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警察?那不是把事情闹大了?何况秦晋琛是什么身份,叫来了警察,就肯定会惹来媒体,到时候怎么收场?
单南弦动作一滞,回头望去,脸色变了变。
这场面真是罕见,单家虽然没落了,但也算是名门后裔,不少人都认识单老夫人,童梦是酒店之王童肃呈的女儿,也算得上是名门闺秀。
两人缓缓往里走,单老夫人凛冽地盯着台上的单南弦,眸底满是责怒。被这样的单老夫人盯着,单南弦身上的戾气明显少了一大截,加上脸上挂了彩,整个人看起来颓废狼狈。
“道歉?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听见这样的警告,单南弦的脸色果然一僵,单老夫人是了解他的,专掐住了他的软肋。
单南弦心知肚明自己这一闹,算是和秦晋琛彻底闹掰,索性豁出去了。
童梦被甩得狼狈,双手掌心被冰冷的水泥地蹭破了皮,自觉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却又不敢反驳。
然后转身朝教堂门口挥了挥,三四个家佣模样的人陆陆续续冲进来,七手八脚就把单南弦抬起来。
可惜,家佣们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抬着他走向教堂外。
见他一路不得安宁,单老夫人又吩咐了一句,“小王,让他立刻给我闭嘴!”
单老夫人又回过身来,朝秦晋琛颔了颔首,“秦总,真是抱歉,是我们单家教子无方,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单老夫人笑呵呵地说,“祝两位百年好合,先告辞了。”
秦晋琛含笑目送单老夫人一行人离开后,颠倒众生的脸上霎时收敛了笑意。
但,单童两家算计他和桑桐的那笔帐,他迟早还是要找机会讨还回来的!
她侧首看了一眼秦晋琛,发现他眉骨上肿了一个大包,嘴角也破了皮,左下颌微青,一张原本英俊帅气的脸没有一寸是好的,心里有些难受了。
她葱白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在他的左下颌处,指腹特别柔软,触感很好,有种镇痛的奇效。
桑桐脸颊一红。
秦晋琛马上说,“当然要继续。”
然,秦晋琛面色笃定,“没什么好考虑的!你看那么多客人都等着,你好意思让他们扫兴而归吗?”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加重了些力道,目光焦灼地盯着她,“桑桐,别退缩好吗?不要因为任何不相干的人或是无关紧要的事,再让我等下去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反悔吗?”
理智上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继续这个仪式,然而心底却有一道声音迫使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声——“好!”
台下一片起哄声和鼓掌声,即使发生了刚才那一幕闹剧,但此刻教堂内依然是喜气盎然。
他霸道强势的蛮劲渐渐变成了似水柔情,桑桐浑身都不自觉地僵硬起来,无论是他的强悍,还是他的温柔,都让她禁不住沉轮。
仪式终于完成,桑桐脸上的妆容几乎花掉,而秦晋琛毫不介意地揽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拉过她的右手,将事先准备好的钻戒套上了她葱白的手指。
她也跟着笑,嘴角漾起浅浅的甜笑,秦晋琛看着她粉嫩的唇瓣翘起来,心口一热,低头又啄住她的小嘴儿……
虽然还没有拿到正式的结婚证,可桑妈妈坚持说办了仪式就是夫妻,要求两人当晚必须洞房。
她害怕以后秦晋琛会看低她,会失望,会像单南弦那样背弃她,尽管刚才他的表现是那么信誓旦旦……
洞房……
桑妈妈打量两个人的样子,一个着急,一个羞涩,便满意地点点头,将桑桐拉到一边悄声叮嘱。
听妈妈这番话,桑桐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婚礼上发生的那些事,让妈妈看出了些端倪?
桑妈妈这才点点头,怜爱地轻拍了她的脸颊,目送秦晋琛牵着她离开。
沉稳黑的迈巴赫就停在外面。
他问:“你妈妈刚才问你些什么?”
他忽而挑眉,无比魅惑地调侃,“不会是教你怎么洞房吧?”
桑桐的脸变得酱紫,他能不能不要总提“洞房”这两个字?天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又紧张,又害怕,手心里早就攥出了汗。
说着,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男士手帕,抖了抖,另一只手翻过桑桐的手腕,用那张带着淡淡古龙水香气的手帕在她手心里擦拭。
桑桐的脑袋轰地一下,几乎瞬间要窒息过去了。
经不住他的直视,她红着脸催了催,“你要这样盯着我到什么时候?还走不走了?”话落就开始后悔,这句话反倒显得她很猴急似的,真要命!
桑桐的脸红得能滴出血,简直不敢看他的脸,赶紧转身跳上了车。
迈巴赫驶入车流,离他的家越近,桑桐就越紧张。
桑桐是自卑的,她眼中的自己就有这么差劲儿。试问,她若真有秦晋琛说的那么好,又怎么会被单南弦抛弃?
一旁,秦晋琛认真地开着车,路上的车流量越来越少,是在离开市中心的方向。
车一直抵达照母山山顶后才熄火停下,手刹拉起的声音令桑桐惊醒。
见她醒了,男人俊美如俦的脸庞覆上来,带着诱~惑的气息强势靠近,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喃,“老婆,到家了。”
是啊,从今以后他们就要以“老公”“老婆”互称了……
他的手已经不复干爽,炽热得仿佛带着火种,一点就燃,而那火种就一路由她的后颈一直燃到她的后腰部分,更有一点点往下游走的趋势。
只听见他闷哼了一声,忽地有些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舌头一下,身子又欺近了她一分,那硬物便干脆地顶在了她的小~腹上。