕。
龙茵愕然的看着景赫手掌中的金光,“纯正的龙气……”
景赫面不改色,手稍稍用力。
只听得“咔吧”一声响,龙茵脚腕处的骨骼就被折断了。
“啊……”龙茵的手化作了龙爪,龙爪熠熠生辉,闪着耀目的金光。
她举起龙爪,一把朝着景赫钳制住自己脚腕的手抓去。
景赫松开抓龙茵的手,退开一步。
龙茵乘胜追击,以化作龙爪的手,朝着景赫挥舞而去。
他敢伤她,她要抓死他!
但在这时,景赫的手也跟着化作了龙爪。景赫金色的龙爪比龙茵的更加耀眼,两相对比,龙茵的龙爪就像是赝品一样可笑。
君莫轻此刻已经恢复了许多,她笑吟吟的说道:“喂,我家男人露出真龙爪了,你这鸡爪子赶紧收起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龙茵本就因为景赫的龙爪心神大震,现在听得君莫轻的嘲讽,面色更是难以言喻的尴尬。
景赫可不管龙茵尴尬与否,她欺负了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他的速度太快了,龙茵还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到自己的旁边,便感觉到脖颈处一阵疼痛。
她的脖颈处浮现出了细密的龙鳞,龙鳞如铠,保护着她。
在龙鳞保护的状况下,他仍旧是让她感觉到了疼痛,她飞身退开,这个男人是怪物吗?明明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的孩子而已。
景赫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在虐龙茵,龙茵为了保护自己,几乎已经变成了被金色鳞片裹住的小金人。
可饶是龙茵弄得自己满身尽戴黄金甲,仍旧是伤痕累累。景赫的龙爪很凶残,把龙茵的鳞片给生生揭掉了,疼得龙茵龇牙咧嘴,端方的仪态尽失。
君莫轻在旁边一边疗伤,一边看戏,心里畅快无比。
龙茵面色扭曲的喊道:“若不是有面位压制,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在龙茵的心目中,自己的修为比景赫高得多,她的灵力和修为都被压制了,无法使出自己擅长的更具杀伤力的招数,这才让景赫钻了空子。
景赫挑了挑眉头,好看的唇掠过一抹讽刺的冷笑,“不肯承认自己失败的弱者总有千万个借口。”
龙茵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面色一变,咒骂了一句,“该死!”
而后,龙茵翻手便拿出了一颗珍珠,捏碎珍珠后,她人立即消失了。
景赫用神识感受了一下,已经感受不到龙茵的气息了,他对君莫轻道:“被她跑了。”
君莫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总会有遇到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自己报仇!”
景赫握住她的手,将灵力灌入她的体内,为她调理身体。
她感觉他的灵力像是温暖的轻风一样,温柔的抚慰着她的身体。
君莫轻笑笑道:“我感觉好多了。”
景赫这才撤回了自己的灵力,他有些歉疚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君儿,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君莫轻想起自己刚才向景赫告状的模样,和个小孩子似的,不禁赧然。
他看着她的脸颊上浮起了一朵红云,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好闻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周围,她深切的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但凡自己出事,他总有办法帮忙,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君儿……”他呢喃着,声音像是沁入了蜜中,甜得叫人发抖。
他的声音撞进了心口,令得她的心像是插上了小翅膀,要飞出来似的。
她的余光忽然看到了周围的情况,想到了现在不是旖旎的时候,道:“我……小九他们还在等着我呢,我们先出去再说。”
“嗯。”景赫松开她,开始观察周围。
正在此时,一个圆滚滚的小毛球突然跳了出来。
“汤圆?”君莫轻一看,那头顶上顶着两片叶子的,不正是汤圆吗?
只是与以前的体形比,现在的汤圆小得多了。
汤圆跳入君莫的怀中,软乎乎的叫了声,“叽……”
君大美人……
景赫说:“出口不在这边。”
汤圆头顶上的绿色的嫩叶摇晃了一下,“叽……”
主人说得对,出口不在这里。
景赫将汤圆从君莫轻的怀中拎出来,把它捧到了七彩露莲的面前,“汤圆,这株七彩露莲你吞了吧。”
君莫轻见汤圆那么小一个,心想着它要把七彩露莲给吞了,一定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谁曾想,汤圆只是一口就把七彩露莲全部吞了,连七彩露莲的根都没有放过。
她微张着樱桃小嘴,对此表示诧异。
景赫说道:“汤圆之所以能够吐出植物的种子,是因为它曾经吃过那些植物。”
“那……汤圆吃了这七彩露莲,今后它就可以吐出七彩露莲的种子了?七彩露莲好像很珍贵的样子……如果是这样,岂不是代表着只要给汤圆看到那植物,就能够复制出第二株甚至更多?”
君莫轻早就知道汤圆厉害,但没料到汤圆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景赫回答:“只要汤圆的力量足够让它分化出那些种子,理论上它是可以做到将一种稀有灵药变成许多株。”
汤圆再次跳回君莫轻的怀中,得意洋洋的动着脑袋,“叽……”
本宝宝可棒可棒了!
君莫轻笑着摸了摸汤圆的肚子,“知道,知道,就你最厉害。”
景赫说道:“我们原路返回。”
既然出口不在这边,那就在另外一边。
君莫轻小心翼翼的抱着汤圆,将景赫闭关后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
景赫耐心的听着,偶尔开口问一两句。
走到了莲花湖处,君莫轻道:“我就是进入河水当中后,被转进了此处。可我之前进过湖中,并没有回去。”
这个地下洞穴忽而摇动起来,景赫拧眉,以现在的摇动频率来看,洞穴要塌。若是不快点离开此处,只怕会被埋葬在此地。
他以神识扫荡四周,最后确定道:“入湖。”
君莫轻无比信任他,他说入湖,她立马就抱着汤圆入湖水了。
初时,湖水没有反应。但当景赫身上的金色流光在湖水当中流转一圈的时候,湖水开始动荡,在湖中央卷起了一个大大的漩涡。
头顶已经有碎石混合着泥土砸落下来,景赫将君莫轻护在怀中,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湖水中间的漩涡越来越大,最终将君莫轻和景赫卷入其中,待两人再次从水中冒出脑袋,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
“这里,我没有来过。”君莫轻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处在一个半圆形的湖中。
湖的中央的有一座石亭,一架雕花石桥连接了石亭和岸边。
景赫抱着君莫轻出了水,脚下轻点湖面,蜻蜓点水般轻盈的落到了中央的亭子上。
他看了眼她湿漉漉的衣裳,略微不自在的别过了脑袋,并且将一道灵力施加在她身上,帮助她烘干衣裳。
君莫轻在衣服未干之前,看了一眼。虽说她穿的衣裳即便被打湿了也不会透,但是衣服湿了贴在身上,足以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
“我……我还是把衣服换了吧。”君莫轻的衣裳上沾了不少血迹,她到底是女孩子,现在有了空闲的时间,不想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穿溅有血迹的衣服。
汤圆乖巧的从君莫轻的怀里,跳到了景赫的肩膀上趴着。
它可不敢再待在凉亭里,它即便看君莫轻的胳膊,都怕被自家主子分尸……
“好。”景赫走出了凉亭,站在了桥上,一挥手便制出了一个隔绝人视线的灵力罩。
虽说这里不太可能出现人,但防着总使好的。
他都还没看过,怎么能让别人看?
君莫轻的神识在空间戒指里扫荡着,思考着应该换哪套衣服好。她平日里不怎么在意这些,但是想到景赫就在外面,她不自觉的开始挑选衣服。
就算是再大大咧咧的姑娘,因为在意自己喜欢的人,也会开始注意微小的细节。
在君莫轻挑选衣服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远处的蒙樱的声音,“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啊?也不知道轩哥哥在哪里。”
过了会儿,蒙樱又喊道:“况离愫,你就不能说一句话吗?”
“小姐,您要属下说什么?”
“真是没劲……啊……”蒙樱抬眼便看到了站在石桥上的景赫,惊呼出声。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男子,不似凡俗间的人,好似谪仙。
他穿一身冰蓝色的袍服,以白玉冠束住黑缎般的长发,眉眼淡漠,长身玉立于石桥之上,雅静如水中月。
他的眸光淡淡一转,仿若银色月光倾覆在他们身上,冷然,淡静。
蒙樱立即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摆出一个自己认为弧度最美的笑容,声音娇滴滴得仿佛可以挤出水来,“这位公子,你是从哪儿来的?我是白夜阁的人。”
说到白夜阁,蒙樱的音调上升了好几个阶,充分的表明了她对身为白夜阁人的骄傲。
君莫轻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但是听到蒙樱那矫揉造作的话,她并没有从凉亭中出来。景赫设下了隔绝视线的灵力罩,蒙樱看不见她,她想留在里面看看热闹。
景赫十分给力,非但没有回答蒙樱的话,更是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蒙樱。
蒙樱嘀咕道:“这么好看的人,该不会是聋子吧?”
况离愫小声提醒蒙樱,“小姐,前面或许有人。”
蒙樱顺着况离愫的手指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前方的亭子有些不对劲,很有可能是谁用了什么方法隔绝了里面的情况。
刚才蒙樱被景赫风华绝代的气韵吸引了注意力,都没有发现亭子的异状。这会儿发现了亭子的情况,她蹙了蹙眉头。
蒙樱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想:里面该不会是个女子吧?
况离愫声音冷硬道:“小姐,或许亭子里的人,是那位公子的恋人。”
蒙樱恶狠狠的瞧了眼况离愫,鄙夷道:“是又如何?你特地告诉我,是在肖想什么?即便是前面那位公子有喜欢的人,也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喜欢的是轩哥哥。”
君莫轻悠哉悠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蒙樱看见君莫轻被惊了惊,一来是她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君莫轻,二来是君莫轻现在特意换上的水红色衣裙,十分好看。
君莫轻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平日里穿普通的衣裳都别有一番滋味,令见到她的男子心驰神荡。如今因为景赫出关,她换上了一身式样别致的裙装,自是美出了新高度。
蒙樱下意识的看了眼况离愫,见到况离愫被君莫轻的出场惊艳了,她忿忿道:“你乱看什么?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况离愫垂下了眸子,没有吱声。他对君莫轻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人间绝色出现在眼前,除了看不到的盲人,是个人都会多看一眼。
蒙樱愤怒的指着君莫轻道:“你……你把我轩哥哥弄到哪里去了?”
君莫轻懒得搭理蒙樱,她走到了景赫的身边,握住了景赫的手。
蒙樱见君莫轻不理会自己,将目光转向景赫,道:“这位公子,你还是离她远点好!她已经嫁人了,还勾三搭四的!先前我就看到她和两个长相俊美的公子在一起,现在又和您在一起,真是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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